自打吕安的香皂打入市场之后,获得了百姓一致的好评,人们纷纷选择这款带着天然香味的香皂,其他的本地产品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哎,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啊!”
徐斌看了看账本,内心愁云密布。
自家的胭脂市场萎缩了不小,收入只是以前的三成。
如此大的家业,究竟该如何维持?
徐斌有些焦头烂额,更没想到就连自己的爱女徐燕萍对这香皂也是青睐有加。
烦闷之际,徐斌郁闷地喝着闷酒。
此时一人急急忙忙来到了徐斌身边,这人是徐斌的管家,他表情急切,看起来火急火燎。
“老爷,不好了,府上失火了!”
管家刚说完话,徐斌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他赶忙起身,跟随管家回到府上。
火势汹涌,已经难以控制。
徐斌远远看着自己的基业毁于一旦,内心痛苦不已。
“爹!”
徐斌回头看去,徐燕萍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徐斌老泪纵横,不知道如何收场……
“吕大人,出事了!”
段开诚飞速赶来,表情急切。
“什么事这么惊慌?慢慢说!”
段开诚将徐斌家失火的消息告诉吕安,吕安听后甚是惊讶。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事关重大,吕安迫不及待前去查看,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整个徐府被烈火烧成灰烬,死伤惨重,库房里的胭脂,也是毁于一旦。
“徐……徐先生!”
吕安看着徐斌,小心翼翼地说道。
徐斌回头看见吕安,神色黯然,竟然没说一句话。
吕安知道自己不能久待,抬手一挥,段开诚从马车上搬下两箱银子。
“先生,这是我的心意,你拿去吧!”
吕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徐燕萍泪眼婆娑,快步来到吕安面前,紧紧将吕安抱住。
“吕大人,谢谢,谢谢了!”
突如其来,吕安有些措手不及,考虑到对方的心情,吕安也不好再拒绝什么。
一个月后,一切恢复正常。
打开了香皂市场,吕安的县衙收获了一笔可观的税银。
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吕安心情大好,连忙赏了手下每人十两。
“哎呀呀,谢谢大人!大人您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吕安面带微笑,脑子里开始筹划后面的事情。
“水镜先生,这泰安县潜力很大,咱们不如再干些事情!”
一听到吕安干劲十足,水镜先生立即点头同意。
二人商量到了很晚,最终决定在这泰安县内开立一家学堂。
第二天一早,吕安将自己的想法讲述给段开诚,对方听后十分赞同。
一番部署之后,最终确定就在距离县衙三公里的地方修建。
吕安从早忙到晚,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吕大人,你可真是青天大老爷啊,能把这黑河水打通,厉害!”
听有人夸赞自己,吕安回头一看,发现是上级催收官。
吕安这才明白,到了缴纳税银的时候了。
“大人,您来了也不吱一声,我好迎接你们啊!”
催收的人不停更换轮转,吕安并不认识对方,只识得对方身上的官服。
“呵呵,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啊!”催收官话音一转,似乎来者不善。
“大人,是小的做错了什么吗?”
吕安违心地说着,他明白这催收官的嘴脸,一言不合便狮子大开口。
催收官冷哼一声,直接开门见山。
“你吕大人治理的不错,此次税银,就收个一万两吧。”
“一万两!!!”
一听到这个数字,吕安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直冒冷汗,平日里税银最多也就一千两,谁曾想竟然白白增加了十倍。
自打上次进京,对于朝廷税银也是颇有研究,根据他的观察,这中央大省,税银乃是三万辆。地方省会,税银为一万二千两到三万两不等。
区区一个泰安县,竟然能收取一万两,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活人可不能被尿憋死,吕安打算问个明白,避免自己吃哑巴亏。
“大人,这平日里不都是一千两税银,怎么突然翻倍啊!”
催收官眼睛一斜,“怎么?收你个一万两很多?我告诉你,这钱你非交不可。否则,等着下大牢!”
“他妈的,欺人太甚。”
吕安本想发作,但毕竟是上级官员的爪牙,自己在这泰安县立根未稳,还是先想办法拖延,静观其变。
经过一番拉扯,催收官最终同意将这税银宽限七天。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吕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苏蓉,你过来!”
正在房间里舞剑的苏蓉听到吕安呼唤,飞快走出房间。
“吕大人,你找我啊!”
苏蓉忽闪着明媚的眸子,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看起来清丽可人。
“方才那个人,你记得吗?”
吕安站得笔直,眼睛依旧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
“你说的那个催收官啊,我当然知道,刚才不是都见过吗?”
吕安点了点头,嘴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几个字。
“替我结果了他!”
话音刚落,苏蓉有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确定?”
“嗯,确定,而且我要你现在就去。”
苏蓉看着脸色深沉的吕安,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
自打这次从京城回来,苏蓉发觉吕安的心态有了些许变化,也许是上次科举考试的落榜,令他对朝廷有了新的认识。
眼下既然让自己去做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放心吧,吕大人。”
苏蓉只说了短短几个字,便向着前面的催收官走去。
宽敞的官道上,两旁全都是叫卖的人声,一时间喧闹不已。
催收官昂着头,大踏步向着前面走去,不曾想后面悄悄跟着一人。
苏蓉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着大道上人多眼杂,在这里下手恐怕容易出现差错。
她决定找个人少的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