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虽说只是中等,但也算是别有一番味道。
等等……
吕安看到黑风寨三当家草上飞脖子,洁白如雪的细嫩皮肤和脸上泛黄的脸庞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伸手一摸,果然是俩个地方完全不一样。
脸上像是粘上去的一层皮。
吕安顺着边缘轻轻一提,随即揭开了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赫然映在眼眸。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
顿时腹中一股邪火直冲上头。
吕安将草上飞抱起,将其扔到床上。
眼前这个女土匪不仅毒死了前身,刚才还准备对自己痛下杀手。
这怎么能忍。不管怎么样先收回点利息再说。
吕安将对方身上的梨花针拔掉。
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堂堂七尺男儿,又是一县父母官。
而且最重要的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唉!算了。”
突然。
砰!砰!砰!
巨大的敲门声响起。
“大人,主薄大人驾到!”
“嗯?”
吕安有些奇怪,前身上任以来,满打满算也才三个月,主薄这时候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之前认识的同窗高升。
要照顾昔日好友,离开这个穷山恶水的泰安城。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
吕安看了一眼床上的绝世美人。
应了一声就离开房内。
就在吕安转身的时候,草上飞的身体居然动了动。
县衙内。
吕安看着年过四十,一脸不耐烦的上级府衙主薄,拜见,道:“见过林大人。”
“吕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要让本官带着知府大人的密令等你。”
吕安一听,知道这故意找茬的家伙,应该是想要好处。
这种人最是难缠,要是弄来他不高兴了,回去的时候来个黑白颠倒,泼几瓢脏水。
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可现在自己身无分文,怎么贿赂他?
林兴远看吕安的样子,似乎没有听懂,冷哼一声,又道:
“一路舟车劳顿,到吕大人这里连口茶水都喝不到。回去知府问话,可是不好回答了。”
这就是赤果果的伸手要钱了。
吕安哪里不懂,可是他一穷二白,哪里有钱给对方。
林兴远见这捐钱做官的后辈,有些不懂事。就要发怒离开。
反正这口命传不传是在自己。
对方要是舍不得花钱,那就等着时间一到被砍头吧。
吕安暗道不好,替自己捏了把冷汗。
突然灵光一闪。
他立即有了主意,走到身边,道:“主薄大人,泰安城匪患严重你也是知道的,咱们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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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兴远还没反应过来。
就看到一个做工精致的黄金圆筒,从吕安手里递了过来。
且不说那精美的雕工花纹,就是用的金子看着也不少。
林兴远露出一个笑脸:“吕大人有心了,回去后一定在知府大人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
吕安说道:“那就多谢主薄大人了。我这件家传宝物看来是跟对了人啊!”
“哈哈哈,吕大人这话说得漂亮。这次本官奉知府大人的命令前来,是让你十日后将今年税银上缴。”
吕安神色一惊,道:“主薄大人,这不是还有一月才到期限。怎的现在就要了?”
“最近边关战事吃紧。陛下抓紧征召兵士,需要用到银钱。这也是没有办法才如此啊!”
“可这泰安城匪患严重,十天时间恐怕难以收缴完毕啊。”
吕安感觉有些绝望。
“这个问题知府大人也考虑到。而且圣上已经下达手谕。从今天起,像吕大人这样的城池,将拥有生杀大权。可以先斩后奏。胆敢闹事的刁民,可以不计后果就地处死。”
林兴远拍拍吕安的手:“你现在的位置,已然是一方诸侯了。他日有了富贵可别忘记我这个主薄啊。”
“一定一定,大人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这句话,就放心了。吕大人,我还要回去复命。就先走了。”
吕安送走林心远。
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大周朝廷是真的缺钱了。不然不会放下这么大的权利给自己。
可这县衙已经被黑风寨的土匪渗透。
而自己身边连个心腹都没有。怎么指挥人去收税。
县城贫民没钱,而富户身后或多或少都有匪徒的身影。
就算是和土匪有仇的,家丁护院比县衙的都多。
根本收不上来。
思考良久。
吕安有了一个主意,决定兵行险着。
随后往房间走去。
刚一推开门。
就被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脖子上。
“你这个恶贼,敢侮辱本姑娘清白。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吕安没想到这黑风寨的女土匪居然已经醒了。
说好的高效麻醉针,怎么就这点时间。
不过当余光看到,此时躺在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两个女土匪。
吕安这才想起,应该是之前将对方身上的针拔出来导致的。
“黑风寨三当家,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先前你毒杀本官不成,不久前又要取我性命。后来被我反制,这样我都未曾杀你,怎么是恶贼?”
吕安刚才想到一个主意,那就是看看能不能和眼前的女人合作,让自己度过难关。
“你将我的人皮面具摘下,又拔了毒针,不是恶贼是什么?”
草上飞恶狠狠的说道。
“唉!三当家,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对你有好感。原本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注定没有结局。但是即便是飞蛾赴火,本官也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吕安声情并茂的说着。
没想到草上飞冷笑一声,道:“好你个登徒子。为了活命说出这种天大笑话,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
“虽然这不知道你的姓名,年龄,以及一切。但这是我的心里话。你想想就应该知道。为什么下毒我却没有死。刚才我制服你为何不动手就清楚了。”
草上飞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是又隐隐感觉不对。
冰冷的刀锋抵在吕安脖子上,厉声道:
“是吗?你从未见过我的真容,就会喜欢上我。这话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