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什么出来?刘氏,你仅凭猜测,就说我是拿你首饰的人,我这不是冤枉嘛?若是我真要拿,会不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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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达还是不愿意承认,目光瞥向底下的童萱雪,见她低着头没打算曝光他,他心里十分满意。
“你胡说!明明就是你拿的,你若再不承认,信不信我报官,让大人来查一查,到底是谁拿的?反正今天这首饰,我一定要找到拿走的人!”
刘氏冷哼一声,她是真的绝望了,好端端的首饰居然没了,她怎么能甘心就这样算了?
纪明达看着刘氏疯狂的样子,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婆娘,就是小肚鸡肠,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以为报官就能吓到我们?大人有这么闲吗?说不定直接打你几板子。”
一旁的纪鸿卓皱着眉头,看着纪明达:“爹,那些首饰,是你当初给娘的聘礼,这么多年了,娘都保存完好,眼下真的不见了,她肯定是着急的,你若是知情的话,就赶紧把首饰拿出来吧。”
纪明达听完这话,面色就变了,他猛地抬起头看着纪鸿卓:“照你的意思,这些首饰就是我拿的?你连证据都没有,就怪到我头上,呸,你才是白眼狼,妄自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纪明达毫不留情的反驳着,连纪鸿卓这个儿子都顾不了。纪鸿卓一时间没吭声,他看着纪明达这么激烈的反应,猜想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冤枉了他,不由得低下了头。
刘氏眼见说了这么久,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脸上的泪水更多了。
关凝看着刘氏一个劲的哭,没有人安慰,心里有些不忍,上前一步想伸手在她的背上拍着,嘴里开口道:“伯母,首饰丢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人没事。若真是外面来的小贼,只怕都找不到。”
“等过几天,让伯父给你多买几套首饰吧。或者我们再四处找找,兴许在别的地方。”
关凝自认她的话没有说错,首饰丢了这么多天,想来是找不到了。刘氏哪怕把眼睛哭瞎了,也没法有结果,还不如有时间慢慢再找找,万一真遗忘在自己箱子里呢?
谁知道,关凝的话一说完,刘氏的目光直直的朝着她看了过去,眼底还带着恨。
“你这死丫头,说的什么话?敢情那些首饰不是你的,你还这么大度,是觉得我丢了首饰,你心里高兴?看我不打死你,说不定就是你偷的!”
刘氏的憋屈正好没地发泄,关凝就撞了上去,她怎么会轻易放过?当即两手不客气的朝着她打过去,嘴里还一边骂着。
关凝倒是想躲,可刘氏的手死死的拽着她的手,就像是螃蟹一般,愣是没有松动。
“阿凝,伯母正伤心不已,你这不是在幸灾乐祸吗?不说首饰多重要,现在丢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会着急的。我们应该多帮伯母找一找。”
“再说了,哪怕伯父真的把首饰挪用了,也是用在重要的地方,绝不会乱花的。”
童萱雪看着关凝挨打,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谁让她一直跟自己作对。当然了,还不忘先给纪明达上点眼药。
关凝暗自懊恼,察觉到刘氏听到童萱雪的话后,用的劲更大了,心里十分无奈。
“小雪说的不错,东西掉了就去找,没事就跑来污蔑自家人,有意思吗?”
纪明达突然赞同童萱雪的话,还对着她这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几分笑意。他就知道,童萱雪是整个纪家最懂他的人。
童萱雪回以笑意,心底则十分鄙视,哼,没想到纪明达居然会怕刘氏,这么积极偏心我,不就是怕把事情抖出来吗?呸,没用的男人。
纪鸿卓陡然听到童萱雪的心里话,脸上有些疑惑,难道他爹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童萱雪的手上?
不过他并没出声询问,若是被童萱雪知道,他能听到她的心里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顿饭就在刘氏的哭声,以及关凝的痛苦声中结束。
出了堂屋,纪鸿卓就把怀中的一个药膏递给了关凝:“这药膏是我之前买的,一直放在身上,你先回房间涂抹一下,兴许会好受些。”
“我娘她刚才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是太难受了。”
“嗯,纪大哥我知道的,我没跟伯母计较,只是在好奇,是谁把首饰偷走了?”关凝勉强扯出一抹笑,她受的不过是皮肉伤,但她能猜到,被拽着的地方肯定都红肿了。
“这件事我会慢慢调查的,你且放心吧,若是我娘再找你麻烦,你就来告诉我。”纪鸿卓关切的说着,看到关凝点头应下,他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几天,纪家的所有人都在翻箱倒柜,只为了早点把她的首饰找到,可惜到头来,还是一无所获。
“这么明显又值钱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在显眼的位置。这么多天也没找到,肯定早就把首饰当了,或者转移别处...”纪鸿卓暗叹一口气。
“那我的首饰就不管了吗?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刘氏还是不甘心,但情绪比之前要好得多,因为她已经预料到了。
“伯母,万一...”童萱雪刚想说点安慰的话,就见纪明达脚步踉跄,大哭着跑了进来。
他的举动把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停了下来,走到纪明达的身边。
刘氏顾不上首饰,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哭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不安。
提起这件事,纪明达哭的更厉害了,他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等了这么多天,本以为我们纪家跟那人合作的生意,就快要成了,今天忍不住就想去看看,却不料...”
纪明达哭到这,眼中闪过一抹恨意:“不料那边已经人去楼空,旁边的邻居们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的那笔银子,算是拿不回来了!”
“若是被我找到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该死的,那可是纪家全部的财产了!这下纪家完了,我该怎么办啊?”
他说着,整个人更加颓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