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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呼吸吹拂在常乐的脖子上,痒痒的,他红着脸软乎乎地往男人充满安全感的胸膛里缩了缩:“我又不是吃的……你光吸吸是不会饱的。”
封祈雁勾唇笑:“当然会。”
他知道这儿人多,常乐容易害羞,此时看着他脸蛋微微泛红地缩在自己的怀里,手臂抱着这么一个暖呼呼又柔软的人,再摸一摸他隆起的孕肚,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乐乐是精神食粮。”
“……”常乐的脸果然更红了,结结巴巴了一会,愣是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红脸低头扣扣手指。
封祈雁被逗笑了:“我家乐乐果然最可爱!”
“……你,你安静点,”常乐被他逗弄得脸,软乎乎在他怀里哼哼道,“烟花马上就要开始了!”
澜羌江除了来暮城旅游的游客外,还有不少情侣,特别是今晚有烟花看,最适合来约会了。
因此就算在这儿搂搂抱抱,亲吻,别人都见惯不怪了,只不过由于两人外貌出众,自然也就吸引旁边的一些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饱饱眼福。
在常乐他们旁边就有一对情侣,男的是本地人,女的是外地人,因此男的就搂着女的腰,笑着给她讲讲澜羌的历史:“以前的澜羌江并不是这么繁华的,繁华的就只有对面,对面是金融圈,暮城经济中心,里面都是大佬,各种怪胎!”
常乐默默瞅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这个“怪胎”。
“……”某个“怪胎”注意到常乐的目光,挑了挑眉后,低头咬了他一口,“宝宝要不要坐游艇?”
“……唔,”常乐下意识说,“太贵了。”
他在暮城这边,看过许多暮城美景,但是还没有坐过澜羌江上的游艇浏览两江的繁华夜景。
因为太贵了。
封先生不满了:“跟我你说贵?”
是不是看不起他?
常乐:“……”
打扰了。
不等常乐说什么时,就听到旁边那两情侣中的女生感叹:“那以前的澜羌江是什么样的啊?”
男的想了想后说道:“以前的澜羌江,水很猛,特别是二十年前左右,这边还没开发,冬天的时候,特别特别冷,水流很急,听说当年还闹过人命,有人死在里面,不过很久前的事了。”
常乐一怔,低头盯着翻滚的江水。
“怎么了?”封祈雁见他突然盯着江水走神。
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江下的水汹涌,看起来冷冰冰的:“他们刚刚说……有人死在里面。”
封祈雁皱眉,把人抱在自己怀里揉,觉得他怀孕后人太敏感了,轻轻叹气:“哪条河流江水没死过人呢,就跟大海一样,不过也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近些年来,已经没有这些事故了。”
“……也对。”常乐吐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放烟花了,便晃了晃自己脑袋清醒点。
“嗯?”
常乐突然看到江里有一艘游艇在江水中央飘着,与其他人来人往热闹的游艇比,它孤零零的,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地荡在江水里,没看到人。
常乐好奇问:“那艘游艇怎么没有人啊?”
封祈雁定睛一看,啧了声:“……顾家的。”
常乐问:“哪个顾家?”
封祈雁:“暮城说顾家,众人只认一个。”
常乐还有点茫然,封祈雁道:“顾深御。”
“啊……”常乐想起了那个给自己板栗的冷漠帅叔叔,“噢,他们难道也是来看烟花大会的吗?”
不等封祈
雁回答就有人插话:“当然不是。”
常乐发现是旁边那对小情侣,那个本地的男生笑着说:“顾家的游艇一直都是放在江里的,听说是顾家家主的爱好,明明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却对这澜羌江感兴趣极了,以前经常坐在游艇上,来来回回地横穿整条江,这澜羌江上游下游都被他游了个遍,听说他们的圈子里私底下流传一句话,要不是因为不允许的话,顾家主估计都要把整条江都买下来了,毕竟他喜欢得紧。”
常乐:“……”
买下整条江?
这是一种怎样的喜欢啊?
有钱人的豪橫他果然是想象不到的。
对方看他脸上震惊,笑了笑说:“当然,也有另一种说话,顾家主并非喜欢这条澜羌江。”
常乐愣住,好奇道:“那是什么?”
那人说:“只是意难平。”
“嘭——”的一声,天空亮起,放烟花了。
游荡在江里的船艇内,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被外边的烟花声打扰到,眼底猩红,还有点茫然,像在梦中还没有清醒过来:“……阿遥?”
回应他的,只有满天璀璨的烟花。
顾深御透过窗,看着外边纷纷扰扰的烟花,走到了甲板上,冰冷的晚风吹来,清醒了不少。
而底下冰冷的江水,依旧翻滚着。
“哇!”常乐昂着脑袋,双眼倒映出那满天璀璨的烟花,激动得合不拢嘴,“这也太漂亮了!”
“淡定淡定!别乱跳!”封祈雁根本无心欣赏,抱住这个欢蹦乱跳的小孕夫,担心他把宝宝崩掉了,捧着他的孕肚,“再跳宝宝要掉下来了!”
“嗷嗷嗷,我不跳,不跳!”常乐笑得很开心,靠在他的怀里,烟花声还在响,“好不好看?”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映衬在那双望向自己时盛着笑意的眼睛,亮晶晶的,封祈雁勾起了嘴角,吻住他的嘴唇:“好看,特别好看。”
“唔,”常乐红了脸,任由男人抱着他在烟花底下亲吻,脑袋瓜乱哄哄的,简直溺死在他温柔的眸子里,“我是让你看烟花,不是让你看我……”
封祈雁:“我从你眼里看,你眼里的更美。”
常乐:“……”
常乐彻底红了脸,能滴出血来似的,抿了抿被封先生吻红的嘴唇,从口袋摸出手机,软乎乎靠在他怀里:“我要拍拍照,拍拍照……忘记了。”
“好,”封祈雁抱着他的腰揉一揉他的孕肚,笑着亲吻他微红的脸颊,“要我帮乐乐拍照吗?”
“嗷,不用,”常乐摇头,“我要拍烟花!”
封祈雁随着他,看他开心拿手机对着烟花一顿猛拍过后,突然放大,“啊”了一声:“有人。”
“什么?”封祈雁低头看。
只见刚刚常乐对烟花与江上的游艇时,顾家的游艇甲板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正是顾深御。
男人五官英俊立体,模样憔悴,站在甲板上盯着底下汹涌的江水,又看一眼江对面人来人往,眼底覆盖上一层寒冰,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常乐怔了怔:“他也是来看烟花的啊?”
“……不知道。”封祈雁揉了揉常乐脑袋瓜,烟花也看了,不少人开始去坐游艇游两江夜景,他虽然不感兴趣,但是也想带自己小孕夫去玩玩。
“走了走了,老公带你去坐游艇,”封祈雁托着他的孕肚揉一揉,“夜景比老男人好看多了。”
常乐:“……”
干嘛一言不合就攻击人家年龄!
常乐:“顾总看起来明明才三十多岁啊!”
封祈雁:“……”
常乐竟然还帮他说话!
“只是看着像而已!”封先生气道,“他的女儿都十岁了!跟你差不多大!他就算看着怎么年轻,都比你大一辈了,你应该叫他一声爸爸!”
常乐听了不高兴,跟他计较了起来:“我知道啊,我只是说他还很年轻,也就三四十岁这样,你干嘛动不动说他老男人?他又没有惹你!”
封祈雁:“……”
还没惹我?
你这个傻孕夫,他都想老牛吃嫩草了!
看不出来吗?!
封先生气得说不出话,可是能怎么办?
自己的蠢媳妇儿,只好自己疼,气呼呼地把这一孕傻三年的孕夫团团抱起来,扭头就走:“走了走了,不跟你扯这些,我们坐游艇去了!”
封先生忽略了,今晚因为有烟花大会,来的人很多,游艇的票更是一票难求,还得提前预订,想要在现场订票完全不可能,并且就算他想包下整艘游艇给常乐玩玩,这个时候也没游艇包!
虽然他们家也有游艇,但都是海上玩的,又不是没见过这澜羌江,哪里会像顾某人一样把自家游艇天天放这江里晃荡啊,这不是神经病么!
“今天坐不了,改天也可以的,”常乐虽然觉得遗憾,但还是抱着封先生揉揉,“没关系的!”
封祈雁拧紧眉头,他看出常乐想坐,所以他不想等到什么改天,就想现在坐:“等我一下。”
他拿出手机联系人处理时,码头处,一艘豪华的游艇游了过来,甲板上的顾深御看着与他瞪大眼的常乐,顿了顿后开口:“……要坐游艇吗?”
常乐意外过后,双眼亮起来,虽然这人看着冷漠但他觉得莫名很亲切,超大声道:“好啊!”
游艇靠近码头,梯子搭了过来,常乐一兴奋,下意识也以为封先生跟自己一样,便脚踩着梯子就上去了,剩下封某人还站在码头上打电话。
等封先生扭过头时,身边空荡荡的。
封祈雁茫然地四处看了看:“???”
我媳妇儿呢?
我这么大的一个宝贝媳妇儿呢?!!
他刚刚明明还在这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