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塔里,彻夜灯火。
谢邹喻盯着那挂断的手机发呆,餐桌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坐,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
他没被人这么放鸽子过,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更让他不舒服的是挂断电话时那声音……
“有点耳熟……”谢邹喻跷着二郎腿,慵懒地盯着窗外繁华的夜景,朦胧的灯光映衬出他半边俊美的侧脸,眼底却一闪而过的深沉,“错觉么?”
谢邹喻盯着外边的夜景,忽然走了神,回想到了大学时的时光,他喜欢上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学妹,那人温柔又爱笑,长得清纯又很漂亮。
那是他的初恋,谢邹喻曾懵懵懂懂地追过的女孩,还曾充满期待与欢喜地对女孩说过:“你不是喜欢演戏吗?那我以后可以给你导戏啊。”
女孩笑着开玩笑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以后是要回家继承家产的?你家人可不让你乱来。”
“他们不懂,人总得有点兴趣爱好,”谢邹喻说,“我从小挺喜欢看电影电视剧,后来也很喜欢看小说,看到一些不错的本子时,就想以后有能力了得好好把它们拍成影视剧,很有意思。”
“是么,那挺好的,”女孩淡淡地笑了,“那你加油,以后有机会我们就可以作一起拍戏了。”
“好,”谢邹喻兴奋地点头,“我等你。”
可他一直没有等到,他们也没有什么合作的机会,直到后来他听说,她与封祈雁在一起了。
再后来,她车祸去世了……
在她的葬礼上,他与封祈雁见面了,憔悴了很多。他问封祈雁:“你们真的有在一起过么?”
封祈雁说:“现在说这个还重要么?”
可是后来谢邹喻才得知,那些所谓的“在一起”只是绯闻罢了,封祈雁没追到她,她也没答应过与他在一起,而会有这种绯闻存在也不过是封祈雁放任的,这样就能少很多想接近她的人。
谢邹喻一直后悔当初因为这种似是而非的绯闻就受打击,错过了她,这一错就是一辈子……
“如今……也快一年了。”谢邹喻满眼落寞。
满桌的食物忽然索然无味了起来,他拧紧了眉头,沉着脸拿起外套从桌上站起来,离开了。
萧条的街道上灯火朦胧,笼罩在那接吻的两人身上。由于常乐吻封祈雁时需要不断垫脚才能够到,太累了,他又舍不得松开封祈雁结束这个吻,毕竟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沉迷男人身上的气味,他的怀抱,以及与他亲密滚烫的吻……
因此常乐一边涨红着脸喘气晕乎乎吻着封祈雁的嘴唇时,两条腿不安分起来,爬树似的攀爬到了他的身上,双腿紧紧地夹住了封祈雁的腰。
封祈雁:“……”
胆子可肥过头了!
封祈雁一手搂住他纤细的腰,另只手没忍住往他挺翘的屁股上一巴掌拍了下去,打得常乐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红着眼睛“呜”了一声,一边喘气一边委屈巴巴地问他:“你干嘛又打我屁股……”
封祈雁已经忍耐不下去,他现在就恨不得找个隐蔽的地方,狠狠释放自己的欲望,欺负他。
可这他妈在大街上,哪里有地方!
封祈雁沉着一张脸,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而他怀里的常乐却完全不知情,身子软得如同一滩春水窝在他的怀里,涨红着脸喘气着。
时不时地撩拨着他。
“封先生……”常乐气喘匀后,看到了封祈雁那阴沉的脸,又乖乖爬起来问,“你……生气了吗?”
常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被他抱在怀里,眼睛里含着迷离的水汽,眼
尾有点迷人的红,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特别是深吻过的嘴唇还红肿着。
封祈雁微微喘了口气,直接一口咬了下去。
“呜……”常乐被他这粗鲁的吻咬得嘴唇疼了,眼泪差点从眼眶掉了出来,整个人又软又委屈。
在封祈雁觉得自己快要被折磨死时,他终于看到了自己停着的车,一边吻着怀里柔软的少年,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再“砰”地关上了车门。
常乐还没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封祈雁的大腿上,被他吻得浑身酥麻,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瞬间就涨红了脸:“封,封先生……”
可封祈雁根本没给他说话机会,男人粗重地喘气着,一只手掐着他的腰,往身后探了过去。
常乐红了脸茫然又结巴:“干……干什么……”
封祈雁往他脖子狠狠咬一口:“干/你!”
“等……等等!”常乐脖子都红了,眼看裤子要被拽下来,声音发颤地说,“还在外……外边……”
封祈雁往他屁股拍一巴掌,眼里满是危险猩红的颜色:“我不在大街上教训你已经够克制!”
常乐:“……”
大流氓!!
常乐羞耻地红了脸,浑身血液沸腾,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试着推开封祈雁,然而身体好像没有力气,根本就没有真的推他,反而像在欲迎还拒,直接被摁压在了男人怀里。
“封,封先生……”常乐浑身发烫,柔软的声音微微发颤地说,“这不太好,你,你先、冷静……”
“你不是问我生气了么?现在有你将功赎过的机会了,”封祈雁粗重地喘着气,捏着他的下颚,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哄我开心……”
“……”常乐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了,“你,你……”
这……这是什么羞耻的哄法?!不要脸!
男人不讲理,再一次地堵住了他的嘴。
夜色更深了,晚风也更大了。
封祈雁的车还停在路边没离开,一些来取车的人偶尔往那辆车看一眼,毕竟价值不菲的豪车见了总忍不住看看,不过车里似乎有一些颤动。
“奇怪了,”有人嘀咕,“车里是有人么?”
车里的隔音很好,外人听不到什么声音,不过避免不了一些好奇心强又喜欢豪车的人没忍住凑上前瞧瞧,可却好像听到了车里有人的哭声。
那哭声让人面红耳赤,除了少年柔软抽噎着求饶的哭声以外,似乎还听到了男人沙哑低沉的喘气声:“乖,这还不够,得哄到我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