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摸我头,我已经不小了。你上楼吧,雨姐姐都被快被你的词惹的落泪了”。
“哈哈哈,你这丫头哪里大了?”
景舟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随着碧儿上楼,左转右拐跨过几个房间后,才停了下来。
抬头望去,但见朱红漆门顶端悬着金丝楠木匾额,其上“露华阁”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你进去吧,嘻嘻”,说完碧儿推了一把景舟,然后笑着跑开了。
推开朱红色的门,景舟便看到了这个颇有名气的女子。
屋内小圆桌上摆着茶水,看样子是刚刚泡好的,茶杯之上还散着热气。桌旁侧对景舟坐着一个蓝衣女子。
“有美人兮天一方,晃流苏兮环佩响。秀步巧巧兮青丝扬,弱柳扶风兮荷莲荡”,这是景舟第一眼见到灵雨的感觉。
“公子写的词可真惹人落泪。。。”
“桃花树下,三生石旁,谁还记得,许下谁十里红妆。公子,你说可笑吗,我等女儿家,为了一个诺言,痴痴的傻等。”
声音来的很空灵,如那林中之鸟。
当下景舟安慰道:
“世人有几个不是枕头里藏满了发霉的梦,梦里住满了无法拥有的人?姑娘本来是要去地狱,可是地狱打烊了,然后又去天上,但天上也满客了,所以姑娘路过人间。”
“刚好,我的房间不正亮么?恰巧,在下也一直在点灯等着姑娘,一直在等,这不,今天算是等到了。”
这女人就像一本书,男人大多只是想翻看,但是真正打算买的有几个?
少女时,心中都有一个一见钟情的“御弟”哥哥,百看不厌,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岁月妖娆,白驹过隙,然后姑娘便会发现,他留给她的更多的是惊艳,而不是惊喜。
听到景舟这与众不同的安慰之语,灵雨“噗”的一笑,脸色瞬间转好。
这话颇为古怪,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但细细一想,话里还真有几分道理。
“素闻姑娘有大美,落落大方,雅俗共赏。作得了诗词,抚得了绕梁,出的了状元,谱的了鸳鸯。”
//118220/《我的治愈系游戏》
“公子平时都是这番对女儿家说话的吗?”
这种赤裸的话,她哪怕在这烟花之地也是第一次听,但是这话从景舟口中说出,她却生不起半分气来。
看着眼前带着好奇的人儿,景舟缓缓道:“不是,这番话我只对姑娘自己说过。”
这话他确实只对灵雨说过。
见到岳灵珊时他说的是“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而对任盈盈则是说的“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这明显就是三句不同的话,他景舟怎么会撒谎骗人呢!
“咯咯咯,不知公子可还有什么佳句?”
灵雨对那一首词不甚满足,觉得这种风流人物,定然还会有不少珍藏,今夜有此良机,便想多看几首。
之前那阙临江仙真真写到她的心里去了,没想到,女儿家的心事,竟被这公子写的如此透彻,简直是比姑娘家还懂姑娘。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这词倒是没了,不知歌可否行?”
“公子还懂得乐律?”听到这,灵雨对景舟的倾佩之情更加浓厚。
“长相思独上西楼,缘若朝露人易散,月向人间照离忧。。。”
“哈哈,这首歌如何?”
“公子可真是生了颗女儿心哩~”
漫漫长夜,难以入眠,俩人自是一番深入交流,其中乐趣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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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景舟和灵雨在房内谈诗论琴,其中大多是景舟在说,灵雨在听。
“没想到公子除了诗词,也精通这音律,灵雨对公子可是佩服得很呐~”
她在这烟花之地,见到过的贵公子不知凡几,可是肚内有墨水且有气质不凡的,倒是仅有寥寥几个个。
这寥寥几个人中又精通音律,懂女儿家心事的,却唯有眼前之人。
“哈哈,灵雨这番赞叹,公子可当真了。”
景舟这一笑,差点让灵雨失神。
越是接触,她便越觉得眼前这人身上仿佛有着一种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论是那笑,还是那温润的话,仿佛都能消除人心中的一切烦忧,更是让她心里涟漪不断。
这时碧儿从外面急忙忙跑了进来,对这景舟笑嘻嘻道:“公子,你知道吗,你的字现在可值钱了”,说完碧儿两眼放光,看像景舟仿佛是在看金子一般。
几百上千两啊!
五口之家一年也不过是食用十几石米,也就是十几两银子,这要是都换成米,足够一家五口吃一辈子了!
这么多钱,碧儿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呢!她的月钱也不过是一两银子而已。
景舟也来了兴趣,随口问道:“有多值钱?”
“比我还贵哩。。。”
“哦,那刚好有钱养你了。。。”
“嘿嘿,这可是公子说的,碧儿要吃桃花酥。。。”
似是觉得自己说少了,转眼碧儿又道了五六种小吃点心。
“你这丫头倒是能吃,这可是公子所有的家当了,都给你拿去吧。”
“嘿嘿嘿,谢谢公子~”碧儿接过绣囊,一蹦一跳地跑了下去。
灵雨见景舟说的随意,掩嘴轻笑道:“公子真是趣人,竟然不将这钱财之物看在眼里。”
“非是我不将钱财看在眼中,只是公子独身一人,要那些钱财又有何用?有钱买酒便够了。。。”
灵雨眼神一暗,心道:“他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吗?当真是只够买酒便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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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景舟待在这烟波楼,和灵雨弹琴论诗,好不快活。
只是灵雨看向景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幽怨,夜里更是暗自怀疑,莫非自己的姿色不够,不然为何公子果真夜里只和她赏词谈曲?
没过多久,“景舟”这俩字名声也越来越大,他之前所写的词和字在文人圈里广为流传。当晚那一阙浣溪沙便被陆航八百两买下,之后有人出更高价找陆航买,但都被他拒绝了。
这烟花之地的姐儿也是不断的念叨景舟之词,想着何时能见到这人儿,什么时候他能为自己做一曲词儿。
这心都随着那首词飞去了!
更是有人不断来给他送那贴身之物,若不是烟波里水太深,怕是不少小娘子都要踏破门槛,自荐暖床了。
“景公子”三字,不知惹得多少姐儿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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