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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贾琼看着贾珠的面色无丁点笑意,遂笑着对贾珠解释道:“珠大哥,刚刚我们已经落入他们的语言陷阱中,如何说皆是错。

    就与珠大哥刚刚与水世兄所言时,不论水世兄如何选都是错。”

    说到这里,贾琼又看向了贾珠,发现其面上有所缓和,虽还无笑意,但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冷冽。遂又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要想获得主动,就必须另辟蹊径,将他们一军。不论他们钱财够不够,只要多花钱,他们就必然落了下层。

    关键就还是文学比试。

    我想刚刚珠大哥与他们交谈,也是让他们按照文学比试来的意思,只是珠大哥你想拿到话语权而已。然现在结果还是一样。”

    看着贾珠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随后又点点头。贾琼当作未曾看见,又接着说道:

    “虽然他们赔付的钱财不多,却也有几个效用。

    其一,本来谈好价钱,现在又要多出,下面人必然认为他们任事还是略有不行,既然他们可以离间我们,我们一样可以离间他们。”

    看着贾珠脸上又从新露出了点点笑容,贾琼又接着说道:

    “其二,双方互相离间的结果,就是双方都需要从新联络感情,或者一些其他事由,都是需要用到钱的,然这钱有人替我们掏了。”

    看着侃侃而谈的贾琼,贾珠也是心思复杂,自己未必驾驭的住啊!

    不过想到毕竟是一个宗族,贾琼往日对家人的心思他也知晓,说明贾琼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略微想了下,又听到贾琼继续说着。

    “其三,他们想在文试中赢得珠大哥而扬名,岂不知我们也是这个心思。我甚至怀疑他们是故意打伤王仁表兄,然后等着珠大哥。”

    贾琼冷冷的说出最后一句话,还有几点他没说与贾珠。

    他没办法,现在依靠着贾家,那就必须为贾家考虑,必须为贾珠兜底。

    凭着现在的自己,其实没有一点上场作为棋手的资格,但富贵险中求,自己也必须要扬名,不能总是依靠贾家,只要行事稳妥些就好。且这贾珠还是个短寿的。

    他想得到神童之名,除了自己做学问,还可以踩着别人上位。

    至于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就是废话,你留线,别人也未必留。

    他信奉的是宁叫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要留一线也可以,但这缓和的余地必须自己来把握。

    既然出手,那么后劲便要连绵不绝,一次性伤害就疼一下,但是持续流血就恶心人了。

    且他这次出手必然暴露在别人的视野里,说不定有人就想对自己出手。

    那些有大能量的可能不屑,中下的让贾府挡着,也不至于牺牲自己。

    哪下面的小喽啰怎么办,在自己没有底蕴之前,他要让别人顾忌对他出手。

    让对方日后自乱阵脚,以后才能安心学业。

    他非常认同前世的一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两人叙说完毕,便向水溶等人处而去。

    贾琼抬头望去,四面环顾。

    一群莺莺燕燕交头接耳,耳鬓厮磨。

    见贾琼如此模样,贾珠也是微抬首,目而视之

    见少年抬眸,自是媚眼如丝,欲拒还迎,柔荑丝帕轻挑,纤珪回而掩唇。斜望眼,娇羞骤现,腮红微抹,暗送秋波。

    拭问夜阑珊,睡意如何,三更鼓、玉波流转。怅望月、明眸皓颜来,又屈指、芳年几时轮换。雨夜思,月夜思,无限愁啊。

    又道朱红栏杆依丽人,昏暗室内非小姐。

    看着眼前一幕,贾琼无感,自非柳下惠,皆是是阅历太多,也曾做过累死的牛,今生自然谨慎。

    春风或可吹皱一池春水,却吹不动一块寒冰。

    猎艳,不存在的,不是什么都可以称为艳。

    此地之人与他而言,只有一首诗可以表达。

    烟花妓女俏梳妆,洞房夜夜换新郎。

    一双玉腕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装就几般娇羞态,做成一片假心肠。

    迎新送旧知多少,故落娇羞泪两行。

    嗯,主要是这身体也太小了点,不然,或会逢场作戏。

    人生的追求自不是寻花问柳,而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此美人与彼美人不可同一而论。

    未曾遐思几何,就已到勋贵众人处。

    北静郡王世子水溶,看着到了面前的两人。嘴上笑意盈盈,眼睛却有一丝冷意。

    为何两人离台之后,先私自交流。却不与自己沟通,现在是沟通好了,再与我知晓?

    带着这一想法,水溶遂说道:“两位贾世弟,不知商谈如何?”

    听闻此言,贾珠贾琼两人皆是眉头微微邹起,年轻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反应。

    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表情,做不到面瘫脸,更做不到,该笑笑,该哭哭。或许再过几年就能控制,贾珠也就稍微好了贾琼一点。

    两人皆是明白,这水世兄是有些生气了。当然生气也无法,方才那种情况,两人势必要先沟通一下。

    贾琼更加明白一点,他只是个旁支,世弟只能在主支互相称呼,若真的看得起自己,也可抬爱称呼一二,然在贾珠面前,却如此称呼,分明也是想略微膈应下两人。若是被离间那就更好。

    相视一眼,贾琼驻足,贾珠向前一步,开口道:“略微谈了几句,还需世兄加以斧正。”

    既然你说我们谈了,那就当谈了吧,也没必要和你解释清楚,也不能解释清楚,你说是就是吧。虽说是双方交好,但也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沟通,我也没必要去舔你一个郡王世子,两家地位又相差不大。

    水溶闻言,仿佛未曾听懂贾珠话中的意思。

    顿时哈哈大笑道:“善,既如此,世兄我洗耳恭听,世弟自请言明。兄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溶认真看了贾珠两眼,又四周环视,对着身边之人说道:“诸位说是也不是,都是勋贵之家,自当同舟共济。”

    说完再次环视四周,楼上阑干横斗柄,娇羞丽人拒还迎。

    更是让水溶暗自开心,这些青绾人虽也颇具姿色,又兼具文采,但对他来说可以可无,唯一让他高看一眼只有一人,桑言儿桑大家。

    如今还在闺中,并未出来。然这一群官宦犯妇之女,那眼中的神采,搭配现在的情况,还是让他心中暗自开心。

    流转几圈,眼含笑意的水溶又从新看向了贾珠。

    此时贾珠也看向了水溶,两人对视数息,不由皆是收敛面容,转瞬面上又浮现出点点笑意。

    略过数息,贾琼便缓缓开口道:“既是文斗,那么自然选诗词歌赋。不然,其他几项时间略长,也无必要。”

    闻言,水溶眼神几分闪烁。略思考了下,对着贾珠说道:“世弟,对面之强项如此,未必会如你所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