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婉月好几次都想悄悄弄死岑向海,可惜,每次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阻止,随后就会有大夫来给岑向海医治。
祝婉月就明白了,岑小竹专门派人盯着她,那丫头就是想要岑向海苟延残喘,而她也只能陪着岑向海这么熬着。
想通这些,祝婉月崩溃的大哭,她只是想过得好一些而已,岑向海要害赵氏,又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要把她也困在笼子里?
可惜,不管她怎么哭怎么闹,都没有人理会。
那二人的情况每天都有人汇报过来,顾辛音当放松解压的笑话听听就过,偶尔她也会告知赵太后和皇上,两人也是跟着笑一笑。
皇上从小读书不多,还是顾辛音来了之后才学的认字,学习治国之道有些吃力,不过他知道自己的责任,还是很认真的学,有那不知分寸的人在他耳边挑拨姐弟关系,转头就把那人当众杖杀了。
此事是在大庭广众进行,顾辛音随后就知道了,还来看了看小少年,小少年忐忑地看着皇姐,“姐姐,你放心,以后肯定不会有人敢在我耳边叽叽歪歪这些了,你不要伤心。”
顾辛音哭笑不得,想像以前那样摸摸少年的头,但想到他如今已是九五之尊,就换做拍拍他的肩膀,“姐姐不伤心,反而很欣慰,你没有因为登上高位就膨胀,能保持清醒,不被旁人随便几句话就左右想法,这很好,姐姐希望你以后都能保持这份初心,但记得不要刚愎自用,要学会自己判断,好的建议要听,不好的就不要听!”
皇上认真点头,“姐姐,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如果不是姐姐顶着高热硬要出去救娘,娘将要遭遇什么,没有娘的庇护,我都不敢想日后会怎样,是姐姐为我和娘撑开了一片天,即便是将来我有了执政的能力,也不会辜负姐姐。”
顾辛音噗嗤一声笑了,实在没忍着,摸了摸少年的后脑勺,“好啦,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闲话啊,怎么突然这么郑重向姐姐表诚心,古古怪怪的?”
皇上道:“听太傅讲了许多类似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故事,姐姐,我不是那种人。”
顾辛音:“……啊,这个啊,皇弟,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真有那个心思,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会是你吗?”
皇上一呆,挠挠头,“对啊,皇姐,你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这皇帝真不是人干的事,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有背不完的课,回答不对,太傅就会让我抄写好几遍,还要分析各种绕口的文章,姐姐,你比我脑瓜聪明,还是你做皇帝吧,我想做将军,我想去打匈奴。”
顾辛音:“……”呵呵,她就不该和熊孩子掰扯这么多,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不行,你已经登基了,新朝刚定,随意更换皇帝,让大臣们怎么想,让百姓如何安心,你放心,匈奴那里有皇姐,还有平南王柳光临,他特别能打,江东那里有江东候杜建木镇守,济西那边济西候钱玉成,你就安心做皇上吧啊!”
话落,顾辛音就提起裙摆就溜了,不能再说了,熊孩子太能嘚吧了,继续下去没准她就又被饶进去了。
wucuoxs/42219/《逆天邪神》
皇上遗憾地叹了口气,哎,可惜,姐姐反应太快了,他差点就能说服姐姐让他做将军了。
顾辛音不知道皇上的惆怅,晚上刚躺下,就听到了元宝的声音:“宿主,任务完成,你可以回来了。”
“祝婉月我都还没怎么收拾呢,就要回去了吗?”
“祝婉月的女主光环已经消散,原身想自己回来收拾她。”
顾辛音点头,“好,走吧。”
下一刻,顾辛音就回到了神仙殿的系统空间,她先炼化了上个世界得到的功德,才查看起上个世界的后续。
岑小竹回去后,把自己独自关在寝宫里先大哭了一场,又花了几天适应身体的技能。
等岑小竹适应后,就开始带兵往北去打匈奴,那叫一个猛,打的匈奴一退再退,最后打到匈奴王庭,如果不是粮草不足,士兵们对冰天雪地的环境不适应,她还能继续往北扩张。
镇国长公主回朝,皇上亲自在京城城楼上迎接,多少年后,还是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一桩事。
顾辛音发现之后就是岑小竹如何教导皇上,皇太后又各种各样的催婚,又是安排赏花宴,又安排斗诗会,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喝喝茶赏赏花不好吗?
皇上年龄还小,倒是不必躲,岑小竹就找各种理由躲着,趁机往城外皇庄而去,岑向海真的是祸害遗千年,命大的要死,明明瘦的皮包骨了都,还坚挺的活着,见到岑小竹,还伸出颤巍巍的手,呵呵想要说什么的样子。
岑小竹不搭理他,嫌弃的扇扇鼻子前面的空气,旁边是瘦的脱相,诚惶诚恐跪着的祝婉月。
她刚才还在掐岑向海的皮,不知道岑小竹瞧见了没有。
岑小竹瞧见了,还笑着道:“爹,你是不是想说她掐你了?”
祝婉月更怕了,身子抖成了筛糠。
岑向海眼里含泪,嘴里啊啊应着。
岑小竹笑笑:“那又怎么样,掐就掐呗,爹你那么喜欢祝婉月,一定会原谅她的哦?”
祝婉月不抖了,脸上是后怕。
岑向海干瘦的脸上是不可置信,似乎没想到亲闺女会这么冷酷无情。
岑小竹突然觉得没意思,站起身对祝婉月道:“好好照顾我爹,他死了,你就去陪葬,你们那么相爱,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怎么也该同年同月同日死才对,到时你们也能一起投胎,下辈子你们可千万要锁死在一起,不要再说什么加入别人这种恶心人的话了。”
看着岑小竹远去的背影,祝婉月顿时瘫软在地,呆呆看向床上的岑向海,岑向海干瘦的脸上竟然露出个快意的笑容,好像她能为他陪葬,是件多么让对方高兴的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