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村里其他的人家听到顾辛音要招女娃进城做工,纷纷来求,才知道人已经够了,到了现在,当初奚落顾辛音的人才都开始后悔。
如果知道李长喜能发达,他们当初就不该说那些酸话,也该把自己孩子送来当学生才是。
顾辛音是个男人,为了避嫌,他请村长媳妇和大伯娘还有李长阳夫妻俩一起带着女孩子们进城,七八个姑娘呢,万一谁走散就麻烦了。
等把姑娘们安排妥当了,顾辛音又给了村长媳妇和大伯娘包了些点心和一条肉回去,把村长媳妇喜得不行,大伯娘则是怪她乱花钱,但眼底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至于李长阳夫妻,顾辛音则暂时把他们俩留在了城里,作坊这边有许多事,她不方便一个人和姑娘们接触,古代社会就是这点不好,名声很重要,都是还未说亲的小姑娘,和顾辛音一个大男人待久了,难免会传出不好听的话来。
有李长阳夫妻在,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很快,顾辛音就一个一个教会了姑娘们步骤,为了防止她们做脂粉的步骤泄露,顾辛音跟她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还签了合同按了手印,其他的姑娘们没有听懂,但最后一句如果泄露,会让她们一次性赔偿一百两银子。
姑娘们吓得不轻,但没有谁被吓到要回家,因为被选中,她们在家中的待遇好了很多,如果此时回去,不说家里人,就是村里那些小姐们都会看不起她们,纷纷表示不会泄露秘密,还按了手印。
顾辛音看着小姑娘们这乖乖按手印的模样,有点她自己是黄世仁的感觉。
不过,她没有心软,人心是最不好捉摸的,现在防备着些,避免将来方子被泄露再后悔。
很快,胭脂作坊就生产起来,随着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果然有人惦记上了。
这日顾辛音正在村子里教导孩子们习武,李长阳回来村子找她,“长喜,有人找上了小夏,说想用五十两买方子,小夏被吓到了,就告诉了你嫂子,我这不就赶紧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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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辛音再次把孩子们托付给了李长星,跟着李长阳回了镇子上。
小夏见到顾辛音,就辩解道:“长喜叔,那个人才说想要用五十两买方子,我就吓得跑了回来,我没有泄露步骤。”
顾辛音笑了笑,安抚道:“很好,你这样,等那人再来找你,你就说咱们光荧光胭脂的方子就需要十个步骤,你只掌握了一个步骤,如果他诚心要买,一个步骤卖五十两,再加上方子,一共一千两买给她。”
小夏嘴巴张成了0形,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真……真的要卖吗?卖了咱们铺子的生意怎么办?”
顾辛音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你就照我教你的去做。”
没多久,就又有人找上了小夏,小夏按照顾辛音所说的说了,那人说要考虑考虑,毕竟是一千两的银子,这个人自己做不了主。
顾辛音听了小夏的汇报,把方子和步骤写了下来,去了府城最大的胭脂楼,把荧光胭脂的配方和做法以一千两的价格卖了出去。
等她再回到镇子上,小夏那里还没有得到回复。
又过两天,那个人又找上小夏了,约小夏的地点改成了悦和酒楼,过程不是很顺利,那个人只肯出三百两,小夏则咬着一千两不放。
最终,从厢房隔壁传来两声咚咚的敲墙声,那人才松口。
小夏怀里揣着一千两出酒楼的时候腿都是哆嗦的,从小到大,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
从悦和酒楼往作坊走的时候势必要穿过一条偏僻的小巷子,正在这时,就有一群流里流气的人不怀好意地朝她走了过来,还说要她交出银票。
小夏再蠢也知道是那个买方子的人指使的了。
她从小都在村子里长大,也就这几个月在镇子上做工有了些见识,但也没见过这种阵仗,吓得当即腿就软了,连跑都跑不了了。
正在这时,顾辛音出现了,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这群人揍趴下了,还找了人把他们扭送到了县衙。
一进县衙,这些人就招出了幕后指使的人,自然,镇子上最大的胭脂铺子百芳楼想要低价买顾辛音的方子不成,给足了银两后不甘,就要强抢回去的事就爆发了。
此事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亡,百芳楼的东家推出管家来顶罪,管家被判了三年,那几个流氓则分别被判了两年。
至于之前被百香楼买去的方子,顾辛音大度地表示不追究了,自然,银子也别想讨回来。
但这件事对百芳楼造成的影响很不好,生意一下子就差了起来,客人都转到了顾辛音这里,毕竟百芳楼做胭脂生意有老长的历史了,能让百芳楼都看上想要抢的胭脂方子,肯定很好用。
百芳楼没办法,只能降价挽留老顾客,但那些舍得在百香楼买胭脂的人家都是不缺银子的,用过了顾辛音这里的胭脂水粉,自然比较了出来,只有很少一部分真的图便宜的人回去了。
至于荧光胭脂,他们家做出来了,可是顾辛音店里其他胭脂水粉都没降价,只有荧光胭脂做了折扣,虽然有折扣在,荧光胭脂也有的赚,但利润是真的很小。
百芳楼可是花了一千两才买回来方子,如果按照和顾辛音店里相同的价格卖,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赚回来?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因为实在太忙,顾辛音又在城北开了一家新店,这家新店距离百香楼非常近,又把好大一部分客流抢了过去,可把百香楼的东家气了个半死。
百香楼的东家见识了顾辛音的手段,不敢再使阴招,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荧光胭脂卖到州府去,他到州府第一脂粉楼去看有没有新花样的时候,就瞧见买爆的荧光胭脂。
百香楼东家这次被气得刚出了脂粉楼就吐了一口血,然后倒地不起!
李长喜你个小儿!竟敢如此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