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芳菲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才不会做那种让人容易抓把柄的事儿。
所以,秦小婉在警局里呆着,就等着她妈来保释她呢,结果,这一等就等了两天。
直到四十八小时的最后拘留时间到了,她才被放出来。
虽然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秦小婉雇了混子们,可那种种推测都说明秦小婉的嫌疑最大,顾辛音不愿意和解的情况下,家里人又没人愿意来保释,她只能在里面待够了时间才出来。
秦小婉回到家后,心里虽然恨急了,却硬是压着火没去找顾辛音算账。
吃饭的时候,在看到一家子的冷脸后,秦小婉只敢低着头扒饭,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眼中的恨意暴露出来。
到时候,怕是苏嘉玉的好感度就更别想拿到了。
因为苏家三口人对她的好感度都已经跌破负数了。
尤其是苏嘉和,现在都跌到-30了。
秦小婉就奇了怪了,她针对的是苏嘉玉,又不是他,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大恨意,竟然这么讨厌她!
可恶,可恶,可恶!
秦小婉正愤恨时,就感觉到腿上被谁踢了一下。
紧接着,赵芳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小婉,发什么呆啊,快跟你苏叔叔保证,以后一定乖乖的。”
秦小婉迷茫,“妈,你踢我做什么?”
赵芳菲心里咬牙切齿,正准备把刚才苏森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就听苏森又道:“小婉,西城那边有套三居室的房子,距离你的学校也很近,等我让人收拾好,你可以搬过去住。”
秦小婉:“……”
啥情况这是?咋一顿饭的功夫她就要被撵出家门了。
难道她重来一世,还是改变不了离开苏家的命运?
虽然前世是她主动提出搬出去了,可这并不代表她想被撵出门啊!
可能是秦小婉的表情太过震惊了,苏森继续道:“如果你怕一个人闷的话,可以让你妈陪你过去一起住。”
这下轮到赵芳菲震惊了,她惊声叫道:“我不要!”
喊完后,赵芳菲发觉自己刚才因为一时太过情急,声音有些尖细,忙放下筷子,抽了纸巾擦了擦嘴,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是说小婉已经长大了,她已经上大学了,能够自己独立了,再说了,她也需要自己的空间,我就没必要搬过去了。”
话落,赵芳菲瞧了秦小婉一眼,见她眼中除了震惊还有失望,赵芳菲忙不自在地别过了脸。
"
看她做什么,自己不争气,能怪她吗?
秦小婉心里的苦水简直要溢满了胸腔,她就知道是这。
小时候,她爸还活着的时候,每次她爸赌输了,趁着喝醉酒就会打她妈。
她妈呢,就会抱着她哭,说害怕,然后把她挡在前面,起初,她爸还会看在她年龄小的份儿随便打两下就收手。
后来,她爸下手越发狠了,她劝她妈离婚,可她妈说不能离婚,因为离了婚她就没有完整的家了,她妈说不能让她活在单亲的家庭中,会被同学耻笑的。
她当时就说不怕耻笑,比起时不时就挨打,被人耻笑就被人耻笑吧,可是,她妈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直到她爸死了,她的苦日子才结束。
秦小婉已经很久都没想起以前的苦日子了,可是,她妈这做法,让她再次回忆起了过往。
她妈总是这样,从来不会像别人家的妈妈那样,主动站到前面替她阻挡风雨,反倒她是被推出来挡风挡雨的那个。
顾辛音见到赵芳菲这反应,没觉得幸灾乐祸,反而有些膈应,这下意识的反应正好说明了赵芳菲平时就是个这样的人。
怪不得秦小婉会被养成这样的性子,敏感,多疑,自私,嫉妒心强。
不过,顾辛音对秦小婉也没多少同情心,苏家人没什么对不住她的,她在苏家的日子比之以前好过了不知多少倍,偏偏不知足,嫉妒心作祟,重生以来,因为一己之私,就只愿意相信她自己认为的真相,且用这个借口把苏家人害得家破人亡。
秦小婉头垂得低低的,在心里和小葫芦商量:“小葫芦,我能不能改变攻略对象,这个家我实在不愿意再待了。”
小葫芦:“最好不要改变,我之前检测过了,苏嘉玉命格极贵,哦,就是你们这里里常说的气运之子,更何况她还是十世善人,拿下她的好感度比你去攻略一千个普通人拿的好感度都有用。”
“可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苏家人明显是容不得我了,难道我要死皮赖脸硬留在苏家吗?”
这么长时间了,小葫芦没从秦小婉这儿捞回丁点儿好处,反倒是浪费了不少精力,见她这么事儿多,有些不耐烦,口气里不免就带出来了:“你本来就是个拖油瓶,吃苏家喝苏家都这么些年了,以前怎么就没见你不好意思,现在不过是被苏森说两句,怎么反倒矫情起来了。”
秦小婉怎么也没想到小葫芦不但不安慰她,反而讥讽起她来了,要不是还在餐桌上,刚才又被苏森一顿数落,她都想要直接发飙了。
可又一想,她要靠小葫芦的地方太多了,不能惹,秦小婉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再抬头时,秦小婉泪眼汪汪的,一边抽泣一边道:“叔叔,我以后一定乖乖的,以后我见到嘉玉就绕开,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主动约她逛街了,求求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苏嘉和:“……”秦小婉什么时候学会了琼瑶女主说话这个调调,听着怪膈应人的。
顾辛音:“……”阿西吧,怎么又是这调调,上瘾了不是?
赵芳菲:“……”哭得好啊,小婉这段数又高了啊,这下暂时应该不用离开了吧。
苏森:“……”这咋还哭了呢,只是,她这话的意思还是死不承认是她搞的事儿吧!
这么想着,苏森的脸更黑了。
秦小婉这真是长能耐了啊,她一哭,又一副可怜相,如果他还执意把人赶走,跟他多不近人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