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吃过早膳后。
楚回拿着秦怀玉做的帕子,跟云青澜进城去了。
秦怀玉便留在家中 ,继续跟张小鹤几人一块绣手帕。
几人边绣边聊。
眨眼的功夫
一上午就过去了。
“哟,日头都这么高了?”张小鹤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咱们先把饭做了,姚郡姐几人,都要等着吃的。”
“好。”
这几个夫郎,打心眼里感激楚回一家。
所以,一直抢先做事情。
城中。
楚回带着秦怀玉绣的帕子,心想着找什么地方卖合适。
想来想去。
还是觉得,金玉堂靠谱。
两人便快步往金玉堂走去。
“哐当!”
结果,两人刚来到门口。
就听到大厅里传来阵阵吵闹声。
门口还围了不少人,正在窃窃私语。
楚回看了一眼云青澜:“青澜,你说,我跟金玉堂是不是犯冲,怎么每次来,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云青澜干笑一声:“好像是哦,那咱们是进去看看,还是另外找家店铺试试?”
楚回想了一下道:“来都来了,凑个热闹。”
云青澜心里其实也这么想的。
两人一拍即合。
穿越人群,直接来到最前头。
也看清,里头正在发生什么。
正在将金玉堂砸得一片狼藉的人 。
不是别人。
正是两人认识的宋仪岚。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欺骗我的感情,欺骗我的钱。”宋仪岚砸得还不过瘾,拿起柜面上摆上一尊佛像,欲要往地上摔去。
站在一旁的马掌柜,立马抱住她嘴里苦苦求饶:“宋大小姐,使不得,佛像可不能乱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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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
宋仪岚身躯狠狠一扭 ,伸出脚狠狠踢在马掌柜腰间:“我们宋家每年在金玉堂买那么多东西,我今天就是把这里拆了,你也没资格管我。”
“宋大小姐,我就是个看店的伙计,您今天要是把金玉堂拆了我还怎么跟东家交代啊。”趴在地上的马掌柜真的哭了,她好不容易当上金玉堂的掌柜,可不想就这么失去了。
“让她砸。”
倏地,门口人群中,突然走进来一个气势逼人的女子。
明眸善睐,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马尾高束,一袭玄衣。
自带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马掌柜抬头,看着逆光进来的人,神色略微呆滞:“宋、宋二小姐?”
她就是上次让两个公子打架的宋二小姐?
楚回不由多看她几眼。
不得不说,她长得的确比宋仪岚更有气势。
“宋仪姝,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宋仪岚将手中的佛像狠狠砸在宋仪姝脚边。
宋仪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愣愣地看着发疯的大姐:“长姐,你是宋家长女,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砸掉人家的铺子,母亲若是知道了,回来后定要罚你。”
“别跟我提母亲。”
宋仪岚怒吼的声音,一下子盖过妹妹的声音:“收起你假惺惺的样子,我不吃你这一套。”
宋仪姝拧着眉不说话。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出来一个人。
模样跟宋仪姝有七八分像,穿着湛蓝色长袍。
走上来打圆场:“二姐,你不要再骂长姐了,长姐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只要她高兴,让她砸便是了,反正咱家赔得起。”
此人,便是宋家三女,宋仪眉。
“咱家再有钱,也不能让长姐这般挥霍。”宋仪姝看不下去了,上前扣上宋仪岚的手腕便将她往外拖,“跟我回家。”
“宋仪姝,你放开我,我不跟你回去。”
后方的宋仪眉已经从 腰间摸出两块金子。
弯腰放在还趴在地上的马掌柜跟前:“马掌柜,这是赔偿的银子,要是不够,等店铺重新装修好,给宋府报个数,到时候一并送来,告辞。”
她说话的腔调,完全不像是道歉。
而且是在施舍。
宋仪岚被两个妹妹一块驾着上了马车。
大家见没热闹看了。
纷纷散去。
“马掌柜。”
楚回跟云青澜进门。
弯腰将马掌柜搀扶起来。
“楚大夫,云姑娘,你们怎么来了?”马掌柜刚刚闪到了腰,这会儿痛得她呲牙咧嘴。
“马掌柜,你坐下,我帮你看看。”
“哎,有劳楚大夫了。”
楚回掏出银针,往马掌柜腰间下了几针。
没一会儿。
马掌柜的眉头便舒展开了:“楚大夫,您真是妙手神医,就这样扎几下,我的腰就不疼了。”
“马掌柜,宋大小姐,怎么一言不合就开砸?”云青澜望着一地被摔得稀巴烂的首饰,多少有点惋惜,可值不少钱呢。
马掌柜摇头:“我听说,那个闻神医跟她闹掰了,而她又找不到闻神医去哪里了,一气之下,就来金玉堂,本想将自己没送去的首饰退回来,但金玉堂有规定,因为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卖出去是不能退回来的,她的情绪就一下子失控了,把这里砸成这个样子了。”
“估计就是心里不开心吧。”楚回知道宋仪岚是个男人,倒也能理解他的行为,但他实在不应该把金玉堂砸成这个样子。
“马掌柜,怎么办呀?这值钱的首饰,都被宋大小姐砸得粉粉碎,想要修复都不可能。”三五个小厮,看着一地的首饰残骸,心疼极了。
“罢了 ,人没事就好,反正宋家愿意赔偿。”马掌柜扶着腰缓缓站起来,“你们都收拾一下,把这里清扫干净,然后做个统计出来,明日我去跟东家汇报店内损失。”
“马掌柜,这些首饰反正都碎了,倒不如全都利用起来,做成一样展示品。”
“展示品?”
马掌柜听疑惑了:“什么叫展示品。”
楚回想了一下微笑道:“叫残缺美。”
马掌柜眨眼,一脸不解地看着楚回。
“青澜,过来帮忙。”
“好。”
楚回将地上所有零碎全都集中到一起,然后将带来的帕子拿出去,纷纷倒上去:“马掌柜,有胶水吗?”
“有,等着啊。”
楚回用胶水,根据手帕上的不同图案,将碎掉的首饰,一点点沾上去,顷刻间,一方简简单单的手帕。
变得不一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