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最后,大脑好似缺氧,瞬间一片空白,难道,从他们进入魂宫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或者说,真的有一股无形的鬼神之力,在背地里将他们往地下深坑吸引。
如此重重,疑心涟漪,岳观潮如遭雷击,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宋思媛眼疾手快把最后壁画上的蛛丝杂物撇干净,仔细观察壁画,朝众人解释道:“壁画里说,当我们到这里来时,一个人已经被地蛤给感染了,这个人最终会把所有人都杀光献祭给地蛤,成为地蛤新的仆从。”
这话,说的极其严肃,任谁都不能不慎重对待,连章汉生都停下脚步走到附近。
“他妈妈滴,装神弄鬼没完没了,给我砍了这些装神弄鬼的巫民,我就不信死了一千多年的人,还能把我我们给耍了。”
章汉生见到这情况,心中说不害怕都是假的,光是壁画寓言中了他们的行为,就已经是叫众人头皮发麻,陡然得知他们其中的人已经被尸蛮蛊给感染了,心中大道不妙。
这种人再害怕,嘴上也得逞能斗狠,说着就要带着工兵去打碎石台上的尸体,岳宋二人赶紧拦下他:“章老总,寓言这种事没什么好稀奇的,没准我们还能找到破解之道,要是你把尸体给砸了,说不定这寓言立马就实现了。”
章汉生分明就是怕死,一听说尸体很重要,眼珠一转拿起手中猎枪对准岳观潮,语气里满是怀疑:“不对,不对,只有你小子碰了僵尸,说不定就是那时候给污染了,你来劝我别信,是不是已经站在这尸体一边了。”
这一瞬间,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他们,岳青山他们见状不妙,也扬起猎枪对准章夫人和他那个草包儿子!
双方方才还在合作,呼吸之间已经变得剑拔弩张,彼此冷眼相待,只差谁先开第一枪。
岳观潮拦在宋思媛前面,举起手说道:“行啊,开枪吧,我身上可有炸药,大家一起死。”
说完,岳观潮挺了下腰子,章汉生看向岳观潮心口,柱状起伏排成排,分明是把火药绑在身上了,他深耕军旅多年,太知道这种联排炸药的危害,当即放下枪口。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章汉生记得,他在下地洞时还是正常的!
“都来了下面,总该有点东西傍身,万一你们猪油蒙了心,那我岂不是威胁了。”岳观潮弹蹬着心口炸药,坏笑说道:“你们放心,我这是捡的工兵营的好火药,绝对能把我们都送上西天,你要开枪我可不拦着,想想后果!”
“老兄,到了现在,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斗狠耍横已经没用了,最好找出解决的办法,叫他们把枪放下吧。”
章氏在乎自己儿子,可不想让他儿子在这种地方陪葬,话语间,章汉生已经让工兵们放下枪口。
章汉生这种土匪什么都做得出来,岳观潮知道不能轻易交恶,只能暂时用言语把他稳定下来:“这才对嘛,一个臭皮匠还顶三个诸葛亮呢,大家获那么多脑瓜子,还能叫一个死人给耍得团团转?”
“会不会,这些壁画是故意引诱我们内斗?”
宋思媛见危险消失,回头仔细观察壁画,眼中闪过精光:“我看壁画中着重描述了遇到的危险,从来不涉及我们的个人特征,如果真的是寓言,怎么可能忽略人这个重要元素,在我看来它更像是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我的姑奶奶,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跟我卖关子呢,有啥话赶紧说出来。”
章汉生急着解决诅咒问题,心急得不是一星半点。
宋思媛解释道:“这是个筛选系统,没有能耐的人压根进不来魂宫,但凡是能进魂宫的人,在飨魂祭文的指导下,或多或少都会经历我们遭遇的怪事,这种东西客观存在,它们不会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改变。”
“总得来说,是李唐人已经猜到一定会有人走到这里,一旦有人从这里出去,就代表魂宫的秘密真相大白,为了守护秘密,他们用机关和流程让我们经历他们设计的难关怪事,一切都只为了地洞下的这一幕。”
“可以说,我们只是按照流程来到地洞下,看到了这幅预先准备好的壁画,如果有人先我们一步到这里,他们也会以为壁画是寓言他们的结局。”
她的话说到这里,章汉生总算清楚了,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就跟算命先生的话一样,是老少皆宜的万金油。”
“可以这么说,我们只要别信这些东西,你就一定不会被他们影响,可别忘了我们是来解决千年古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