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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章 做局

    一脸懵逼的莫富贵被门砸到鼻子,几乎流出血来。

    双手捂着,他心中纳闷:王爷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孝道?

    任他心中疑惑万千,此时只能小心翼翼揣着兵符,离开孙灵荷寝殿。

    而南宫山,早已和孙灵荷在床上游龙戏珠,翻江倒海。

    “死鬼,为何这么久也不来看奴家?”

    “都说你得了怪病,奴家担心死了。”

    “你轻点……”

    “王爷饶命!”

    被子里,春言艳语,南宫山如同猛虎下山,奋力耕耘,丝毫不顾忌在一旁酣睡的南宫青。

    八年前,为了讨好南宫青,南宫山在民间寻得孙灵荷,见她长相绝美,身材火辣,便将她献给了南宫青。

    彼时刚封王的他,直接从一鼎亲王升到五鼎。

    可见南宫青对孙灵荷的喜爱。

    但是。

    孙灵荷的妩媚,南宫山始终念念不忘。

    终于,他们悄悄地好上了。

    孙灵荷还给南宫山生了一个儿子,便是今日的主角南宫稷。

    这让南宫山更加放不下孙灵荷,一有机会便偷偷幽会。

    由于事情做得隐秘,次数也不多,并没有被人揭发。

    怀揣北山军兵符,莫富贵双手抱胸,小心翼翼经过宴席。

    他本想叫上林天冲,见他已经东倒西歪,心中忐忑,只能自己离去。

    突然,他发现了一件事。

    李飞白和南宫定均已不见!

    这让莫富贵更加着急,脚下不停,立刻朝宫外走去。

    柳重勇站在那里等候,见莫富贵出来,立刻迎上前问道:“总管,王爷怎么没来?”

    没理会他的问题,莫富贵径直问道:“看到赵王和白费礼了吗?”

    两人若要出宫,必须经过柳重勇所在。

    “看到了,刚走不久。”

    “两人一起的?”莫富贵瞪着眼问道。

    “不是,白费礼先走,赵王紧随其后。”

    “糟了。”莫富贵一跺脚。

    “王爷没来,如果青衣司动手,咱们怎么办?”

    “走,立刻去北山,希望来得及。”

    “总管,北山距离城西南太远,一来一回,白费礼早已被劫走。”柳重勇进言。

    “那到底该怎么办?”莫富贵急得要哭。

    他从没决定过此等大事,如今兵符又揣在自己手中,万一事情办不好,南宫山还不活剐了他。

    “回齐王府,那里尚有一千北山军,希望能挡住青衣司的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莫富贵催促。

    “可是,没有兵符,调动不了北山军。”柳重勇又道。

    “哎呀,兵符在我这里,赶紧走吧。”

    说完,莫富贵拉着他,直奔宫外。

    两人没有坐轿子,同骑一匹马,疾驰而去。

    宫墙下暗处,李飞白缓缓走出,身旁跟着南宫定。

    “王爷,能不能成,就看你青衣司的能人了。”李飞白轻声说道。

    “费礼,你放心,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天虽然阴冷,但大雨渐停,路上行人越来越多。

    他们披着蓑衣,为了生计,不敢停止步伐。

    挑菜的、推车的、送货的,不一而足。

    莫富贵两人顾不得被雨淋湿,骑着马疾驰在长街之上。

    齐王府距离皇宫有十几里路,在皇城骑马,速度无法太快,最快也要两刻钟方能到达。

    心中焦急,莫富贵不断催促着驭马的柳重勇。

    “快点,再快点。”

    “驾!”

    马鞭狠狠一抽,脚下骏马发足狂奔。

    突然。

    一辆满载蔬菜的推车,由于雨天路滑,倒在了道路中间。

    蔬菜撒了一地,推车人仰马翻,唯一的一个轮子犹自滚动。

    “呜呦”

    战马受惊,发出一声长鸣。

    毕竟是北山将领,柳重勇虽然心中大惊,但反应极快。

    他一手拉住骏马缰绳,一手牢牢抱住骏马脖子。

    这是下意识的动作,防止自己从马上摔下来。

    “嘶”

    骏马一声低吼,前蹄猛然扬起,马身高高站立。

    速度过快,坐在背后的莫富贵被狠狠抛了出去,砸在一个汉子身上。

    而柳重勇,牢牢抱着马的脖子,并没有事。

    “啊……”

    街上传来几声痛呼,莫富贵和那个汉子滚成一团。

    “我的腰……”那汉子捂着自己的腰,脸色非常痛苦。

    莫富贵砸在他的身上,反而无事。

    他暗自庆幸。

    迅速起身,莫富贵心中一凛,摸了一下怀中的那块兵符。

    幸好,还在!

    二话不说,他便要重新上马。

    “你这就想走了?”旁边的挑夫,或许是那个被砸汉子的朋友,上前拉住了莫富贵。

    “你想怎么样?”

    “那人腰都被你砸断了,你话都不说一句,就想走?”

    “是啊,这人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王法吗?”

    旁边的人开始议论。

    本来就着急,现在见人情愤慨,莫富贵不由怒上心来。

    “废话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他眼神凶狠,怒目注视着街上的人群。

    “我管你是谁,撞到了人就得赔钱。”

    被撞倒的汉子在地上扶着腰,不断痛苦哀嚎。

    底层的人有个共性,见不得富贵人家欺负他们,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不会不约而同站在同一阵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无奈,莫富贵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那汉子手里。

    “一百两,够了吧。”

    说完,他转身就要上马。

    “还不能走,我朋友腰好像断了,你得帮我抬到附近的医馆。”

    那人拉着莫富贵的衣袖。

    “你别得寸进尺。”莫富贵眼神一狠,甩开他的手。

    “呦,伤了人还这么凶,难道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吗?”

    “是啊,这人怎么这么跋扈,不知道是哪户人家?”

    “唉,皇城里王公贵族多的是,没准他就是。”

    “管他是什么贵胄,伤了人就要负责。”

    见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莫富贵暗道:万一被认出是齐王的人,岂不是有损王爷声望。

    想到此,他再次从袖子中掏出两张银票,随意塞给看热闹的两人。

    “你们帮我抬他到医馆,这钱就是你们的。”

    “不行。”那人一把抢过银票,塞回给莫富贵。

    “他现在腰断了,如果造成二次伤害,那算谁的责任?”

    言下之意,他非要莫富贵抬那汉子去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