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彝人与董智勇发生混战,彝人不敢放箭,直接从坡上冲了下来。
陆续赶到的救援人员用弩弓和箭反击,但由于人员分散,赶到的人先后不一,形不成合力。效果并不大
与彝人短兵相接,救援队的武师们武艺高强,但他们没有经过团队训练,只是各自为战。勇则勇亦,对大局影响不大。
彝人越战越多,也很彪悍勇猛。有两名武师己被打翻,武师们压力更大,再救人已不可能。
这次救援己彻底失败。
“老余你们快走,我断后,”董智勇在众武师中武艺最为高强,为人最为仗义,这次救援,他为武师们争取了极大利益,可以说这次救援成功,众武师以后即使什么都不做,下半生做个小地主,基本生活也有保障。
武人的生活极其艰难,能为兄弟们做点事他感到很欣慰。可是他却把他们带上了不归之路,眼睁睁看着几个好兄弟惨死在自己面前。
他深感对不起这些兄弟,他只想拚尽全力,为兄弟们挣得生存的机会
老余一把握住董智勇的手:“说啥屁话,快带人走,兄弟们离了你不行。”
两个受伤的武师,知道自己跑不掉,拿起长竹枪当棍使,阻挡彝人进攻。
有一武师高呼,”照顾我家人。”竹枪舞得更急,斜刺里几只竹枪剌出,腹部腰肋中枪,他双手抓住竹枪,抵死不退。
己被拉着跑了一段路的董智勇,回头看到此情景,目眦欲裂。他甩开老余的手,高声说道:“老余照顾好兄弟们。”返身杀了回去。
看到董智勇又冲了回来,两个濒死的武师悲伤地闭上了眼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你怎么回来了,让我们死得毫无价值
老余也杀了回来,几个才聚集起准备撤退的武师也杀了回来。
董智勇气发现武师们跟着自己杀了回来,禁不住悲从中来。罢了罢了,自己没能力再管他们了,只有以死谢罪。
起了必死之心,怀着满腔悲愤,手上刀也不再防守,只有疯狂不停的砍杀。
专往人多处杀去,彝人气势为之一歇。
董智勇一路冲杀,感到眼前己有些模糊,知道这是失血的征兆,但他自己都不知哪里受了伤?
刀,好重啊!但还得杀,也许这样兄弟们就能多点生还机会。
眼前更模糊了,只有影子在晃动。脚好软,但,不能倒下,再加把劲。
隐隐约约传来的爆竹声?是为我送行的吗?
此时的董智勇意识己模糊,再清醒些,就会知道这不是爆竹,而是枪声。
侦察队跟本就沒走,而是随时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见事态不妙,赶紧下山支援。
一阵三段射击,暂时击退了彝人,但彝人依然在远处虎视耽耽,随时会扑上来狠咬一囗。
侦察队率队退入黑暗中,彝人怕中埋伏,也不敢追击。
这次撤退又收拢了2个失散队员,其中一个就是沈干。加上董智勇和老余,再加上接应的一个队员。出发时20多人,现在只有5人回来,可为损失惨重。
彝人畏惧汉人请来的“雷神”,沒有追击。
救援队的人几乎人人带伤,现在是侦察队人盯人照顾他们。
夜依然暗,救援队的人不辩东西,好在有侦察队的人拉着他们前行。
这一下就看出两只队伍的差距,侦察队走起也磕磕绊绊,但大方向不会错,而且前中后不时有小动物的声音传出,这是相互联络的暗号。
有救援队员问道:“现在我们己走很远了,怎么不点火把。”
一个侦察队员回答,“现在点火把沒问题,但散居在山上的彝人就清楚了我们的底细,明天就会追击合围我们。”
背着董智勇的侦察队员老虎向山鹰道:”报告山鹰,建议找个背静的地方,点燃火把,检查一下伤员伤势。给伤员包扎一下,我怕伤员失血过多,有生命危险。”
“知道了”。
队伍继续前行,老余非常担心董智勇的伤势,几次想与山鹰谈一谈,但由于行动失败,心里弱了底气。又走一会,他实在忍不住,刚想说话,就听到山鹰发话:
“队伍立即原地休息,侦察队员将水和干粮分给救援队。”
火把燃了起来,董智勇脸色巷白,嘴皮发乌,己陷入昏迷状态。
身上伤口不少,幸运的是沒有致命伤,但那么多的伤囗,流了那么多血,他未必能活得下来。
立即进行消毒,山鹰拿出珍贵的云南白药,老余道:“还是用我的吧。”将黄包的药粉凃抺在伤口。看到山鹰疑惑的眼神,老余接着说:“这是我家祖传的伤药,比云南白药好得多。”
给受伤的人包扎好伤口,队伍继续出发,天己开始放亮。
行到沈秉文汇合处,沈秉文看到此情景,沒人说也知行动失败了,它把沈于拉到一边,听沈干介绍情况。
山鹰找来棍子,做了付简易担架。将骡马重新安排了一下,腾出几匹马送伤员。然后挖了个坑要将他们随身带的银子埋在地下。
沈干急忙叫停,”你们要干什么?”
山鹰答道:“现在我们要逃命,如果彝人追来,我们十几个人还不够它塞牙缝,所以必须轻装,不必要的东西全扔掉。”
扔掉,说得轻巧,不是你家的你就不晓得珍惜。
“那你把几匹骡马空出做啥子”
“运伤员。”
“这银子一个骡马分点就分完了,咋个要扔呢?”
山鹰一股股火冒,但沈干毕竟是客人,强忍压下那一口怒气,时间紧迫,他简短解释:“我们有那么多伤员,又要长时间急行军,多一份重量,就多一份拖累,现在必须扔掉不必要的东西,尽快脱离险境。”
“这银子就是必要的东西,没听说过把银孑甩了的道理。”
山鹰沒时间听他胡搅蛮缠,见准备差不多了,立即命令出发。
沈干急了,一把拉住山鹰,山鹰挣脱一下没挣脱掉,侧身怒视沈干。
沈干在川西坝子是顿一下脚地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即使在山鹰的地盘,他也不怵山鹰。他现在经过昨晚的失败,一夜又没休息,心头有一股火在燃烧,正想找事发泄一下。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内斗,山鹰望了望沈秉文,见他不知在想什么,没有理会这边的事。
“你赢了,”山鹰对沈干道。接着下命令:“动作快点,整理侦察队马匹,腾出三匹拉伤员,老虎野狼黑熊三人负责照顾伤员,我和猴子前面探路。狐狸鹞子负责断后,灵猫负责居中联络,明白了没有。”
“明白”
“五分钟后出发”。
武师们不知道五分钟是多久,山鹰把受伤的的武师扶上马后对几个未受伤的武师说,“要跟倒我走的就走,不跟我走的跟倒沈大人走。”
老余上了马,冷然说到“老董这样拚命,真不值得,驾。”
侦察队出发了,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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