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对小姑娘张开双臂,微笑道:“小妹妹,我们又见面了,你还好吗?”
小姑娘走过来,一下抱住夏平的腿,“哇”一声大哭起来。
小姑娘这段时间担惊受怕,哭不敢哭,小小孩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现在看到夏平,突然感觉安全了,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小姑娘的哭声吓了夏平一跳,连忙将她抱起,待她发泄得差不多了才说:“你答应我照顾妈妈的,照顾没有。”
“……呜呜……照顾了的。”
“那你做的啥?”
“……洗衣服……扫地……抹桌子…”
小姑娘抽着气,断断续续地回答。
“嗯,妹妹做得真捧,你是勇敢的妹妹,遇到啥事都要坚强,你说是不?”
夏平与小姑娘的对话引起了吴梦燕的极大好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姑娘竟把它当成依靠,在家那么委屈都没哭过,见了夏平却犹如见到自己最亲的人。
领众人来到食堂,饭菜己准备好,夏平了解情况中,骨干们己陆续来到食堂。
当孙文娟走进食堂,吴梦婷一下站了起来,吃惊道:“师姐。”
孙文娟快步上前,一把搂做吴梦婷:“妹妹,你怎么来了,洪煊呢?”
易老八的名字叫易洪煊,曾与朱维文一起拜孙老先生为师。两人同们师兄弟,因此认得。
两人互相了解彼此近况,等待开会人员到来。
今天是扩大会,除了村民代表,还通知了这段时间湧现出的村骨干以及悬崖村的石洪文,石洪武。
开会人员己从吴家姐妹那里知道了开会内容,相互商量开了。
对别人的进攻早有思想准备。原想的是来自黄世仁的攻击,但没预料到先到的是清军。
冯伯,况长春,刘青云终于风尘仆仆赶到了,这三人今天去了老鸹坡,去规划旱地改水田的有关事宜。
让人带吴家姐妹下去休息,会议开始。
夏平先介绍了目前的情况,并告知己派出侦查员前往大树监视其行动。
“乡亲们,有人不想让我们过好日子,想抢我们的地,我们的钱,不管他是官兵还是啥子大舵爷都不行,我们只有和他们拼到底。”
冯伯有经验:“官兵没那么可怕,一个营从没有满额的,最多也就400人,再加上留守营地的,能出来也就300来人。他们打仗也不行。我们拳馆就有百十号人,坝上坝下能战的人也能集中3,4百人,再有山民(悬崖村)一百多人,人数比他们多,地势我们又熟悉,肯定能打赢。”
石洪文终于等来了机会:“我这人梗直,说话向来不拐湾抹角。一直以来,我们都想下山,但弟兄们总觉得不安全,所以拖到现在。
窑场修房子是我们与黄田坝搭成的协议。我们训练拳师,报酬就是修房子。我们的人有多努力,大家都看到在,我们并没有占黄田坝的便宜。
现在要我们下山为黄田坝拼命,我与黄田坝人感情深厚,我个人没问题,命我都舍得。可要做通兄弟们的工作,让他们下山,没有实实在在的措施让他们感觉安全,他们的工作会很不好做。”
夏平脑筋糊的,没弄明白这是啥状况。
夏平早就为这一天做着准备,在他心中,早就把这悬崖村力量算成了黄田坝的重要力量,有了他们作底气,他真没把附近的那此势力当回事。
可现在石洪文说是什么意思,他要安全?他在黄田坝不安全吗?
“洪文先生有什么话请直说,不要绕来绕去,让人费神去猜。”
石洪文难得去打雅谜了:“我们只有拧成一股绳才能战胜官兵,才能应对敌人的各种进攻,这就需要一个统一的指挥,你们歌里不是唱到'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吗’。我们弟兄配合己久,为便于指挥,我建议由我们统一指挥黄田坝的一切事宜。我这不是贪权,而是为了战胜敌人。”
夏平对这些权力争夺的事不太懂,觉得石洪文说得有道理,就让石洪文统一指挥,自己从旁协助也不错。
夏平不懂,不代表其它人不懂郑耀荣和冯伯首先感到不对劲。
郑耀荣自从背判陈家后,自己的命运已和夏平绑在了一起。夏平好,他也好。夏平完蛋,他也完蛋,因此他说道:
“打仗的事我不懂,但大概晓得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道理,而黄田坝人最服的就是平哥儿,有平哥儿作主才能实现人和,这是明摆的道理,我认为应该由平哥儿来主事。”
冯伯适时发言,:“我们从悬崖村回来时与彝族冲突,我看平哥儿并非不懂打仗,不信你们问洪武。”
石洪武羞愧得差点把头埋在地下去。
自从来到黄田坝,全村大人小孩都叫他武叔,这里的人们是那么朴实,善良。让他体会到很久没体会到的人间温暖。
就这样的人,怎么忍心去背后捅刀子。
夏平见居面有些僵,立即岔开话题,安排起其它事项。
要先通知阿木,找一块宿营地,租些牲口驮东西,什么都要提前安排。
事情很多,会议开得很晚,散会后石洪文,石洪武回到住处。
“洪武,一路走来你一句也不说,不高兴了?”
“我看你高兴,洪文,我们都是孤儿,在快饿死的时候是主公救了我们。主公自己本来可以活得好好的。可他却英年早逝,为什么?”
石洪文没有回答,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答案。
“我在夏平身上看到了主公的影子,有时我都在想,夏平是不是主公再生?
起了陈猛那么多银子,他一分也没拿,有谁做得到。
可就是这样的人,我们怎么能够对他背后下手,良心何在?没有良心,我们这支队伍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我己考虑了很久,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我请求退出斥候队,我要加入拳馆,与黄田坝在一起。”
石洪文不可思议地看着石洪武。三十年的朝夕相处,竟比不过这短短二十多天。
他知道石洪武在斥候队以主公为榜样,处事公正,严于律己,关心下属,因此威望很高,他要一走,整个队伍的军心就垮了。
但现在机会难得,不得不做。
清晨,拳馆内,夏平停止了例行训练,招集大家进行战前动员,拳师们群情激昂,战意隆隆。
外面,招集的16岁至45岁的男子正在做训练,整个黄田坝一派紧张气氛。
撤退的预案也在紧急实施,陈婶跑前跑后督促人们打包,
有些村民正在削竹签,准备封锁路口。
夏平又去做冯伯和郑耀荣的工作,现在来找石洪文,告诉他
村委会同意把指挥权交给他。
石洪文大喜,立即和夏平一起研究作战方案,这是一个伏击战,地点在猴子脸,由悬崖村打主力,拳师们辅助攻击。
中午,黄田坝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带来了极坏消息。
这次行动是官兵,牛义全,黄世仁的联合行动。总兵力达八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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