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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刘家村祸事

    刘家村坐落在一处山清水秀之所,因为村中人大多姓刘,也就叫了刘家村。

    在刘家村有一座显眼的庭院。说其显眼,是因为这座宅邸的规模远非寻常庄户可比。

    这座庭院的主人是本村族长居所。

    走进两扇红漆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宽敞的庭院。

    庭院中有花草树木、假山凉亭。虽然族长的宅子不能与达官贵人相比,但也非常考究。

    此时,刘家村族长刘鸿正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中,他摇着蒲扇,满怀喜悦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习武。

    说起自己的儿子,刘鸿既骄傲,又满足。只因这小子天赋异禀,聪明异常。

    “安儿,歇歇吧。”刘鸿站起身来,满怀疼惜的说道。

    刘鸿直到而立之年才得了这么个孩儿,自然宝贝的了不得。

    “爹,我不累。”刘安挥挥手中短剑,只是一跃,就如同飞起来一般。

    刘安在空中翻了一个身,短剑带着寒光刺下。

    同刘安对打的乃是刘鸿花重金请来的高手,他传授刘安剑术一月不到,已经不是刘安对手。

    只听一声脆响,高手的长剑脱手而出。也因为刘安一刺之力,高手向后倒飞出去。

    刘安双足落地,身子一纵,快如惊鸿。

    只见刘安伸手一扶,将高手硬生生扶了起来。

    此时的刘安不过是个九岁孩童,即使他聪慧异常,能够学通高手的剑术,在力量上也绝不可能与成年人相提并论。

    但刘安偏偏天生神力,论力量,连当了他一个月师傅的高手都不是对手。

    高手惊出一身冷汗,他心怀惭愧,脸色涨得通红。

    刘安对高手行了一礼,俯身将高手的长剑拾起,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中,“师傅,是徒儿失礼了。”

    高手接过长剑,抱拳还礼道:“公子天资出众,在下所传,公子尽会,是在下告辞的时候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请师傅受刘安一拜。”刘安双膝跪地,行了大礼。

    高手赶紧扶起刘安。

    “哈哈哈,先生不要急着走。我要大摆筵席三日,为先生送行。”刘鸿拉着高手的手,向厅堂而去。

    刘鸿没有食言,他大开宴席,邀请整个村子的村民一同庆贺。

    刘家的酒宴让整个村子沸腾起来,加之村民都是同族,喝起酒来自然肆无忌惮。

    都说酒是误事之因,惹事之源,因为这场酒宴,为刘家村惹来了祸事。

    在刘氏宗族中,有一人名唤刘江,他乃是刘鸿的族弟。

    此人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虽然如此,但靠着家族财力,他也活得衣食无忧。

    要是刘江仅仅好吃懒做也就罢了,偏偏好色成性。

    刘江早就对自家的亲嫂嫂垂涎三尺,苦于没有机会。

    这一次,却因刘鸿的宴席,刘江得了机会。

    刘江的亲大哥刘河与刘鸿相交莫逆,自然留在刘鸿家吃酒。

    刘河这一喝就是三天,连家也不回。

    刘江暗暗欣喜,想着终于得了机会。

    刘江趁着月色,溜进自家大哥家中,强行占有了自家嫂嫂。

    妇人本来胆小,生怕名节有毁,对刘河乃至整个刘家惹来笑话,本不愿声张。无奈刘江色胆包天,居然连续三晚留宿刘河家中。

    刘河之妻忍无可忍,终于告发出来。

    当着族长刘鸿说出实情后,刘河之妻不堪其辱,居然自尽了。

    这一下,整个刘家村炸了锅。

    刘河愤怒至极,自家家破人亡,起因却是自己的亲弟弟,任谁都无法承受。

    刘鸿作为族长,绝不会置之不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生于刘家,乃是刘家的耻辱。祖宗在上,如此孽畜怎能留下?”刘鸿愤怒以及,招呼族中少壮将刘江绑缚起来,准备将其带到祠堂处死。

    “大哥,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兄弟,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刘江拼命挣扎、嘶喊,他惧怕死亡,恐惧死亡,人世间还有太多太多的诱惑令他放不下。

    “畜生,你居然说得出口,你行此畜生之事时可顾念你我兄弟之情?!”刘河后悔至极,他暗恨自己贪杯,要是自己早些回家,也不会发生如此惨事。

    刘河的几个子女围着刘河痛哭失声,看着自己孩儿,刘河越发恨自己的亲弟弟。

    在群情激愤之时,几位刘家长老与刘河、刘江的老母亲赶了过来。

    妇人家都是护短的,死的只是她的儿媳。儿媳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没了,可都什么都完了。

    刘河老母亲去求族中长老,几个老头子一商议,决定来劝一劝。

    不过,刘家长老的出发点与刘河母亲不同。

    “族长,等一等。”刘家大长老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人群正中,他高声道:“都静一静,听我说。”

    周围静了下来,只因此长老平日里德高望重,极受村民尊敬。

    “老叔,你难道要劝我?”刘鸿有些不悦,语气不善的问道。

    此时,刘安正站在刘鸿身边。所有人都知晓,刘鸿的这个儿子了不得。因为有了刘安,刘鸿的底气更足。

    “我是来劝你的。”老长老用手中拐杖点了点地面,高声言道:“如今闹出了人命,又做出了丑事。如果我们报官,刘家的脸就算丢尽了,这个畜生会毁了刘家祖宗的清誉。”

    “老叔说得有理,正因如此,我才要用家法杀了这个畜生。”刘鸿言道。

    听闻此语,刘河的母亲差点昏过去。

    “鸿儿,你也不小了,怎么这般糊涂?要是杀了这个畜生,等官府知晓,我等该如何解释?说出缘由,丢不起这个人。不说,刘家就要获罪。如果刘家获罪,那些官府岂不利用这个机会将刘家村洗劫一空?”老长老的话如同扔进水中的石头,一下引起轩然大波,周围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刘鸿也是一愣,老长老说得极为在理。如今乱世,所谓的官府不过是卖狗肉挂羊头的强盗,岂会真的为民做主?刘家的长治久安,乃是几辈人的谨小慎微换回来的。

    见刘鸿发愣,老长老接着说道:“依着我的意思,不如将刘江轰出刘家村,任其自生自灭好了。”

    刘河盯着自家弟弟,他紧紧握住双拳。他知晓,他报不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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