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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铜鸣涧

    二人正在交谈的时候,张本初从屋子里出来了,唐义连忙示意许老板不要说了,他不想师傅再为这事费心了。

    “来客人了啊。”张本初刚刚在房里用收音机听戏,老爷子现在是迷上这收音机了,天天从早听到晚。

    “这位是我朋友,来找我有点事。”唐义给张本初介绍到“这位就是之前给你提过的,是我师傅。”又向许老板介绍了张本初。

    “原来这就是茅山的广应子道长,在下许维,久仰大名。”其实到现在唐义才知道这许老板叫许维,许维,虚伪。这名倒是挺符合他商人身份的,唐义心里暗想。

    “师傅,我出去一趟,晚上我就回来了。”唐义带着许老板准备出门,因为他担心在屋里谈论这些,被师傅听到,又会阻止自己追查下去。

    于是二人到了楼下的餐馆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许老板,你刚说桑维翰的墓在邙山,那知道具体地方吗,整个邙山山脉那可有一百多公里呢,找一个墓穴大小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

    “据说在一叫铜鸣涧的地方,只知道这么多了,因为那个盗墓贼已经死了。所以也无从查询。”许老板喝了一口啤酒接着说“唐老弟,你是准备去探查那个地方啊,如果你要去老哥可以陪你走一趟。”

    “去是一定要去的,事关祖上清誉。可人手不够啊,我师傅年龄大了,我不想让他东奔西跑,可我一个人心里没底,就算您跟我去,实话告诉您,上一个藏龙洞以我师傅的身手都九死一生。您要进去别怪兄弟没告诉你,进得去但不一定能出来。”唐义知道这许老板不是想陪自己,而是对洞里的财宝感兴趣。

    许老板听到这话也是有些犹豫了,虽说后晋五分之一的宝藏让人心动,可再多的钱哪有命重要,四个盗墓的下去,死了三个。更别说自己一个做生意的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进去那不是找死嘛。

    “得,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待店里吧。”许老板也是苦笑一声,“许老板,您放心,消息都是您给找的,我在里面不管得了多少东西肯定有您一份。”

    唐义此话一出,许老板也是顿时眉开眼笑的“唐老弟哥哥我果然没看错人,够意思,服务员再来六瓶啤酒。”二人又喝了好一会,唐义给许老板讲了上次在藏龙洞里是多么多么惊险,听的这许老板也是目瞪口呆。

    二人就这样喝了两个多小时,送走了站都快站不住的许老板,唐义也回了家。

    “邙山铜鸣涧啊,难不成自己要一个人闯了?”唐义虽说跟师傅这么多年,也算碰见过几次棘手的事情,可这次藏龙洞唐义心里属实没底。不过想到现在自己有了虞帝这把厉害家伙,就算阴曹地府也能闯一闯。

    “妈的,拼了。”唐义决定了这几天就出发。于是跟医院又请了好几天的假。在家里偷摸的把自己布阵施法的家伙全装到了背包里,至于虞帝比含章长了不少,干脆用绳子缠到了腿上。又告诉师傅单位派自己出差,要出几天门。张本初倒是没多问什么。

    走之前,唐义向许老板要了他那个古董商朋友的地址,便出发了。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火车到了洛阳,唐义并没有直奔邙山,而是先去找了这个许老板的朋友,经过一番交谈,基本都跟许老板说的差不多,在这个许老板的朋友知道唐义要去找那个桑维翰的墓时,告诉唐义还有别人也准备去,据说是个考古学家。

    唐义本想还能找个伴一块去呢,但一听是考古学家心里就放弃了,在他印象中的考古学家都是乱糟糟的头发,戴个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文邹邹的拿个刷子对文物刷呀刷的。

    告别了许老板的朋友后,唐义就动身前往邙山了,邙山可是出了名的葬地,几十处帝陵数以千计的王公贵族陵墓。更是道教名山。

    坐了不知道多久的车,来到了神堤县。其实这里出了洛阳到郑州了。来到县里唐义找了一家旅店,准备到了晚上再出发,毕竟邙山不是其他深山老林的,这里可是旅游景点,大白天找墓那不是找死嘛。

    开好房间放好了行李,唐义到楼下向老板打听铜鸣涧,“老板,您知道铜鸣涧怎么走吗?”唐义向坐在柜台打瞌睡的老板说道,

    “今这是怎么了,一条臭水沟子已经来了两个人问了。”老板打着哈气抱怨道“顺着县里东头一直走,大概半个小时就能看见了。”说完老板干脆趴在了桌子上开始睡觉了!

    唐义还在纳闷,“之前也有人问过?不会是那个什么考古学家吧。”虽说纳闷可也没多想。

    到了七八点,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唐义背上自己的背包,把缠在腿上的虞帝别在腰里出发了。

    顺着老板说的地方,唐义走了约莫四十多分钟就到了,难怪老板说这是臭水沟子,这铜鸣涧的水还没自己滋泡尿的量大,“这盗洞能打到哪呢?”唐义拿着师傅的罗盘顺着水流一直向前走。

    走着走着,罗盘的指针有了轻微的摆动,大概就这里了,收起罗盘,唐义感准备打开手电仔细找找,就见不远处一处手电光亮了起来。唐义赶紧关了手电藏在了旁边的大石头旁边。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呢,巡山的,还是那个所谓的考古学家?”唐义想不出来这大晚上谁会跑这来。于是悄悄的靠近手电亮起来的地方。

    离手电光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唐义停了下来,只见打着手电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材不能说魁梧,可却很精壮。头发不长,背了个不是很大的背包。

    唐义看见这个人的脚下有个直径约半米的的小洞,“妈的,这难道是那个考古的,看着不像啊,考古的不都是带着大部队开凿的吗,难道也是盗墓的?”唐义低头沉思着,还在犹豫今天该不该进去。

    这人要是盗墓贼,自己进去防着冤孽还得防着他太危险了,可要是考古的进去得的东西都得交给国家,这也都好说,其实唐义对这些财宝倒是没有很在意,他是来查事情的。可问题是自己进去怎么说啊,总不能进去说自己晚上遛弯的时候走到这了吧。

    正想着呢抬头一看,洞口的手电光已经没了,“这什么时候进去的?”唐义刚准备起身也往洞口走,

    “不许动。”唐义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缓缓的声音,语气很慢,把他吓了一跳只感觉后脑勺被一个东西顶住了,唐义知道应该是手枪,举起双手也不敢动。

    “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唐义虽说对冤孽敢硬拼,可这是子弹,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师傅都躲不过去。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身后的声音又开口道,唐义解释到,自己因为祖上的恩怨所以来这里探查。

    “哦,你是桑维翰的后人?”看样子身后的人确实是有备而来,“啊不,我祖上的冤屈与此人有关所以才来的,刚刚看你在那所以没敢靠近。”

    说完这句话唐义感觉身后的枪口放了下去,唐义也慢慢转头,近距离的看着此人,虽说年龄大了,可剑眉星目一脸正气。

    “这位先生,在下唐义没请教?”唐义看这个人收起了枪。也放下心来,“左立封”面前这个人缓缓开口。

    “左先生,您是考古学家?”唐义还是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许老板朋友口中的考古学家,“是”左立封也是明显惊讶了一下。

    “您倒是跟我想象中的考古学家不太一样。”唐义也是笑着说,可心里想的是,这他妈哪是考古学家呀,整个一特种兵啊,能在不被自己察觉的情况下到自己身后,而且还带着手枪,谁家的考古学家是这样子啊。

    而这个左立封突然看见了唐义腰里别的虞帝,“这个可以让我看看吗?”左立封指了指唐义腰里的虞帝。唐义倒是想拒绝,可人家的火力可比自己猛。

    唐义将虞帝取下来交到左立封手上,心想这要是被抢了去,那自己就跟他拼命,当初九死一生的才得到这把虞帝,抢了他就跟要自己命一样。

    左立封拿起虞帝也是看了好半天,接着拿着虞帝对着身旁的大树挥了过去。“好刀啊,好刀啊。”这两下唐义也看明白了,这左立封肯定是个练家子。人腰那么粗的树,一刀就在上面留了个七八厘米深的口子,靠不光是力量还有速度。

    左立封挥了两下又将虞帝还了回去,“身上带的这把家伙,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

    “你说这个啊,说来话长了,不知道左先生来这里干什么,这大晚上一个人来考古,有点说过不去吧。”唐义没有说虞帝的来由,而是反问左立封,因为他不相信左立封只是个普通的考古学家。

    “我来是找一样东西,我曾经去过显陵,发现了一些事情。我虽说学习考古,可也并不是什么考古队的。我所做的就是揭开历史谜题。”左立封倒是没想隐瞒什么。

    “既然左先生都这么说了,那不如我们一起进洞好有个照应,如何?”唐义听左立封说石敬瑭显陵里发现了事情,又来到了桑维翰墓想必也是发现了石敬瑭的蹊跷。

    “也好,你来这里的目不想说,那我也不问,墓里如果有什么宝藏我也不在乎,你想拿我不会拦。可如果有我想找的东西,你不能取。如果你答应那我们一起进,如果不行那就各凭本事看看谁才是能进去的人。”说着把手放向了腰里手枪的位置。

    “您可以放心,我也不是冲着财宝来的我也只是寻取祖上真相才来的。”唐义知道左立封是以为他是盗墓贼。

    “那好,我们合作各取所需。”左立封伸出右手与唐义握了握手。  21317/10814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