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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之谜

    中元大陆有一洲,名曰——月华洲。

    相传月华洲人上通天意,下知地理,修习秘法已有千载,是以月华洲人得天赐福,长生不死。

    更有传说月华洲有一秘境,名曰“天阙”,是为天地之灵,物宝天华。其内中藏有四宝:

    其一为凤羽衣,传说是由百鸟之王凤凰的羽毛编制而成,天衣无缝,华美绮丽,身披羽衣者可遨游天际,冯虚御风。

    其二为摄魂铃,相传是神女兰泽取自身心头精血和一魂一魄炼化而成,可招逝者魂灵,噬生者魂魄,更有轮回往生,超度亡灵之能。

    其三为浮生丹,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有百毒不侵,起死回生之效。服之可容颜永驻,不老、不死、不灭。

    其四为朔月流光,据传是神女兰泽所持佩剑,是以天之陨石锻炼而成,化气为锋,开合天地,除魑魅,荡魍魉,平阴阳,定五行,无人可比,无人能敌。

    三百年前,天子无道,噬杀暴虐,引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四季城城主愤而起义,城中老幼妇孺纷纷上阵杀敌,与天子大军奋战数月,终是不敌。

    就在大军奉命屠城之际,一紫衣女子手执一把仙剑翩然而至,解救百姓于危难之间,四季城才免遭灭城之劫。天子听闻此事大为震怒,屡派雄兵却接连战败,各路诸侯见此情形纷纷划分地盘、自立为王。

    经此一役,关于紫衣女子与月华洲的传闻不胫而走,为了得到传说中的“宝藏”,各路人马前赴后继地踏上了寻找月华洲的道路,却都一无所获。

    直到十六年前,摄魂铃声响起,数万将士被当场摄魂夺魄,中元大陆又掀起了一场寻找“宝藏”的风波。

    烈日炎炎,蝉鸣阵阵。一阵马鸣声打破了山野的宁静。

    白衣白马的书生骑着马儿悠悠而来,烈阳高照,日头下的一人一马都有些乏了,他拿出随身酒囊晃了晃,摇头叹道:“马儿呀马儿,我这酒囊空空如也,想必你也是饥肠辘辘了罢,你莫不走得快些,咱们俩也好找个落脚的地方,饱餐一顿。”

    那白马似是听懂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阵撒欢,奔跑了起来,马背上的人立时被颠的一个后仰,险些跌将下来。

    行了约摸半个时辰,总算看到一处茶棚,书生心下暗喜,驾着马儿极速奔去。

    “吁~”方一下马,眼尖的小童立刻迎了出来,这小童约莫六七岁,却是端着一幅大人做派,嘴里对着书生嘘寒问暖,手下也不闲着帮着书生安置好马匹,随后引着他进了茶棚,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便是做惯了这迎来送往的生意,小小年纪便知世故圆滑。

    小童引着书生放眼看去,茶棚中宾客满座,唯有北角的桌子还空着,想来是因为临近马厩,这才鲜有人坐,小童引着书生落座后,忙去斟了茶来。

    书生轻抿一口茶,正听着旁桌茶客的对话,茶棚外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一个长相俊美的青衣少年踏马而来。小童见到来客忙起身迎了出去,少年栓好马后跟着小童走进棚内。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模样生的美丽俊俏,三千青丝全部拢于耳后,以一条青色竹纹发带束成一个低马尾,只余额前几缕碎发自然垂落至颌边,一身青竹劲装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出一股贵气,一走进棚内就吸引了满棚茶客的目光。

    “这位兄台,拼个桌不介意吧。”少年手持长剑冲着书生一抱拳,朗声笑道。

    书生还礼点点头,道声请坐,少年落座之后不再言语,也静静听着旁桌茶客聊天。直到一个形容枯槁的老者端茶过来才叫住老者问道:“老伯,你可知道南国往哪边走啊?”

    老者放下茶盘,一边替他斟茶,一边指着南方道:“翻过那座翠屏山,往南再走三百里就能看见南国都城了。”

    “哎呦!”几人正说着话,忽闻小童一声哼叫,四个侍从打扮的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厉声驱赶开坐在正中的茶客,一茶客正要与其理论一番,却见对方腰间佩着长刀,又凶神恶煞,只得作罢。

    少年手按上宝剑,正欲起身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上放松,坐下来继续品茶。

    众人还在愕然,一个侍从打扮的人就半弓着身子引着一个男人行至棚中,那人一身锦衣华服,长得也算周正,只是那不可一世的样子,让人看了不免心生反感。

    男人身后还跟着四个侍从,个个身形魁梧,长得凶神恶煞的,本就不大的茶棚愣是让他们占了大半去,其余茶客也是敢怒不敢言,这些人大多都是来往南北做买卖的,能忍则忍,谁也不想惹上麻烦,也有几个看不惯的茶客,但又迫于男人淫威,只好愤然离去。

    年幼的小童急忙爬起身小心翼翼地跟在那群人的身后进了茶棚。

    为首的侍从身量偏瘦小,一副尖嘴刻薄之相,走到桌前一脸谄媚地对着男子说道:“公子,请坐。”

    男人皱了皱眉头,那侍从急忙用袖子抚了抚本不存在的灰尘,男人这才就着身侧一张凳子坐下,小童见状急忙上前奉上茶盏,嘴里说着吉利话生怕惹了男人不快。

    男人看了一眼小童奉上的茶盏,眉头一皱,以折扇掩住口鼻,为首的侍从见此将小童推倒在地喝道:“什么破茶,也敢端出来,也不怕污了我家公子的眼。”

    书生见此情形立即上前扶起小童,正欲上前,就听方才的少年笑道:“既是喝不惯这粗茶又何必来此处找不自在。”

    “你……”小六手指着方才出言的青衣少年,转头看向一旁岿然不动的男人。

    正在此时,一名妇人打扮的年轻女子忙从茶房走了出来,将小童护在身后,讨饶道:“大老爷莫怪,我家孩子不懂事,奴家这就去给公子沏壶好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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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模样生的水灵可人,虽称不上绝色,却也是窈窕婀娜,风姿撩人,许是在茶房待久了,又许是羞怕,脸上红晕更浓,似是红霞映明月,多了些许说不出的韵味。

    侍从闻言正欲发作,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喝住。男人轻摇手中折扇,余光斜睨了一眼女子对着那侍从摆摆手,那侍从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女子。

    “奴家惶恐,这太多了!”女子急忙奉上银子,那男人却是自顾自把玩着手中折扇,全然不理会女子,侍从见状冷笑一声:“公子既是赏了你,那便是你的,还不快去沏一壶好茶来,孝敬孝敬大老爷,记住,一定要上好的。”

    那女子闻言愣在原地,男人狎笑道:“不必,沏一壶乌龙茶即可。”

    女子闻言哆嗦着收起银子,忙去沏茶,那侍从不解地看向男人,男人轻笑出声:“这乌龙茶呀,既有绿茶的清香又有红茶的醇厚,当是佳品。”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看向茶房的方向,那侍从恍然大悟,连连称妙:“公子此举甚妙,小六佩服。”

    其余茶客闻言具是明了其中奥妙,那女子怕是难脱身了。有几个茶客摇头叹息,说了句世风日下就走了,也有三两等着看戏的,坐在位置上兀自喝着茶。

    青衣少年显然不明白他们话语中的含义,只看着小六那谄媚的样子,骂了句“马屁精。”书生将小童唤了过来,对着他耳语一番。不一会,一形容枯槁的老者颤颤地端着茶盘递到男子面前,小六见到老者,伸手接过茶盘摔在地上。“我把你这狗娘养的老混蛋,敢拿这脏东西给我家公子喝。”小六一把揪住那老者的头发,硬生生将他拖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拳头就要狠狠砸向老者,但那狠厉的拳头还未打在老者脸上,就听一声惨叫,只见小六的手背上赫然嵌着一颗花生米,伤口处的血液如同夹道处的溪流汩汩流出。

    猝不及防被打,小六怒目扫去,只见方才那白衣书生笑得正欢。

    “是你干的。”书生还未反应过来二人已是被人围了起来,“哪来的野小子,敢暗算大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上!”小六话音刚落,围着他们的四人纷纷挥拳打向了书生。

    许是怕连累少年书生急忙躲闪开来,刚绕着梁柱一个翻身却被压住了臂膀,眼看拳头逼近,书生吓得立即闭上双眼。

    只听“哎呦”几声,那些人竟也都捂着手掌痛苦不堪,伤口处与小六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公子。”小六拔出随身佩刀躬身挡在那男子身前,看着坐在凳子上悠然品茶的少年,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朝着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纷纷拔刀将少年围了起来。

    一众宾客见此,急忙作鸟兽散,生怕惹来杀身之祸。茶房里烹茶的女子也急忙冲了出来,却被两个侍从押着跪到了男子脚边,

    “爷爷……娘亲……”小童想要上前,却被侍从拎着衣领提了起来。

    “小东西,我家公子素来喜欢听狗叫,你若不想大爷我打烂这老东西的狗头就学几声狗叫,说不定我家公子听得开心了便饶了你们。”小六一手提着老者的头发嘲笑道。方才那一下打得他右手都快要废了,此刻更将气全撒在老者身上。

    书生正欲上前帮忙,却被另外两人压住了臂膀,小童无计可施,刚要张嘴,就听几声惨叫。

    少年一手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落侍从手中宽刀,又丢出一个茶杯打向小六手腕。小六见此,刚要拔刀相拼就被少年一手掐住下颌,少年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硬生生塞到了他的嘴里,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却是力气大的惊人,小六挣扎半天少年的手势却无丝毫松动。

    “你给小爷学几声狗叫,小爷就饶了你,否则,打碎你的狗牙”少年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小六牙缝间已是渗出血来,有几滴滴上了少年的虎口处,嘴里还在呜呜地说着什么,即便听不清,也无非是求饶罢了。

    一旁的男子惊得立即起身,小六可是他的贴身护卫,被人如此羞辱,可不是打他的脸吗?

    “阁下是要替这些人出头?”

    少年扫了那人一眼,手下却并不放松,“小爷不过是来喝个茶罢了,谁知来了这疯狗胡乱咬人,扰了小爷的清净这才出手教训疯狗,难道阁下觉得疯狗咬人不应该教训吗?”

    少年说着就将茶杯从小六嘴里拔出来,反手将人摔在地上,一脚踩上他的胸口。男子气愤不已,朝着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纷纷提刀上前,大喝一声便向着少年砍去。

    “小心”韩昀息忙出声提醒。

    少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脚下依旧踩着小六的胸膛,右手长剑一扫,桌上的茶杯跃向半空,纷纷打向那些人的膝盖处,速度之快犹如闪电,刹那间偷袭的几人已是站立不稳,痛苦不堪。

    “既是我家奴才不懂事,那在下就先向阁下赔罪了。只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阁下缘何如此伤人?”男子见状,心知如此是讨不到便宜了。

    “哦,是吗?”少年嘴角扬笑,寻衅地看向男子说道:“只是这狗我已经打了,不知他的主人是要如何啊?”

    “哼,走着瞧!”那男子气得衣袖一甩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身后的侍从赶忙扶起地上的小六,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老者见那些人走远了,上前对着二人拜道:“公子,你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若是因为我们惹上祸端,我们祖孙三人实在是……唉!!”

    “不妨事的,他若敢来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少年说着解下腰间的荷包,递到老者手里,“这钱你拿着,你二人快些带孩子离开这里吧,免得那些人再来找你们的麻烦。”

    老者忙握住少年手腕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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