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回到府中,想起来家中管事的好像都不在,反倒让两个外人反客为主。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情况,看来得找何倩怡问一问。”张闻也试过问下人了,可下人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管家和他叔伯等人是分批离开的。叔伯先离家,十多天后管家又不见了。
来到绿湖小院,何倩怡在摆弄着花园里的花花草草。
张闻开门见山地问道;“之前那两人是什么来头?”
“你把他杀了?”只有张闻回来了,另外一人却没有回来,让何倩怡不得不怀疑,虽然她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发生。
“当然,我必杀之人,难逃一死。”张闻也不隐瞒,无非就是杀了个胆小鬼。
“那这么说来,莫非,另一个人也被你杀了?”看到张闻点了点头,何倩怡有点愣神,没想到这个黄府二少居然这么心狠手辣。
“自然,他敢先对我出手,就得做好被反杀的准备。”
何倩怡脸上浮现苦涩,“那你和支脉可能会有麻烦了,他们十多天前来到这里,自称风雷双将。来自黄家主脉,向当时还在这里管家出示某种凭证,管家就相信了他们。”
“说到管家,黄安善他人呢?”黄安善就是府里大管家的名字。
何倩怡摇了摇头,“不知道,前几日,他只说矿场出了事,就前去处理了。”
“所以,家里就让那两个家伙做主了?”
“谁让他们来自主脉呢,实力也很强,家里的家丁护院不敢作对。”
张闻嗤笑一声,“山中无老虎,猴子也敢称大王了。”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那我被关禁闭,为何好几天没有送饭菜了?”
“这事我倒是知道,他们之前在我这里商量,打算先你几顿,折磨折磨你,然后好像要把你带到主脉去。”
这么说来,饿死自己是这两个蠢货擅作主张了?也就是说和我被关禁闭没有关系,现在有用的线索就是那个什么命令两人来自主府的少爷,那人多半知道一些情况。
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被关了起来?”
“不知道。我平日里几乎待在这绿湖小院,没有出门,外面的风声我也很少探听。”
张闻皱起眉头,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还是没有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起来,难道还得去矿场找管家?
转身正欲离开,何倩怡突然说道:“你的年龄也差不多了,等到家里老人回来,估计就会安排我两的婚事了。”她摆弄着花盆,头也不回地说着,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轻描淡写。
张闻有些恼了,这女人一直以来都是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一个闪身到何倩怡正面,一把扫飞她摆弄的花盆,“小姑娘,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我可不打算娶你!”虽然何倩怡比他大好几岁,但他的心理年纪已经好几百岁了,气急之下,小姑娘脱口而出。
何倩怡的神情有了变化,凄然地笑道,“你也怕了,你们都怕,怕玄阴剑气破坏了你们的实力。”
张闻不屑一笑,“怕,可笑,我现在根本不知道怕是什么东西!我不想娶你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我不会娶一个毫无感情的女人!而且...”说道这里,他顿一下,扫了扫何倩怡的经脉,确定了她体内确实有玄阳剑意,“玄阴剑意?哼!不就是区区玄阴剑意吗,也值得我怕?我还觉得它不配寄生在我体内呢!”
不过,这个所谓的婚约还真的处理一下了,正如何倩怡所说,他的年纪越来越大,保不齐家中老人办完事回来了,正要张罗他和何倩怡的婚礼了。
他暂时不能像大哥那般洒脱,离家出走,还有在附近积蓄一下实力,若叔伯逼他成婚,还不好拒绝。
既然这样,最好的方法是从何倩怡这边入手,让她不想着结婚,走另一条路去。
“不就是玄阳剑意吗?又不是什么催命的必死毒药,我有办法帮你拔出体内的玄阳剑意,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忍受其中痛苦了。”
何倩怡木然失神的眼中顿时恢复了光彩,但随即反应过来,“你别骗我了,连宗内长老都没有办法,你一个黄家分脉的年轻弟子,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却发现张闻根本没有在听,已经走到小院门口了,离开时只留下一句话,“我可没心情在这和你玩过家家,三天之后我来给你拔除玄阳剑意。这三天你要是喜欢上玄阳剑意了,不想驱除了,到时候给我说。爱除不除。”
回到自己原先的住所,张闻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吃饭了,虽有玄丹支撑,才没有因为缺食血肉而无力,但长久不是好事,他还远没有到可以辟谷的境界。凡间的食物,特别用来补足气血的肉食还是现阶段的主食。
叫来一个下人,交代去厨房吩咐些饭菜,他作为黄府二少爷,命令厨房还是很容易的。
那下人被叫进来,开始有些惊慌。毕竟张闻在家里追杀风将,在房梁上跳来跳去,许多下人丫鬟都看到了。私下里不少流言流语,传言少爷连主府来的两位高手都给杀了。不过,很快他的表情由慌张变成了惊讶,因为张闻要的晚饭太多了,“少爷,您这,这都是十个人的份量了?”
张闻心思不在对话,正在脑中回忆适合现阶段自己的炼体武技,只是瞥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多废话,让你准备,你就给厨房说就是了,若他们不从,再回来找我。”
虽然他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下人还是以为看到了凶光,忙应声离开,跑去厨房准备了。不一会儿又跑回来,“少爷,厨房在准备了,说过一会给您送过来。”说完就逃也似地离开了。
等晚饭的时候,张闻选定了功法,“有了,佛门的降龙伏虎拳。”
这套拳法共十五招,七式降龙拳,是静姿,八手伏虎拳,是动拳。
有这套拳法,就可以锤炼肉体,为以后的武道打下坚实的基础。
张闻一边回忆,一边在院子里打起了这套拳法。好在万年之后的记忆十分牢固,没有缺损,十五式拳法行云流水地施展完毕,他已经是大汗淋漓。
这时,厨房的晚饭陆续送了过来。张闻便开始大快朵颐。
吃过晚饭后,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还得去集市里买些东西,为帮何倩怡抽出玄阳剑意做准备。
而在矿场之内,黄府管家黄安善正满脸愁容。
旁边一位负责矿场的黄家护卫忍不住开口道:“总管,要不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唉,是我失策了,以为这次能轻松处理,未从家里带足够的帮手过来,害得大家被围困在这里。”
整个矿场已经被好几百人围了起来,虽然矿场里做工的人也很多,但实际有战力的只有黄府的护卫,总计不到两百人。
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只能修筑工事,做好警备。然而这只是困兽之斗,外面的人这几日甚至又多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急着进攻,只是围住了矿场,但可以看出他们是在等待什么人,等发号施令的人一到,恐怕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矿场大门紧闭,外面的匪徒尝试了小规模试探,都被打了回来。一直没有攻破大门。
终于,他们要等的人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竖向疤痕,他到场之后也不废话,抡起手中的铁锤,跳至门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木做的大门被他用硬生生轰开了。
“小的们,给我冲,拿下矿场。”
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声,匪徒们涌入矿场。
矿场内的矿工都是良善之人,纵然有些蛮力气,却完全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一时之间,矿场内化作人间炼狱,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府家丁在大门爆碎的巨响之后,聚集起来,纷纷加入战团。
那些歹人一开始还沉浸在杀戮中,注意力全在毫无还手之力的矿工,被家丁们打杀了好几人。但随即他们反应过来,那些矿工已经四散而逃,而矿场唯一的出路由老大守着,根本就是瓮中之鳖,于是不再管矿工,转头三五人合攻起家丁。
家丁随训练有素,若单对单,恐怕还不弱于这些匪徒,但双拳难敌手,更何况许多护卫都是以一敌三,不一会儿便身中数招,身上多了许多刀剑创口。
黄安善眼见矿场之内死伤掺重,面色剧变,勃然大怒,手持一杆精钢长棍跳入战场。
不过,虽然愤怒使得脸都涨红了,但他没有被冲昏了头脑,有目的性地冲向被合围的家丁,解救他们。
有家传棍法在手,黄安善三两下就能打翻两三匪类,竟使得相差数百人的战斗僵持住了,双方互有损耗,看不出败相。
疤脸男子眯眼看着黄安善接连打倒手下,却并不急着出手,而是在看他棍法中的破绽。反正他和这群乌合之众也不是一路的,损耗再多也不心疼,只要能完成任务拿下矿场就行。
“就是现在!”时机已到,看出棍法短处的疤脸男子双手高举百斤铁锤,带起劲风袭向黄安善。
黄安善此时刚好出棍解决两人还在残害矿工的匪人,招式已经出手,不能及时收力回棍,面对从天而降的黑影,只能仓皇应对,举起精钢铁棍意图硬抗。
咚的一声,不似兵器交击,反像大锤擂鼓。
黄安善被击退数十米,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痕。
双手之中的长棍止不住地颤抖,黄安善配合内力才勉强使其安定起来,打眼一看,精钢长棍在那一重击之下,居然变得有些弯曲了,隐隐成弧形。
“哦?寻常铁器,在我那一锤,恐怕已经爆散开了吧?你手上是百锻钢铸造的精钢棍吗?也好,这样一来,把你杀了,这好东西就归我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这个明显是头目的家伙,剩下的乌合之众就会一拥而散。之前他和疤脸男子隔了整个战场,不好硬冲过去击杀疤脸,没想到这头目还敢跳过来自寻死路。
黄安善当即毫不客气,使出家传棍法中的杀招,一记’棍如雨下’攻向疤脸男子。长棍如雨,密不透风,又快又狠,扑头盖脸。
疤脸浑不在意,又是抡起铁锤,准备以力破巧。若是长棍完好,此战就是疤脸被长棍打个鼻青脸肿了,可惜,长棍弯曲,传力有所不同,黄安善施展起来才发觉不对,杀招威力不足一半。击打在重锤上,反被挡开。
疤脸单手持锤,此时另一只手立刻出拳打中黄安善,之后更是论着铁锤乘胜追击。黄安善一时难以为继,长棍抖的越来越剧烈,快有拿握不住。
终于,长棍脱手飞出,黄安善手无兵器,拳脚功夫一般,以肉掌对抗铁锤,已是死路一条。
正当疤脸准备结果黄安善的姓名,一声怒喝从背后传来,“你敢——!!!”
怒吼之人,自然是刚刚赶到矿场的张闻,携带气势,伴随怒吼的音浪,居然犹如滔滔大江,奔腾而来。
围在外面的匪人还想拦截张闻,他根本不管这些小虾米,纵身一跃,竟有十多米高,然后踩在匪徒头上,犹如脚踏木桩,冲向疤脸。每一次落脚,都有一个歹人被他脚击脑袋,打得倒地不起,晕死过去。
疤脸两边一看,黄安善已经手误兵器,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不足为惧,而新来的这个小子气势汹汹,逼人得很。于是不管黄安善,冲向张闻。同时,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被吼声吓了一滞,于是也不甘示弱大喊起来,“来啊,臭小子,我会怕你!!”
张闻从天而降,气势如虹,由于黄安善也在场,为了圆谎,不好使用佛门的降龙伏虎拳,使出清河散人的‘怒江掌法’,其掌法类似棍如雨下,掌影重重,但并不分力,大多打在同一处,掌劲连绵不绝。
疤脸本就不是锤法精通,能用锤战胜黄安善也是占了偷袭之利。面对天降千百掌影,被打得倒飞出去,掀起一阵烟尘。
“可恶啊!我要杀了你!”烟尘中,一道锤影飞来。
张闻并不中计,单手一撩,就将这被扔出的铁锤撇开,另一只手迎上改用拳法的疤脸。单掌对双拳,却也全然不落下风。
刚才一对打,张闻就知道眼前的疤脸锤法粗鄙不堪,只是蛮力而已,肯定不是用锤的武者。于是特地留了个心眼,面对被疤脸扔出当障眼法的铁锤,没有中计使用双掌迎击,蓄势待发的右手对上使出惯用拳法的疤脸。
双方战过几个回合,由于张闻一直是单掌,此时找到破绽,恰逢疤脸挡住了黄安善视角,左手便暗出佛门伏虎拳第三式,于拳法间隙击中疤脸胸膛。
疤脸被打得吐血后退,但却没有人类表情,脸上满是凶恶,双眼泛红,重新摆出拳架,口中流出丝丝涎水,更是发出呜咽的声音,不似人声。
看到这样诡异的疤脸,张闻面色淡定,当即查看自己的右手,果然,上面许多创口。虽然自己后知后觉地用灵力护住了右手,还是免不了受伤,伤口根本不像拳头造成的,掌心仿佛是被某种野兽抓过。
张闻稍一回忆猜出了疤脸跟脚,不过,他没说出口,在心中默念。“百兽拳宗...”
黄安善也看到了疤脸的诡异样子,当即惊怒地问道:“夜狼拳?你是百兽拳宗的人?”
而在矿场之内,黄府管家黄安善正满脸愁容。
旁边一位负责矿场的黄家护卫忍不住开口道:“总管,要不我们和他们拼了吧?”
“唉,是我失策了,以为这次能轻松处理,未从家里带足够的帮手过来,害得大家被围困在这里。”
整个矿场已经被好几百人围了起来,虽然矿场里做工的人也很多,但实际有战力的只有黄府的护卫,总计不到两百人。
面对几倍于自己的敌人,只能修筑工事,做好警备。然而这只是困兽之斗,外面的人这几日甚至又多了起来,虽然他们并不急着进攻,只是围住了矿场,但可以看出他们是在等待什么人,等发号施令的人一到,恐怕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矿场大门紧闭,外面的匪徒尝试了小规模试探,都被打了回来。一直没有攻破大门。
终于,他们要等的人来了。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竖向疤痕,他到场之后也不废话,抡起手中的铁锤,跳至门前,然后就是嘭的一声,木做的大门被他用硬生生轰开了。
“小的们,给我冲,拿下矿场。”
伴随着震天的欢呼声,匪徒们涌入矿场。
矿场内的矿工都是良善之人,纵然有些蛮力气,却完全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一时之间,矿场内化作人间炼狱,惨叫声此起彼伏。
黄府家丁在大门爆碎的巨响之后,聚集起来,纷纷加入战团。
那些歹人一开始还沉浸在杀戮中,注意力全在毫无还手之力的矿工,被家丁们打杀了好几人。但随即他们反应过来,那些矿工已经四散而逃,而矿场唯一的出路由老大守着,根本就是瓮中之鳖,于是不再管矿工,转头三五人合攻起家丁。
家丁随训练有素,若单对单,恐怕还不弱于这些匪徒,但双拳难敌手,更何况许多护卫都是以一敌三,不一会儿便身中数招,身上多了许多刀剑创口。
黄安善眼见矿场之内死伤掺重,面色剧变,勃然大怒,手持一杆精钢长棍跳入战场。
不过,虽然愤怒使得脸都涨红了,但他没有被冲昏了头脑,有目的性地冲向被合围的家丁,解救他们。
有家传棍法在手,黄安善三两下就能打翻两三匪类,竟使得相差数百人的战斗僵持住了,双方互有损耗,看不出败相。
疤脸男子眯眼看着黄安善接连打倒手下,却并不急着出手,而是在看他棍法中的破绽。反正他和这群乌合之众也不是一路的,损耗再多也不心疼,只要能完成任务拿下矿场就行。
“就是现在!”时机已到,看出棍法短处的疤脸男子双手高举百斤铁锤,带起劲风袭向黄安善。
黄安善此时刚好出棍解决两人还在残害矿工的匪人,招式已经出手,不能及时收力回棍,面对从天而降的黑影,只能仓皇应对,举起精钢铁棍意图硬抗。
咚的一声,不似兵器交击,反像大锤擂鼓。
黄安善被击退数十米,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长痕。
双手之中的长棍止不住地颤抖,黄安善配合内力才勉强使其安定起来,打眼一看,精钢长棍在那一重击之下,居然变得有些弯曲了,隐隐成弧形。
“哦?寻常铁器,在我那一锤,恐怕已经爆散开了吧?你手上是百锻钢铸造的精钢棍吗?也好,这样一来,把你杀了,这好东西就归我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擒贼先擒王,只要杀了这个明显是头目的家伙,剩下的乌合之众就会一拥而散。之前他和疤脸男子隔了整个战场,不好硬冲过去击杀疤脸,没想到这头目还敢跳过来自寻死路。
黄安善当即毫不客气,使出家传棍法中的杀招,一记’棍如雨下’攻向疤脸男子。长棍如雨,密不透风,又快又狠,扑头盖脸。
疤脸浑不在意,又是抡起铁锤,准备以力破巧。若是长棍完好,此战就是疤脸被长棍打个鼻青脸肿了,可惜,长棍弯曲,传力有所不同,黄安善施展起来才发觉不对,杀招威力不足一半。击打在重锤上,反被挡开。
疤脸单手持锤,此时另一只手立刻出拳打中黄安善,之后更是论着铁锤乘胜追击。黄安善一时难以为继,长棍抖的越来越剧烈,快有拿握不住。
终于,长棍脱手飞出,黄安善手无兵器,拳脚功夫一般,以肉掌对抗铁锤,已是死路一条。
正当疤脸准备结果黄安善的姓名,一声怒喝从背后传来,“你敢——!!!”
怒吼之人,自然是刚刚赶到矿场的张闻,携带气势,伴随怒吼的音浪,居然犹如滔滔大江,奔腾而来。
围在外面的匪人还想拦截张闻,他根本不管这些小虾米,纵身一跃,竟有十多米高,然后踩在匪徒头上,犹如脚踏木桩,冲向疤脸。每一次落脚,都有一个歹人被他脚击脑袋,打得倒地不起,晕死过去。
疤脸两边一看,黄安善已经手误兵器,失去力气瘫坐在地上,不足为惧,而新来的这个小子气势汹汹,逼人得很。于是不管黄安善,冲向张闻。同时,想到自己刚才居然被吼声吓了一滞,于是也不甘示弱大喊起来,“来啊,臭小子,我会怕你!!”
张闻从天而降,气势如虹,由于黄安善也在场,为了圆谎,不好使用佛门的降龙伏虎拳,使出清河散人的‘怒江掌法’,其掌法类似棍如雨下,掌影重重,但并不分力,大多打在同一处,掌劲连绵不绝。
疤脸本就不是锤法精通,能用锤战胜黄安善也是占了偷袭之利。面对天降千百掌影,被打得倒飞出去,掀起一阵烟尘。
“可恶啊!我要杀了你!”烟尘中,一道锤影飞来。
张闻并不中计,单手一撩,就将这被扔出的铁锤撇开,另一只手迎上改用拳法的疤脸。单掌对双拳,却也全然不落下风。
刚才一对打,张闻就知道眼前的疤脸锤法粗鄙不堪,只是蛮力而已,肯定不是用锤的武者。于是特地留了个心眼,面对被疤脸扔出当障眼法的铁锤,没有中计使用双掌迎击,蓄势待发的右手对上使出惯用拳法的疤脸。
双方战过几个回合,由于张闻一直是单掌,此时找到破绽,恰逢疤脸挡住了黄安善视角,左手便暗出佛门伏虎拳第三式,于拳法间隙击中疤脸胸膛。
疤脸被打得吐血后退,但却没有人类表情,脸上满是凶恶,双眼泛红,重新摆出拳架,口中流出丝丝涎水,更是发出呜咽的声音,不似人声。
看到这样诡异的疤脸,张闻面色淡定,当即查看自己的右手,果然,上面许多创口。虽然自己后知后觉地用灵力护住了右手,还是免不了受伤,伤口根本不像拳头造成的,掌心仿佛是被某种野兽抓过。
张闻稍一回忆猜出了疤脸跟脚,不过,他没说出口,在心中默念。“百兽拳宗...”
黄安善也看到了疤脸的诡异样子,当即惊怒地问道:“夜狼拳?你是百兽拳宗的人?”
兴州境内,名望较高的武者势力,共有十家,统称为一刀三剑双拳四脚。
三剑之一的日月剑派就是之前何倩怡所在的宗门。而百兽拳宗则是双拳之一,在兴州势力很大,宗门内强者如林,拳法如宗名,以模仿动物厮杀为主。夜狼拳因其狠辣,是百兽拳宗里颇为出名的一种拳法。
如今,看到觊觎矿场的统领居然与百兽拳宗有关系,黄安善不禁又怒又惊。怒的是百兽拳宗居然想要抢夺他们黄府的基业,惊在于是黄府其实就算各支脉加上主脉,不一定比得过百兽拳宗。因此,如果百兽拳宗铁了心是要吞并这块矿场,恐怕黄家只能拱手相让。
“百兽拳宗如果真想要我们黄家这区区一片矿场,尽可开口,划出一条道来,这矿场虽是我支脉重要产业,但对于整个黄家来说,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若百兽拳宗来索取,给出条件,未必不会卖给你们。如今你做这暗地里的杀人放火勾当,怕是和百兽拳宗没什么关系吧?”张闻稍一思索就猜出了各种蹊跷,质问疤脸男子。
听到质问,疤脸男子一愣,脸上的凶相略有消失,“糟了,这小子太难缠,我催动内力过猛,露出拳法了。”心念于此,疤脸也不再保留,脸上凶狼痕迹复现,招式不再隐隐藏藏,使出全部的实力,扑向张闻“认出来又怎么样?只要杀了你还有这老头,杀人灭口!就没人会去通风报信。百兽拳宗就不会知道我在这里。”
面对疤脸男子的强势进攻,张闻不敢怠慢,使出清河散人的**掌法应对。然而,这套掌法他还不是很熟练,面对已经修炼夜狼拳多年的疤脸男子,没能占据上风。这种时候最适合用伏虎拳了,一套拳法过去,那怕你是真狼也给你打得筋断骨折。可惜,伏虎拳法和掌法不同,如果自己突然学得两套威力高强的武学,难免管家感到奇怪,只能用**掌法对拼。
双方战况胶着,各有吃痛,却分不出胜负。张闻耐心逐渐磨光,一章将疤脸男子逼退后,纵身跳起,漂浮半空,使出清河散人的绝招‘翻江倒海’,更是暗中灌输灵力使这招的威力更上一层楼。
疤脸男子面对铺天盖地的气势,自知躲无可躲,不甘示弱,也用出夜狼拳中的杀招,一头青面獠牙的灰狼在他身后一闪而过。但终究野兽只会死在天灾里,疤脸男子这头恶狼也难逃溺水,在张闻犹如**大海的气掌中节节败退。
张闻本欲将其打个半死,只留下一口气问清来历,但此时黄安善那边有了危机,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眼见领头的败相已露,为了保命居然想要挟持没有兵器的黄安善。于是张闻半道变招,分出一只手掌打向那边,数个掌影飞出,当场将几个有这种心思的匪徒毙命。
只剩下一只手的绝招,也让疤脸男子有了喘息的机会,正欲反攻,岂料,张闻大喝一声,再加大内力,毫不留情直指疤脸男子面门,他心中因为刚才那一幕险象也起了怒火。
张闻轻易击破了疤脸男子勉强组织起的抵抗,然后再即将打中疤脸男子眉心,送他魂归天地时。临时起意,在最后关头压下怒火,将手掌下移,改为打中其胸膛,之后毫不手软,接连击打手臂、小腹等多处筋骨。
这样的结果就是,疤脸男子跪在地上,双手瘫软如同面条,虽然没事,全无力气能够站起,只留了一口气苟延残喘。
确定此人已无力再战,张闻转身冲向黄安善所在,又掌毙了一个试图靠近黄安善的人。
张闻将黄安善扶起。“管家叔,你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刚才被重锤打得脱了力而已。少爷,你,你从禁闭室里出来了?”既然首恶已除,矿场应该暂时保住了,黄安善问起张闻的情况。
“现在不好详说,咱们还是先处理矿场的情况吧。”张闻说罢,去将黄安善被打飞的精钢长棍给他捡了回来,路上又杀了几个匪徒。
看到二少爷杀人不眨眼的样子,黄安善一时有些愣住了,直到沉沉的精钢长棍重新回到手里,才回过神来。
看着黄安善走神的样子,张闻有些担心,“怎么样?还能再战吗?”
捏了捏长棍,黄安善肯定地答道:“力气恢复了,可以再战。”
随着两人高手再次加入战场,矿场战斗的形势就一边倒地倒向黄家了。
加上匪徒中的实力最强的人已经跪了,众多匪徒心里已经无心再战,不多时,大量来犯匪徒从大门逃出。张闻他们虽然占了上风,但是人手比对面少太多,无法拦截,看着匪徒们如潮水般退去了。
看着尸横遍野的矿场,黄安善哀叹一声,叫来一个家丁,“清点一下伤亡吧,所有不幸死去的兄弟,按说好的抚恤金十倍发放给家中。唉...叫来大夫,给伤员治疗,矿场里不够,就到城里去请。所有因伤不能继续做工的人发放十倍结工资”又长叹一声,突然响起了那个还没咽气夜狼拳疤脸。
“对了,赶紧叫大夫把那个家伙稳住,他只有一口气吊着了。可不能让他死了,我不仅要从他嘴里拷问出进攻我黄家矿场的缘由,更要让他生不如死!”说这句话的时候,黄安善咬牙切齿,长棍握得紧紧的。
清理了几个没能逃出去的漏网之鱼,张闻回到黄安善身边,“没有匪人了,要么逃了,要么被我杀了。”
看着半边布衣沾满血点的张闻,黄安善心里总有句什么话,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二少爷,你的功夫?”沉默片刻,黄安善还是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要知道虽然他是被偷袭,但看疤脸男子最后的凶相,他自付拿着完好的精钢长棍也不敢说拼个不分上下。而那人却被少爷打成重伤跪倒。
张闻心中早有草稿,说道:“我在被关禁闭前,曾经闯入过一个洞府,里面是一位名叫‘清河散人’的前辈坐化之地。在那里,我学到了前辈的江河**掌法。后来在禁闭室内,无其他事可做,便一心琢磨掌法,于是武功便有了这突飞猛进。”
黄安善没听过什么清河散人,也不知道张闻说的是真是假,不过眼前的人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没错...虽然心狠了许多...但一个人举手投足之间的习惯是模仿不了的。既然眼前的人没有被换,他也只能接受了这套说法。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家丁突然慌忙地跑过来,“不好了,大管家,那人不见了!”
“怎么可能?”黄安善不敢置信,一个骨头至少被打碎了十多处的人,不久前就跪在那里,还能跑了?
“怎么回事?”张闻则淡定许多,他遇到的怪事数不胜数,见怪不怪了。
说完,张闻一马当先走到疤脸男子之前跪着的地方。
黄安善看了一番,有些诧异地道:“人确实不见了,周围没有任何痕迹。怪事啊,大白天的莫非闹鬼了不成?”
张闻细细看了一会儿,没那么早下结论。突然,他蹲了下来,地上是疤脸跪下时留下的两个膝盖印。他在上面一抹,膝盖印居然消失了,露出一个脚印。然后,他站起身,连续两个轻功大跳,跳到足有刚才脚印处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在地上一抹,又是一个脚印。
“哼,好高明的轻功,差点让你骗了,可惜背着个没用的重物还是脱落了你。”张闻看着张大嘴巴惊讶不已的黄安善,“管家叔,你见多识广,可知道有哪家势力有这么厉害的轻功。”
“这真的是人吗?这么远的距离?”跟来的家丁咽了口唾沫,有些难以置信,
黄安善仔细看了一下,脸上的十分疑惑,有些拿捏不准地说道:“我也看不出轻功,但这么远的距离,我有个猜测,兴州境内,恐怕只有踏雪楼才有这样的好手。”
张闻眯起眼睛,“百兽拳宗、踏雪楼,双拳之一和四脚之一两大势力出来的叛徒吗?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森罗暗域,某一处隐蔽的宅子里。白元飞将丁茂扔在地上,和张闻想的不一样,丁茂是叛出了百兽拳宗了,而他却还是踏雪楼的弟子。踏雪楼本就外出任务较多,多楼内弟子没有管辖得那么严,他只要按时回去报道就行了。加上他高超的轻功,如果不是遇到了张闻,基本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丁茂已经在途中被白元飞喂了颗丹药,这还是堂主事前交给他的。但是这颗丹药只是让丁茂活了下来,却没有治疗他身上的伤势。
“白元飞,你丫的,我们都是堂主座下,同为堂主效力,你就不能轻一点。”丁茂痛的破口大骂。
白元飞冷冷地离开,一句话也没说。
突然,房间之中,丁茂面前的墙壁里传出声音:“中气很足,看来性命是无忧了。”
墙壁自然不会说话,说话的是墙后的堂主。这位拜魔教兴州分堂堂主的声音无悲无喜,不带感情,甚至听不出男女
丁茂连忙磕头拜倒,不过双手没有恢复,仍旧像两根面条,所以他的行动看起来十分滑稽。
“堂主啊,请您一定要为我疗伤啊,这次是我大意了,才输了战斗,等我养好了伤。就为堂主再次出战,一定能拿下矿场。”
“不用了,矿场的那边的事先放一放,这边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先处理。至于你的伤,自然会帮你治疗的。来人!”
丁茂本来听到矿场那边的事不管了,以为自己要被放弃了,如今听到堂主说要救治自己,连忙磕头拜谢,“多谢堂主!多谢堂主!”
从旁边暗门内走出一个人,这人穿着宽大的黑袍,看不出里面的身形是胖是瘦,黑袍上是巨大的兜帽,甚至遮住了这人的眼睛,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路的。
丁茂看不到黑袍人的脸,但知道教内只有一人有这样的装扮,感激道:“劳烦长老为我疗伤了,丁茂感激不尽。”
黑袍人来到丁茂身边,并不急着施展手段帮他疗伤,反而在丁茂伤处上摸来摸去,甚至有时用力摁住骨头。
“啊...”丁茂差点惨叫出声,但为了不妨碍黑袍人治疗,强行忍住了。
黑袍人在摸过胸口时,愣住了一下,有一处奇怪的拳伤,没有见过,于是开口问道:“你是与两人对战过?”声音是很明显的男声。
丁茂大喜,长老真是厉害,自己的伤势有救了,“对啊,长老,您真是厉害,这样子就看出了我的作战过程。其实主要是第二个小子很强,他的掌法凌厉,我是败在了掌法下,您就按掌伤治疗就是了。”他还以为黑袍人摸骨问伤,是想对症下药,于是直接告知他自己是被力掌打得骨折的。
黑袍男心想,这就说的通了,想必是不知名的拳招。全身也只中了一拳,大部分伤害是由劲掌所致。至于这掌法的来历,他心中已经有数。
“清河散人的**掌法,呵呵,黄家支脉的人运气不错,听闻金丹武修清河散人就在安阳城附近坐化的,居然被他们找到了。不过,清河散人本就困在了金丹,可见功法最多算中等,这人学着清河散人的路子,就算过些日子也强不了多少,等此间事了。再派人去一趟就是了,反正黄家自身难保,他们的东西总得有人接收。”
心想完毕,看着一脸的期待的丁茂,黑袍男的兜帽传出轻笑。然后,他后退几步,做出了和张闻差不多的动作,双掌抬起,气势居然比张闻更加熟练。
“你看,将你打成重伤的掌法是不是这样的?”
丁茂看着一模一样的掌法,惊呼出声,“长老真是厉害,这掌法与那小儿所用绝招一样。”
就在黑袍男飞过来的时候,丁茂还在想,这掌法居然比那小子看起来还要熟练,长老真是厉害啊。
但随即他就感觉到了不对,长老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丁茂想要起身逃走,但却被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停...”丁茂的话没有说完,黑袍男真就停下了,堪堪停在丁茂的眉心,刚刚好就将丁茂打死在原地!
张闻因为不熟练,一次分掌,一次下移,都是强行变招,而这黑袍男居然比张闻还要熟悉这套掌法,收放自如,杀死丁茂的同时,使其尸身不动,没有造成大的动静。
“哼,办事不利,还想浪费我的功力给你疗伤?”黑袍男冷哼一声,接着转头问想墙壁那边,“那个白元飞带他回来的时候,丁茂可还没死,要不要...”
“不用,白元飞这人,我知道他的一贯作风,你把他叫进来吧。”
不一会儿,白元飞又走了进来,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神情没有半点波动。
“白元飞,丁茂被黄家的人用清河散人的**掌法打死了,回来的时候只吊着一口气,文长老也没能将他救活。”
白元飞点了点头,没有真信,也知道这其实是对教内的说法,找他来只是为了统一口径。“我知道了。”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踏入鬼门关了,纵然魔主大人重现人世也救不活他,希望你不要到处说什么流言,败坏我的医术。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黑袍男也就是文长老,也杀气十足地补充了一句。
白元飞看了看文长老,心中十分忌惮这人,他刚加入的时候,依照习惯,在教内刺探情报。结果,潜伏到文长老的院子时,被这人制服了。而且,他只用了一招,只一招,不伤白元飞分毫,又刚好制住他。自此,他不再想着离开拜魔教。
“白元飞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污蔑文长老,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请容许白某退下。”
在白元飞离开后,墙后的人有些不喜地说道:“你不该多此一举。”
文长老不以为意,“谨慎一些终归没错,你就因为这个生气?”
听到文长老的话,墙后的声音居然又是一笑,文长老听出这是轻蔑的笑,皱起眉头,但随后听到的话让他震惊了。
“你为了强调丁茂的重伤不治,居然搬出了魔主大人。可谁告诉你,魔主降世之后救不了踏入鬼门关的人?” 21208/108390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