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见牧天跟皮克和刘庆怀先后到来,在平台上上摆好酒菜就要下去,她近来对皮克一直敬而远之,因为皮克老是拿她跟牧天打趣,这让她的心里很不平静,心里渐渐也生出些对季若曦的嫉妒来。
她觉得这样不好,干脆远离是非,眼不见心不烦,免得皮克又要说些尴尬的话来。
可是牧天要安排她事情,就把她留下来。
此时,天已经很冷了,牧天前些天让人在平台上搭了个玻璃的阳光房,一天的太阳收集下来,屋里暖洋洋的。
“你给我两个人,大提琴和中提琴。”牧天对皮克说。
皮克正在点雪茄,停手问:“干嘛?你玩乐队?”
牧天把自己的计划跟皮克解释了一遍,皮克发出连连的“啧啧”的叹声,“有意思,我要亲自参加。可以增加成功指数。”他自信地说,“我的大提琴很过硬的。”
牧天与刘庆怀笑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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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我们还是把重点放在平安夜里的一击而中吧。前面的车站和门口的方案,有一定的风险,如果不能一击而中,那么后面的机会也就不可能有了。”牧天否定着自己道。
“也对,前两个方案,实施起来变数太多。集中精力好一点,那这样一来,我更要参加了。”皮克跃跃欲试地说着。
“前两个方案也不要放弃,要密切跟踪,没有绝对把握就不能手。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绝不能打草惊蛇。”刘庆怀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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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峥华带着英红上上下下又检查了一遍各个房间的布置情况,做了一点小的调整,这才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下表,陈启成的火车不晚点的话,要要一个小时才到上海,从北站到陈公馆也得一个小时,她决定先去卧室小憩。就叫英红把自己的银耳莲子羹送到卧室去,正要起身,电话就响了。
电话是裴一德打来了,问陈功禄什么时候到上海。
倪峥华告诉他,要一个礼拜左右吧,但具体行程没有确定。今晚到的是陈启成夫妇,自己正在等着他。
裴一德说陈功禄哪天到,就通知他,他要在鸿宾楼给陈功禄接风。
倪峥华谢了裴一德,说接不接风的无所谓,反正大家在圣诞节的时候也是要聚的。
裴一德说聚会是聚会,接风是接风,一阵各种理由的说道。
倪峥华听得有点腻烦了,就说到时候再说吧,就挂了电话。
金虎在笔记本上写下了“鸿宾楼接风”备注了“没定时间”,“陈启成抵沪”,“今晚十一点三刻”,“北站”,“陈功禄一周内抵沪”,“日期和时间未定”,就把本子合上,正要摘掉耳机,里面突然出来了法国乡村民谣的小调,他不知道法国乡村音乐,但觉得挺好听,就专注地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之后,耳机里就传来了水洒在地面的声音,紧接着水声变了,听得出是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深沉而浪漫。他没见过倪峥华,但他还是通过水声的高低和质地的变化,猜测着水淋过的部位,在脑子里勾勒着一个完整的酮体来。
接着只能听到脚步的踢踏声和一声清脆的电灯开关声,然后是被褥的摩擦声。
他摘下耳机,自语道:“这特么也太清楚了,连喘气儿的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皮克真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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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接到金虎的电话,听着汇报的内容,赞了他的细致入微,就挂上了电话。
“让朱由可那组人撤了吧。现在已经确认了陈启成在来上海的火车上,十一点四十五到北站。不用他们跟了,免得出什么意外被目标发现了。陈启成带着保镖郝鹏,还有马永贵。”牧天说。
“郝鹏?他不是陈功禄的保镖吗?先来了?”刘庆怀疑问道。
“没错的,打前站嘛。”牧天着刘庆怀说,“你有什么交代英子的,说吧,看她都困了,早了,早让她去休息。”
“这样,明天一早你去愚园路头上的一间花店,店名叫‘一蝶’,老边娘叫姚一蝶,这几天就不用去侦探社上班了,在花店上班。姚一蝶是我们的特工,但这次的任务不要向她透露一个字。倪峥华除了音乐以外,还酷爱黑色的郁金香,而且每天都要新鲜的,都是她的管家一个叫英红的女人一早去一蝶花店取。你跟那个管家套套近乎,用最短的时间打入陈公馆,争取有个我们自己的可靠的内应,以防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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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没事的话我先去睡了,明天看样一定要早起了。”说完摆摆手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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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峥华躺在床上假寐,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是楼下的人声把她给吵吵醒的。
她下楼一看,首先就见着何鹏拎着两个行李箱就要往楼上走,“老爷也一起回来了吗?”她很诧异地问。
陈启成很恭敬地叫了“姨娘”后,告诉她,父亲没有来,何鹏只是陪自己先回来,安排安保工作的。
几个人坐下来说了些家常话,栗惠媛就问房间是否准备好了,自己一路累了,想先休息,反正明天照例去“红鞋子”去吃西餐,到时候再唠吧。
金虎不知道红鞋子是位于静安寺路上,而且离静安寺不远的一家很著名的西餐厅,是一对白俄老贵族夫妇开的。但听到“吃西餐”就知道那是家餐馆,回头查下地图就知道了。他就记下了这个名字和时间。
倪峥华见状,也道天不早了,旅途劳顿,催着陈启成上去休息吧。
陈启成有点留恋地道了“晚安”就上楼去了。
陈启成面对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小妈,心里不是没有长过草。也深深地为倪峥华惋惜,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虽然把自己的父亲比喻成牛粪很是不妥,也真真地于心不忍,但他就是止不住这么想。他与倪峥华年纪相仿,有许多的共同语言,也很谈得来。两人也常常促膝长谈,但陈启成还是把一度疯涨的野草给连根割了,不是他不想,而是怕河东狮吼,那栗惠媛虽然还算匀称,但毕竟人高马大,又是东北军二三号人物栗发奎将军的妹妹,他只能把缺憾当做缺憾,只能用脑补了。
所以,金虎接下来订到的是另外一个卧室里肉搏的声音,听着Y声L笑,还有那肌肉碰撞的声音,浑身燥热,血脉喷张,他想摘掉耳机,但又舍不得。
他不知道了是,陈启成一番狂乱中,上上下下,脑补的都是睡在隔壁屋里的倪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