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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揭秘

    这是一个忧郁的早晨。

    晨雾不薄不厚地静止在半空中,久久不愿散去。

    街上的行人几米远就看不清楚。

    恍惚地如一幅幅活动的印象派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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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警务处长遇袭,生死不明”的新闻在整个上海滩疯传。

    报纸上的种种暗示,将会促使工部局在一段时间内对日方保持一个相对高压的态势,这对自己的工作,尤其是眼前这批军需物资以及覃连生起义人员的转移应该是有利的。最少,环境不会变得更坏。

    季凤麟在书房里,站着读完了《东方晨报》的号外,心里生出莫大的欣慰:女儿长大了,有厉中天强力的培训,终于可以独挡一面,做出这么有力的一张报纸。

    昨晚的炸弹事件,他隐约感到是针对自己的,史蒂芬不过是碰巧运气不好而已,后来又是两人碰巧运气好而已。

    他并不确定牧天在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现场有蒋信义、皮克他们,他知道牧天跟刘庆怀和皮克走得很近,也是皮克玩笑成真地说牧天是自己的女婿,而若曦在这段时间并不多的相处中,似乎也承认了这样一个女婿。

    牧天的聪明睿智,宽厚又机敏,孤傲又世故的样子时常浮现在他眼前。尤其是大鸿米店事件的处理上,牧天让他很感动。连季若曦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们可是朝夕相处的父女俩呀。可是牧天在关键的时候却一语道破。

    季凤麟不知道牧天是什么时候开始专注自己的身份的。但随后在与刘庆怀的交集中,牧天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异常。有这样的定力,在他这个年龄和资历的年轻人中,实属罕见。

    如果他在不远的将来成为我们的一员,那将会是什么成色,上海滩的夫斯基势力又会有一个怎样的进展。

    他想着这一切,脸上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来。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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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起电话,对方还是用摩斯码确定了身份:是渡鸦。

    随后是传达的上级指示,命令季凤麟结束上海的使命,随军需物资和人员一同撤离去鄂西安全区,工作另行安置。

    季凤麟听到在他看来是突如其来的撤离命令,立刻目瞪口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渡鸦又传来了新的命令,立刻见面,商讨此次任务的细节。这让季凤麟感到了事态确实严重了,自己这次可能真要离开上海去鄂西了。因为,在上海,如果不发生紧急情况,寒翁与渡鸦是禁止见面的。如果寒翁遭遇不测,渡鸦顺位继承寒翁的职位,负责全面工作。这是一个必要的安全防火墙。如今渡鸦要求见面,他就知道局面已经变得异常糟糕了。只是他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讯息,从而对此做出判断而已。

    渡鸦电话里告诉他,车已经派过去接他了,还告诉了他暗号。

    军需后天到岸,也就是说他在上海的日子只有三天了。

    他在等车到的时候,独自在书房里踱步,留恋地环视着书房里的一切。

    他不想离开上海,他舍不得自己的报馆,更舍不得离开女儿。

    当然,如果他提出要求,或者根本不用提出要求,他也可以将季若曦带在身边。可是他舍不得女儿本来该享受生活的年纪,跟着自己整日地行军打仗。自己什么苦都可以吃的。要在以前也无所谓,可是经过大鸿米店的事件以后,他变了,最起码在怎么对待你爱的人上,变了。他可以真正地面对自己的内心了,明白了什么是“替”和“为”。所以,他想到女儿将与自已一同受苦,这让他已经不能接受了。

    泪在他眼里慢慢充盈,以致看不清对面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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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立顺敲门进来,说有辆车在门口,说是接老爷去见朋友的。

    季凤麟知道是渡鸦派的车到了,就穿上外套,又别了手枪,跟着姚立顺出了门。

    便装的范弗利特靠在车门上,见季凤麟过来,就说,“天有点凉,先生应该多穿一些的。”

    季凤麟没有见过范弗利特,因为昨晚本来该陪史蒂芬去宴会的的他,因为重感冒错过了。他听范弗利特说出了暗语,就对道:“雾也大,开车更要小心。”

    “一会儿起风,就能把雾吹散了。”

    “多大风啊?”

    “四级吧。”

    “那还好,不会太冷。”

    范弗利特将车门拉开,“先生请吧。”

    季凤麟道了声谢,钻进车去,接着朝旁边的姚立顺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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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立顺松开了腰后的手,也挥手望着汽车离去,直至转上了马路,才转身进了公馆大门。他没穿外套,马甲的边缘,时刻有一支枪把闪现出来。

    ……………………

    蒋信义打给季凤麟的电话是在牧天书房里打的。

    此刻他跟牧天还有季若曦坐在三棱的平台上。

    “我也需要离开上海?”季若曦惊讶地问蒋信义。

    “这要看季伯的意思了。”蒋信义看了看牧天,微笑地对季若曦说。

    他们在谈论昨晚的炸弹案。季若曦的膝盖上还放着晨报的号外。

    季若曦抱住牧天的胳膊摇晃着,“你帮我说两句嘛,我不想离开上海。”

    牧天对着蒋信义尴尬地笑笑,又搂了下季若曦的肩膀,“这个我说不上话啊。”

    “怎么就说不上话呢?他不是你蒋大哥吗?”季若曦少见地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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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又朝蒋信义笑笑,这回少了许多的尴尬,多了些俏皮,“他说他是你师叔吔。”他坏笑地说,“他辈分比我大呀,如果我随你叫的话。”

    说完,牧天复突然深情地看着季若曦。

    季若曦眨巴着眼睛,片刻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松开了牧天的胳膊,还推了他一把说,“谁让你随我叫了,”她又看着蒋信义疑惑地说,“什么时候你就成我师叔了?”

    “开始就是。”蒋信义大约是受了牧天的感染,也坏坏地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季若曦还是一脸疑惑,盯着蒋信义沉思起来。

    一阵汽车喇叭声响起。

    蒋信义站起来,朝下眺望着道,“来了。”他朝楼梯口走去,站在那里等候着。

    片刻,梦荷引着季凤麟上来。

    季若曦惊异地跑过来,高叫着:“父亲!”

    季凤麟并没有理会季若曦的呼唤,也没有看跑过来的她,而是对着蒋信义抱拳道:“三山五岳。”

    蒋信义也抱拳接道:“沧海桑田。”

    两人瞬间立正敬礼,然后热烈地握手:“寒翁同志。”

    “渡鸦同志。”

    季若曦看得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牧天上前,看着两人已经热烈地拥抱,手轻轻地搂住季若曦的肩。

    还在懵懂中的季若曦,身子靠在牧天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