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混在民国当探长 > 第323章 向西,向西,一路向西

第323章 向西,向西,一路向西

    “情况是这个情况,我跟两个兄弟一起,对,有那个秦不群,这哥们比较机灵,也有文化,我们差不多查遍了租界里日本人开的礼品店,根本没见着这样的扇子。你们猜怎么着,最后一个中国人的店员告诉我们,找错方向了?”

    “不就找把扇子吗?怎么还扯上方向了?”英子不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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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别说,他说的有道理。”

    “怎么说,你拣干的说。”牧天又对胡提道。

    “他说,这扇子根本不是日本进口的。用的竹子是祈竹,西南那边的。寻常这种东西都是工匠为了自抬身价,刻上几个洋字码,冒充的。有讲究一点的,就找个船拉到公海上转悠一圈又回到原地,就成了进口的了。说不定制这把扇子的人,就在上海周边也说不准。”胡提说着,招呼他们喝酒。

    牧天知道重要的信息来了,就端起杯子跟胡提碰了一下,喝干了。

    “你不说扇子用的是西南的祈竹吗?怎么可能是上海周边呢?”英子不可思议地问道。

    胡提干了酒,更兴奋地说,“关键就在这里,很多年前这里有个财主,祖上是西南的,引进过这种竹子。”他又到了一杯酒,显然更加兴奋地喝了,“它还真试种成功了。”

    “哪里,这种竹子在哪里?”牧天急切地问。

    “沪西,向西,一路向西。普陀路走到尽头,再往西十里。准确地说是偏西南一点十里。”胡提把筷子伸向叉烧肉,牧天的筷子挡住了他,用大拇指指指英子。

    英子看见,摊了下手,“这么多,随便吃。”她大度地朝胡提笑笑,自己给胡提夹过去一块。

    “谢谢。”胡提冲英子一笑说,“更奇的是,我们去找了他推荐的一家中国人开的店,叫‘良’,”他用筷子在空中划了个逗号的样子,“中间有个跟逗号一样的字,然后是个‘品’字。幌子是写在两个纸糊的灯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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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良の品’,我以前见过。”英子说。

    “大概是吧。伙计就是这么念的。那里竟然有一个‘一竺散人’的专柜。惊奇不惊奇?意外不意外?”胡提的腔调变得滑稽起来,一点不像在谈一个案子情报搜集者,更像是个街边说相声的。

    “哇喔,这还真的挺惊奇,也挺意外的。”英子说着看着牧天。

    牧天没有任何表情,只盯着胡提,等待着。

    “伙计说,最近生意不是很好,天凉了嘛。不过送这样的扇子的人却很准时。”

    牧天“噌”地站起来,指着胡提道:“接着说。”

    废话,你不说我也得接着说,这么重要的情报,嘿,编筐编篓全在收口嘛。

    “这个送扇子的人每月来两次,初一送货,十五收钱。风雨无阻。扇子每月只送四把,多一把都没有。夏天的时候供不应求。现在卖不出去,也在十五给货主按价结算。分毫不差。那伙计还说,这扇子是艺术品。很多人买了不是扇风的,而是挂在墙上看的。还有很多慕名而来购买的。他们还给邮寄。付钱就发货。”胡提自觉这是精华之处,说得清晰而仔细。

    “这人什么样?送扇子的。最起码,是男是女,多大年纪说了吧。你问了没有?”牧天认真地问道。

    “这能落了吗?根据伙计的描述,”他顿了一下,直愣愣地看着英子,犹疑了一下道,“这个人应该是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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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特?”英子身子震了一下,筷子停在空中,惊异地叫道。

    “皮特买扇子,带回家的是个样品。哈。”牧天如释重负地说,脑子里却迅疾地把关联人都过了一遍。

    一竺散人,琱生簋,皮特,秦独鹤,渡边大道,闫思宝。

    显然这个一竺散人是琱生簋的持有人,是一个寂寞而渴望人爱的女人,皮特发挥了专业所长,拿到了琱生簋,找秦独鹤铸了个赝品,皮特拿到了赝品,卖给了渡边大道,闫思宝又给盗了去。

    可是,那真的呢?皮特是把真的卖给了渡边大道,然后把赝品还回去给了一竺散人?

    “今天几号?”牧天还处在思索当中,随口问。

    “三十啊。”英子答道。

    “明天我们去那个什么‘良’什么‘品’去等皮特,让他连初一都躲不过,就不用想什么十五了。”牧天恶狠狠地说。

    “这说谁呢,不是沈百祥吧?”

    金虎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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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连忙招呼,叫英子下去拿副碗筷上来。

    金虎也不客气,坐下以后就伸手抓了口叉烧塞在嘴里。

    “沈百祥有什么新动向?”牧天问。

    “你走了一后,他先打了两个电话,对面是什么人不知道,说照片洗好了,叫他们来拿。然后就进了暗房,大约半个小时就出来了,然后就去了普利策扶轮社,见的还是那个小胡子日本人。我没看到他们交换过什么东西。不过,后来我又跟踪他到了水月里,在九号院的一个墙角,他抽出一块活动的砖,放了一张纸条进去。我等他走了一会儿后,我上去抽开转头拿出纸条一看,上面是几行数字,应该是密电码。我把纸条放回去,堵上砖,就追上他一路回到了照相馆。他回到照相馆以后,就没出去。直到我来之前上了门板才叫了辆黄包车回家。他走了,我就来这里了。”

    “纸条上的数字你还记得不?”牧天问道。

    英子上来,把碗筷摆在金虎跟前。

    金虎说了声“谢谢”,就对牧天说太多了,自己惦记着跟踪沈百祥,只记住了几组,还不一定连贯。

    牧天从兜里提出那张纸条递给金虎,“你看看这里有没有你眼熟的。”

    金虎接过纸条,凑着亮处看着。

    片刻,他起身拿着纸条指给牧天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三个,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明白了。你辛苦,来喝酒,我敬你一杯。”牧天好像很舒心地说着。

    “不敢,不敢。”金虎把杯子放低了,与牧天碰了一下,先喝了。

    “哎哎,怎么只你俩喝啊,谁不辛苦?来来,一起,胡提哥哥咱也干一个。”英子插科打诨地举起杯子与胡提碰了,也喝干了。

    牧天站起来,“你们慢慢喝,给我们留点叉烧肉,还有茴香豆。我跟金虎说点事。”他朝金虎歪头示意,又对胡提说,“有谁不爱茴香豆啊?”

    “探长,有什么吩咐?”金虎跟牧天来到栏杆旁,刚一站稳,就躬身问道。

    牧天朝胡提和英子这边望了望,凑近金虎耳语了一番。

    金虎听完,沉吟了一下,小声对牧天说:“这样的话,木虎他们最合适。他们离得远,一方面不可能认识,回头能再见面的机会几乎等于零。”

    “行,你明天一早就去海子荡,务必把事情交代清楚,不能出人命,但一定要进医院。明白吗?”牧天小声而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