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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你还是人吗

    木虎干脆将托盘放在地上,把铁锤举到韩承礼眼前,“这个认识吗?”

    韩承礼头还是微垂着,翻眼瞅了木虎一眼,呸了一口,“你谁啊?”

    木虎愣了一下,接着照着韩承面门举起锤子。

    韩承礼急闭眼躲闪。

    谁知木虎左肘急抬,击中韩承礼右脸。

    韩承礼的头像货郎鼓一样左右剧烈地摇摆了一下。

    牧天上前,蹲在韩承礼面前,伸手托住他的下巴,手指如爪,锁住喉结,一托。

    韩承礼痛苦地呜咽着。

    “说!”

    牧天放松了些手指。

    “认,认识。”韩承礼带着喘息,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把麦克风拿来。”牧天叫木虎。

    木虎站起来,走过去将麦克风拖过来,举到韩承礼面前。

    “怎么认识的?”

    “我家钉马掌用的。”韩承礼大概适应了牧天的钳制,说话顺溜多了。

    “怎么会出现在余德林的新房里?”牧天放缓了语调。

    “不知道,它一直在我家马厩的库房里边。”韩承礼尽量往前伸着脖子,以使自己舒服一些。

    “不知道?”

    “不知道?”牧天完全放缓了声音,就如同两人平时的聊天。

    他松开卡住韩承礼下巴的手,拿起托盘上的蜡烛坨坨,与锤子一同举到韩承礼面前,“那这个呢?它可是从余德林的新房墙上拓下来的。”他盯着露出懊悔神色的韩承礼,突然提高了声音,“为什么铭文和缺口都一模一样?!说。”

    韩承礼努力地瞪大眼睛,表达自己对牧天的恨意。

    “后悔了吧,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会在墙上留下痕迹。弓拉得太满了吧!”牧天将蜡烛坨坨放回托盘,又拿起上面的三根钢针,在锤子上怼了怼,“这也是你的吧,一根就可以要余德林的命,你为什么要砸进去三根?你是有多恨他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承礼还在装傻狡辩。

    “带苟大栓,慕容铁匠!”牧天高声地喊道。

    皮克押着三个人抖抖索索地走过来,站在牧天身边。

    牧天盯着慕容兄弟,“来,你告诉我这几根钢针你都替谁打过?”

    慕容兄弟年长者躬身行了个礼,“我们兄弟很久都不打制这种针了。是几个月前,这位客官找到我们定制了三根,还有就是您先生昨天定了一百一十根。”

    “苟大栓,铁匠说的是实话吗?!是谁让你去慕容铁匠定制的钢针?!你取来了钢针又交给什么人了?!”牧天根本不看苟大栓,连续厉声喝问道。

    “回,回牧先生,是,是实话。是少爷让我去找慕容定的,取回来也是交给少爷的。”

    “你说的这个少爷是谁,叫什么?!”

    “我家少,少爷,韩,韩承礼。”

    牧天挥手,皮克将三人带走。

    “韩承礼,你还有什么说的?在海子荡能把三根钢针砸进受害人的头颅里,准确地穿过脑干,又不伤及头皮,除了你这个钉马掌出身的韩少爷,还能有谁?”

    “都是那个贱女人引诱我干的。她说他爱我,余德林死了就能和我长相厮守。我也爱她,所以我是为她才杀的人。”韩承礼在做最后的挣扎。

    “你承认杀了人?”

    “是,我承认,但我是替庞丽颖杀的。谁知道这个贱人这样对我。牧天先生,您是神探,咱们昨天聊得很好,您得明察啊。”

    “神探就算了,我就是手痒,跟王爷打了个赌,要破这个案子而已。今天咱们聊得也不错。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把余德林麻翻的马乐草是哪里来的。讲实话,你还有希望。”牧天说得真跟聊天似的。

    韩承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在马场边找到给她送过去的。”

    “是实话吗?你给庞丽颖提供的?”

    “是,是实话,我发誓。”韩承礼急急地说着。

    牧天连续地点着头,欲站起来。

    “牧,牧先生,我是爱她的,我们很久就相爱了。要不是王以栋,不不,是王爷他乱点鸳鸯谱,把她许配给了余德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是说,彭丽颖忏悔书里说的都是真的了?”牧天微笑地看着韩承礼,笑容里带着几分亲切。

    “是,是真的。”

    “那你说这一切都是王爷的错了?王爷当时知道你爱庞丽颖吗?”牧天突然压低了声音问,像极了在谈论一个隐私问题。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猜可能不知道吧。”韩承礼可能是觉得看到了希望,语气也舒缓了下来。

    “现在民风开化都很多年了,你未娶她未嫁,都兴着自由恋爱,你们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呢?”

    “我……”

    “你没有官宣过是吧。所以王爷他也无从知晓。”

    “应该是,是这样的,我猜。”韩承礼惴惴地说道。

    牧天突然抓住麦克风的杆儿,掀起木虎的上衣,塞了进去,把他朝旁边一推。

    大喇叭里传来一阵啸叫声。

    木虎愣愣地看着牧天,双手抱在腹部,不知所措。

    牧天急挥手,让他赶紧走远点。

    木虎抱着麦克风跑过去,直到电线拉住了他。

    原来听得入迷的吃瓜群众,此时见大喇叭没了声响,开始嗡嗡地议论了起来。

    牧天从兜里掏出在彭丽颖闺房里拿的那只青瓷的粉盒,举到韩承礼眼前。

    “咱们说点不用你猜的。这个是你给庞丽颖的吧。”

    韩承礼低头无语。

    “你爱那个女人吗?!”牧天突然指着观光台上躺着的庞丽颖的尸体,低沉地喝道。

    韩承礼目光闪烁地看着牧天,好像在判断着牧天接下来还有什么招。

    “这里面是芙蓉膏吧。你用这个控制了那个女人,你还用这个引诱她的小姑余德琴!”

    “我,我没,没,没有。”韩承礼几乎是喃喃地道。

    牧天根本不理会他在说什么,“你霸占人妻,还引诱他的妹妹,在欲行苟且的时候,被余德林撞见,要拿这个去王爷那里告发,你才动了杀心,而且实施了谋杀!你是因为爱那个女人庞丽颖吗?!你还是人吗?”一阵低沉的吼叫,让韩承礼浑身痉挛了起来。

    “牧,牧先生,您说的都,都对。求您饶了小的一命,以后给您当牛做马伺您一辈子。”韩承礼双手合十,伏地,把头磕在地板上,一个又一个,直到额头通红,不知道是蒲草的红毯染就的,还是真的血。

    但额上粘着的草屑,看上去却像是真的。

    牧天根本不理会韩承礼的叩首,招呼木虎过来,从他怀里抽出麦克风,“咚”地顿在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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