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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家丑

    鹧鸪岛,码头。

    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仅有的天光映得河道里的水变成了深灰色。

    一艘快船驶来,停靠在码头上。

    韩鹏举牵马上岸,随即一个纵身,扬鞭而去。瞬间消失在芦苇荡里。

    韩鹏举骑的是一头白色的高头大马,浩瀚的芦苇荡中,只见韩鹏举和雪白的马头起伏前行。长长的马鬃,在韩鹏举的肩头飘逸,拉出一条曼妙的白色的云朵,在芦苇上面飘荡,快速地移动。

    出了芦苇荡,再经一片开阔地,驶过千顷良田,越过一簇民居,转眼就到了气势恢弘的岛主官邸。

    管家郝德安急急出门,牵住了骏马。

    韩鹏举下马。

    “老爷安好。”郝德安躬身问候,牵着马在侧后跟着大步走向大门的韩鹏举。

    “他怎么样?”韩鹏举完全没好气地问道。

    “回老爷,少爷今天闹腾得很。吵着要人放他出来。说再不出来他就撞墙自杀。”

    “混账东西!你去叫人放他出来。”韩鹏举手里的马鞭抽了一下。

    “老爷。”

    “去!”

    郝德安喏喏而去,把马牵到马厩里拴好,就去二进的西厢房。

    看守的家丁一见郝德安,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跑过来,“郝爷,您可来了。”

    “开门,放人。”郝德安没心情跟他多话。

    家丁一愣,随即欢天喜地地连连点着头,打开了西厢房的门。

    “郝爷说放您出去了,少爷。”

    韩承礼站在屋子当间,“我不出去。”

    “少爷。”家丁哀求地喊了一声。

    “说关就关,说放就放?”

    郝德安一把将家丁拉开,“少爷,老爷在院子里等您呢。”

    “让他等着吧,我就是不出去。”韩承礼把挡住眼睛的头发,猛地朝后一捋。转过身去,根本不理郝德安。

    “你不出去,老子让你死在这里,烂在这里!”

    “爹?!”韩承礼陡然惊觉,迅疾转过身来。

    “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个儿子!”韩鹏举手里的马鞭“叭”地抽在青砖的地板上。

    “爹,谁又惹您生气了?哪来那么大的活?”韩承礼换了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除了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想事的废物还能有谁?”

    “爹,爹,您不能这么看我啊。我可是您儿子,唯一的儿子。”

    “我就快没有你这个儿子了。”韩鹏举悲怆地说着,手里的马鞭跌落在地。

    韩承礼看到韩鹏举如此,也收起了嬉皮笑脸。

    “还是为余德林那小子的事?嗨,您不都说了嘛,王爷他不能怎么样,装模作样地关我个一年半载的,等大家都消了气,也就过去了。不是吗?”韩承礼上前拉住韩鹏举双手,倾诉衷肠地说道。

    “不是!”韩鹏举一把甩开韩承礼,指着他的鼻子大喝道,“你告诉我,你还祸害过谁嫁姑娘?你劝我搞什么渔舟唱晚是什么搞活旅游,拉动经济,原来是为了你祸害人家闺女提供一个操作平台啊。为了一个女人,你能去杀人。你说,还有谁家姑娘?”

    “爹,您别发火啊。还有谁不重要,我确实爱庞丽颖的,我要跟她过一辈子,为了这个目的,别说一个余德林了,就是十个我也要杀。我知道余根发是跟王爷一起打天下的铁哥们,可爹您也是王爷出生入地的铁哥们呀。现在余根发他早死了,可您还活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又是您儿子,几个姑娘算什么?最多给点钱就完了呗。您不要上这么大的火。你说打仗这些年不算,鹧鸪节,哪年不赚得盆满钵满的,没有渔舟唱晚这个噱头,谁来啊。就这一项,是不是让咱这不大不小的鹧鸪岛,实力大增,连王以栋现在也不敢小瞧啊。”

    韩鹏举居然被韩承礼的话给说动了,因为他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年以来,鹧鸪岛的软硬实力确实提高不少,在这方面儿子是出了不少好主意。可是现在的局面,让他很为难。余根发那个婆娘实在太难缠,仗着自己是有功之臣遗孀,整日里横行霸道,惹是生非。要不是她死气白咧地求王爷,王爷怎么会做主将庞岛主的闺女嫁给余根发的小子,又怎么会惹出这些事情来。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自己儿子无辜了起来,“都是被逼的”,他这样想着,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儿子的好。过了眼前这关,再想办法。杀了人又怎么样?为了把海子荡弄到手,他王以栋杀的人还少吗?我就不信,以鹧鸪岛现在的实力,王以栋能把自己儿子韩承礼怎么样!大不了跟儿子说的一样,花点钱了事。钱会抹去仇恨和悲伤,只留下美好的记忆。要不是凭空杀出个牧天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想到这里,韩鹏举深情地凝视着儿子。我儿子这么帅,又有钱有势,弄几个妞那又算啥,那是对她们的恩赐,是上天眷顾她们。

    “你这几天给我老实呆着,想想对策。余根发的婆娘不会这么好打发,王爷一定要这事有个说法,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侦探,叫什么牧天的,给王爷打了保票,十天内查出真凶,还拿了十万大洋作保。据说他能跟死人说话。”韩鹏举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评好了很多,显然是已经原谅了儿子。

    儿子嘛,就如同房子龙的娘的态度。

    “嘁,跟死人说话?我让他死也成个死人,看他还怎么说话!”韩承礼极度不屑。

    “你可不能再乱来,金虎跟着他呢。”

    根发阿婶见牧天来找自己,忙乱地整了整衣服,就要跪拜。

    牧天上前扶住她。

    根发阿婶又请牧天在上座坐了。

    “牧先生辛苦了,不知这一趟看过来,有什么收获?”

    “老人家,收获在下自然是有的。”

    “哦?听金将军说先生此前去看过德林。”

    “是的,老人家您的坚持,给我的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支持,了不起。”

    “听说您能跟死人说话,那我儿子告诉你是谁杀的他吗?”根发阿婶语气急切地问道。

    “老人家,您知道是谁杀了你儿子。”

    “我?”

    “对,是您。可是你不愿意说出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你女儿余德琴小姐也是。”牧天沉声道。

    “您这样说,有何道理?”根发阿婶的语气依旧急切,但多了写愠怒。

    “道理咱先放一边,我问您,您的儿媳孝顺您吗?”牧天盯着根发阿婶,微笑地问道。

    “庞丽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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