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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夜探

    自从得了皮克“自由出入营地”的尚方宝剑,牧天如鱼得水,不出一个礼拜就弄清楚了段亚明的活动轨迹。

    除了二四六以外,礼拜天的例行休假段亚明总是以各种借口请假外出,而强森每次都会批他假。虽然事由不同,但段亚明去的都是弯头浜。

    雷打不动的是,他每次都在紫庐旁的西式糕点铺买固定的糕点,再去福佑里见那日本女人。

    这种幽会,完全符合一个青年男人的生理节凑。

    尽管如此,牧天却一筹莫展起来,因为他拿不到段亚明就是渗透者的确凿证据。

    皮克来了。

    他把牧天叫到强森的办公室,劈头就道:“你骗我!”

    牧天一时懵懂,“你什么意思?”

    “你的玩偶呢?那个锡兵?”

    牧天一下子没了底气,低头无语。

    “昨天晚上,我有四个队员遭到了伏击,是因为有人拿着你那个锡兵传递了错误的情报!”皮克越说越气,仿佛要吃了牧天一样,“这个人是你吗?!”

    牧天主知道那个不起眼的锡兵有这么大的能耐,但冤枉那是肯定的。

    “除了跟踪段亚明,我没有接触任何人,更没有传递任何情报。”牧天委屈地说。

    “我知道不是你。可是你的锡兵呢?它在什么地方?不要再骗我说还在你手上!”

    牧天只好说自己的锡兵在来的第一天就被段亚明抢走了。

    而这个锡兵被人拿着到爱丽丝西餐厅传递了错误的情报,说一批军火到达吴淞码头的四号仓库,结果前去炸毁这批军火物资的一队特别行动队的战士遭到了伏击。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而且队员们凭借自己高超的战力得以全身而退。

    不过遗憾的是,东方特别行动队被迫中止活动,全面进入了静默状态。

    然而,爱丽丝和老杰克就此被日本的特高科盯上了。

    段亚明,一定是他!

    上个周末,他并没有去弯头浜幽会,而是去了上海采购日用品。

    牧天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皮克又道:“你给我把证据找到!”

    “这你放心!”

    “我不放心。”

    “你应该放心。”

    “除非你不对我撒谎。你知道,谎言的代价是很大的。”

    “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

    “当然,下次你的命可能就没有了!”

    牧天沉默了一会道:“我需要一辆车,就今晚。”

    皮克盯着牧天看着。

    牧天也盯着他,摊开两手。

    “强森会安排。”

    皮克与牧天擦肩而过,并没有再理会他,开门,又站住,“不准轻举妄动!”说完,就关上门离开了。

    ……………………

    夜凉如水。

    隔壁意大利海军特遣队的熄灯号照例吹起。

    宿舍里立刻漆黑一片,最后的几声小声的嘀咕消逝以后,鸦雀无声。

    牧天睁眼望着天花板,等待着强森带着宪兵来查房,也等待着段亚明的行动。

    今天是星期四。

    他照例去日本女人那里苟且的日子。

    强森带着宪兵离开以后不久,宿舍里已经有人打起了鼾声。

    段亚明悄然溜下床,把枕头、衣物塞在被子下,又捋出个人形,蹑手蹑脚地出了宿舍。

    牧天等了一会,迅速地下床,扑到段亚明的床前,搜索了起来。

    这里的学员没有什么私人物品,除了床头柜,就只有一个小皮箱。

    一无所获。

    他又掀开被子,在几件衣服的兜里摸索了一遍。

    随身带着?

    他扯出枕头,探手枕皮。

    牧天一阵狂喜。

    果然在此!

    他把锡兵逃出来揣进怀里,冲出宿舍。

    在段亚明穿过意大利海军特遣队兵营的铁丝网,在开阔地狂奔上路的时候,牧天的汽车远远地在通往弯头浜的土路上飞驰。搅起漫天的沙尘。

    到了弯头浜,牧天把车停在里紫庐不远的地方,却径直进了旁边的西式糕点铺,买了几件糕点,左顾右盼地出了店铺,朝福佑里走去。

    跟往常一样,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路灯红酒绿。各个衣着光鲜时髦的男女们在街上悠闲或匆匆地走过。

    也有人已经喝多了,在街上大呼小叫地呼朋唤友。

    汽车行驶缓慢,如闲庭信步。黄包车却飞奔来去,穿梭而行。

    载的都是红男绿女,煤气的路灯光中,加上各个门店里的彩灯照在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暧昧。

    走入福佑里,仿佛这里有着天然的屏障,立刻隔绝了天齐路上的喧嚣,静谧如水。

    下弦的月多少有些朦胧,笼罩着看上去点些突兀的那栋小楼。

    段亚明这小子挺会选地儿啊。

    牧天环顾了一下,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小楼的门前,按响了门铃。

    没有应声。

    当他正要再次按动门铃的时候,廊上的灯亮了。

    门内传来“今天这么早来”的女人兴奋但略带娇啧的低语。

    牧天下意识地侧退了半步,眼睛盯着房门。

    门开处,扑上来的女人愕然愣住,踉跄地站稳。

    “你是谁?”

    她很惊诧,以致于全身都微微颤抖着,脸色煞白,手下意识地捂向凸起的小腹。

    你不能不说,这个女人小巧得可爱。怀孕让她的脸上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你是什么人?”她见牧天专注于打量自己,就又问。

    “我是,段先生的同学。约好了今天来家里喝酒,认认门。打扰嫂夫人了,他人到了吗?”

    “同学?”

    “我今天轮休,一直在镇上办事,约好他从驻地过来,在这里碰头喝酒小叙的。”牧天把点心举起来,“不成敬意,请嫂夫人务必笑纳。段先生交代的。”

    女人脸色稍缓,举手接过了点心。一个躬身,“请进来等他吧。”

    “谢谢。”

    牧天跟着女人进屋,随手关上了房门。

    门锁上的一瞬间,女人双肩颤抖了一下,随即扭头一个浅笑。

    牧天感到一阵迷糊,似乎失去了知觉般地随女人穿过了一段走廊。

    望着宽大的客厅,以及里面奢华的摆设,牧天心道:就是他了。

    一个东北逃荒到上海的难民,每个月拿着三十块法币津贴的小学员,又如何有如此财力来支撑这个场面?

    这里面一定有名堂。

    正思想间,就听女人说:“先生请坐,我把准备的酒菜拿来。您先喝着。他应该马上也就到了。”

    牧天不置可否,径在沙发上坐下,女人瞬间消失在一个旁门里面。根本没打算听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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