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君
其实宋伯玉自己的武力都应该够了,但事情不是这样做的,他若出手,那名不正言不顺,未来是个把柄。
还是让崔主薄驱使朝廷的经制兵丁才是稳妥之举,他要做的,就是帮助崔主薄降服这群失了主帅的兵丁。
崔主薄、宋伯玉二人带着团丁来到县尉兵营时,发现这里已经走了大半的兵丁,剩下的人也都无所事事的斗蛐蛐、摔跤、划拳、斗牌。
“这都在干什么?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朝廷兵丁的样子!左右,把他们都抓起来。”
宋伯玉没有一点客气,厉声呵斥。
团丁们立刻行动,将这群散漫的正规军士全部抓了起来,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反抗,这群已经失了战意的兵丁全部被抓,并将佐将拘拿至崔主薄面前问话。
佐将一肚子委屈,哭诉道:“大人,我们苦啊!
马县尉死了,几十个精锐弟兄也没了,县令放着我们不管,现在连县令也没了,我们都快断粮了。
我能将剩下的几十人维持住,不变成匪寇,已经很不容易了。”
崔主薄点点头,这佐将说的没错,县尉死后不久,县令连带整个县衙都没了,如今他们就像是没娘的孩子,那叫一个惨。
“现在县衙的人都死了,衙役都空了,这些兵勇虽散漫,整治一番还坎一用,不如让崔珏暂领之,权当衙役使唤。”宋伯玉想了想,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崔主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就将这群人一并带走,等到正午就到了县城。
县城的头头脑脑都死了,这几天就是一些逃过一劫的老吏和城中大户勉强维持,有很多泼皮恶霸趁机作乱,崔主薄带着浩浩荡荡上百人的队伍赶来,立刻将所有人震慑,特别是觞乡第五义、临邑大侠宋伯玉也在,更给了大家信心。
当天,崔主薄入住县衙,会见大户、整理县务,宋伯玉带着团丁维持秩序,亲自惩治宵小之徒。
夜晚,宋伯玉继续在梦境中推演补全剑丘印记之法。
如此三日,临邑县的境况大为好转,一切都进入正轨,崔主薄整理了一份详细公文,派遣人手快马加鞭送至府城。
七日之后,深夜,宋伯玉仍在历史场景之中推演,他终于在梦境中成功进行了一次炼诡蕴宝,图收百诡而成器,在梦境中一跃进入养器境界。
这次成功,对宋伯玉来说极为重要,他从中得到启发,成功在梦境中寻觅出正确的方向,那就是图录如烟云,聚而不散。
清醒过来,宋伯玉盘膝悬浮在床上,自语道:“以灵神图录为云雾,缭绕剑丘印记最为可行,这样就不需要动摇剑丘印记分毫,只是补全罢了。
不过,其中的细节还需要仔细推敲,特别是道纹摹刻,不可大意,磨刀不误砍柴工,如今我的实力已突飞猛进至神游境界,当稳固境界,推演后续修行法,把基础打扎实了,才好提升实力。”
“主君大老爷,您醒了。臣有要事禀报!”就在这时,陈正清飘了进来,作揖道。
宋伯玉将陈正清灯三位留在庄园守护,身边只留了宋童一位灵神,此时见陈正清都来了,连忙问道:“正清,你匆匆赶来,可是庄园出了什么岔子?”
陈正清再次作揖:“主君,庄园一切安好。不过,陈道荣醒了,曾可柔、明扬宗他们远远看护着咱们庄园,我来这里抓紧向您通禀此事,估计他明天一早就该来县城寻您了。”
宋伯玉听了后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出岔子就好,陈道荣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也确实该醒了。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继续守护庄园。”
次日清晨,宋伯玉正在院子中活动拳脚,忽然见一道虹光由远及近,刹那间到了近前停下,带来阵阵狂风。
来者正是陈道荣,他面色还有些苍白,显然伤势未好。
“陈郎官,你终于醒来了。”宋伯玉表情略微高兴,作揖说道。
陈道荣自飞剑上跳下,捏了个剑决,将飞剑变小收入背后剑匣,郑重长揖及地:“伯玉,那日多亏了你,我才得救。只是,我有一事不解,你是怎么击败那邪修的?”
宋伯玉早就想好了说辞,笑着说:“咱们进屋喝杯茶,慢慢说。”
两人一同走入房间,宋伯玉亲自泡茶、斟茶:“那日,你从绝路进去,我很担心。也立刻冲杀进去,幸得山君保佑,竟有四尊灵神来援,再加上人鳄獠牙建奇功,这才斩杀孽障,救了你出来。”
“山君?灵神?”陈道荣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问道。
宋伯玉起身,向阴岗山方向认真作揖:“那四位灵神自称阴岗山君座下灵将,因邪修萧寒亵渎阴岗山,特来杀之,收尸身,拘拿阴神,交由山君断罪。咱们俩能活着回来,都要感谢山君,当然,我也有些压箱底的武道绝学,uu看书成功以人鳄獠牙击杀邪修萧寒。”
陈道荣听后点点头:“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尊神o,竟不在《福德正神名录》之中。咱们能遇到,实在是幸运。不过,你也很厉害,竟然临危不惧,还能以人鳄獠牙诛杀邪修。你刚刚说,灵神们说那邪修叫萧寒?”
宋伯玉点点头,继续胡诌:“对。杀死此僚后,灵神们要将尸体、阴神一同拘走,我好说歹说,才留下一颗脑袋,我这就找给你看看。”
陈道荣还没来得及制止,就见宋伯玉扒开一个箱子,从中翻出用油布包好的腌人头:“就是他了!”
陈道荣眉头紧锁,表情阴晴不定,小声咕哝:“姓萧?这事还有些麻烦了。”
“郎官,您说什么?”宋伯玉故意问道。
陈道荣将这个人头收入须弥腰带,笑道:“没什么。伯玉,你用如此生分,叫我陈大哥就好。那个,不知人鳄獠牙可还在”
“在的,在的。这样重要的东西,我都贴身带着。”宋伯玉早知道他会问,从腰间褡裢取出一个古旧陶罐,递给陈道荣。
陈道荣认真检查完陶罐,谨慎的打开一角,血色杀意蔓延。
咔嚓一声,陈道荣将陶罐盖子凝紧,收入芥子腰带:“伯玉,这次能尽全功,多赖你了。我回去后必为你请功旌表,还有,你三获义士殊荣,应该能直接在本地担任吏役,我劝你不要接受,还是考吏,来我们靖平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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