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君
虽然与这些女眷没什么大交集,但他做不到见死不救。
他先回身嘱咐了秀娘几句,让秀娘和商队的人在一起等候,然后飞速往大泽东南方向跑去。
精气自丹田气海涌向足底,整个人被一层淡淡的精气光华笼罩,跑的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不见。
秀娘牵着毛驴,双手攥的发白,很是担心。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宋伯玉已经冲到了贼寇的巢穴窝点,这里并不隐蔽,甚至有些显眼。
数百名贼寇依山傍水修建的寨子,已经像模像样了。
为了确定没来错地方,宋伯玉以神玉玄黄眼观察寻觅,果然找到了梅大户的妻女和丫鬟,她们被几个流寇绑在寨子中央的广场,衣服已经被脱下,浑身光溜溜的,很是屈辱。
在广场的木柱子上,还有两个青年被绑着,已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血痂,惨不忍睹。
整个寨子中,没有发现实力比自己强的人,这让宋伯玉松了一口气,这个寨子应该与那一队死在溪水边的人马无关。
这些女眷有的大声呵骂,有的不住哭泣,但都无济于事,流寇们取出沾水的皮鞭,就要先来一顿杀威鞭。
宋伯玉眼睛微眯,不再等待,取出背后的猎弓和一把铁精箭,直接搭弓射箭,箭尖出现金黄色的螺旋气劲,四周温度陡然升高。
他将弓箭稍微朝上,螺旋气劲凝聚,好似一颗小太阳,比刚刚猎杀彪形大汉时要大许多倍,一道完美弧线,直接命中广场正前方的三层大屋,余波将手持杀威鞭的贼寇直接炸死。
他又搭弓射箭,再射出三发最大伤害的螺旋箭,将寨子关键通行处破坏,惨叫声、哭闹声此起彼伏,他这才从容不迫的持剑,露出残忍的笑容。
“无论你们因为什么在这里生活,任由这些贼寇劫持女眷绑在柱子上凌辱,统统该死!就让我为临邑县超度你们吧。”
他快如疾风,杀意凶意四溢,竟激发了极意剑芒,长剑被厚一尺的金色剑芒包裹,如同一柄阔光剑,大开大合,所向披靡。
连环的爆炸、血光、贼寇惨叫,让几个被赤条条绑在柱子上的女眷生出了希望,她们开始大声呼救。
两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青年人也睁开眼,扫视四周,他们的瞳孔浮现出生的希望。
“这个贼窝子被人袭击了,成才兄,可能是令尊带救兵来了,咱们有救了!”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青年说道。
另一人身材矮小,一双眼睛极为有神,左右乱转,不忘多看几眼女眷白花花的身子:“不像啊,咱们县衙哪有这样的阵仗,而且咱们刚陷入贼窝,我父恐不知情,怕不是丁肥和另外两个大寇火并?”
“就算是火并,也是咱们的机会,想办法挣脱,就有可能逃出去!”高大黝黑青年继续说,同时努力挣脱,但没什么效果。
身材矮小青年乌溜溜的眼睛乱转,压低声音:“如果真是贼寇火并,咱俩千万别承认自己的身份,否则有杀身之祸!”
两人正说着,宋伯玉已经杀到了广场,一路上如同神魔,无人能挡。
剑光闪过,三位女眷就被解救,宋伯玉早就准备好衣服,直接给她们披上,避免尴尬。
“宋、宋小,不宋大侠,你怎会在此?”梅夫人擦拭泪痕,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
宋伯玉侧过头看着地面:“我正好有事想问宋贺大哥,就追了上去。
不想商队被贼寇包围,于是赶忙支援,将贼寇杀尽。
后听闻你们被俘,就赶快来营救。你们在此稍作等候,除恶务尽,等我将贼寇杀光!”
说完,宋伯玉就如一阵风,快到接近重影,手中长剑浮现出一厘毫光,转眼消失不见。
身材矮小男子盯着宋伯玉身影消失的方向,低声呢喃:“快如鬼魅,剑生毫光,莫非是达到筑基大圆满的武者?传说有少数武者掌握名为剑芒的绝学,能与入道修士争锋!”
高个青年则对梅夫人等人大声求救:“这位善心夫人,救救我们兄弟俩吧,你们刚刚应该看到那些贼人把我俩打的皮开肉绽,我俩都是善民啊!”
梅夫人刚刚被抓过来时,确实瞥见两人挨鞭子抽,有同病相怜的共情心,她想了想问道:“你们俩是怎么被抓来的?叫什么,哪里人!”
高个青年求生心切,高声道:“我是下关乡游缴鲁大夫之子,名叫鲁飞英,我旁边的这位是本县县尊之子,名叫孙成才。
我俩见丁肥作恶多端,就与一群实力高强伙伴商议决定奇袭贼寨,怎料丁肥狡诈,隐藏了境界,我等不敌,失手被擒。
伙伴当场死了仨,剩下一共五个人被关在山丘洞窟监狱里,今天这些贼寇把我俩抓出来虐待,然后就遇到了你们。”
梅夫人点点头,觉得这青年说的挺真切:“我一个妇道人家,身边只有女儿和使唤丫鬟,实在不敢给你们松绑。
等宋大侠来了,由他定夺可好?”
梅夫人的女儿躲在她身后,探出头怯生生的看着俩青年,如忐忑小鹿。
那大丫鬟胆气颇大,穿好衣服后还四处观察:“夫人,四周应该没有活着的贼寇了!”
身材矮小的孙成才此时变得很镇定,他安慰高个青年鲁飞英:“飞英,你也要体谅人家妇孺的心情,咱们等一等吧。”
他转头对梅夫人朗声道:“夫人,不知这位宋大侠是何人,我见他年岁不大,功夫却非常高超,从未听闻我临邑有如此人物啊。”
梅夫人还没说话,她背后的女儿探出头:“连宋大侠都没听过,真是孤陋寡闻。咱们殇乡府前段时间有五位义人斩杀邪修全向月,其中四人是修士,唯独一人是凡人武者!”
“莫非就是这位少年宋大侠?我听过此事,不想今日竟见到了真人,还被人家给救了!”黑高个鲁飞英忽然插嘴道,神情向往。
孙成才眼睛转了一圈,笑了笑:“原来如此,只是不知这位宋大侠为何来咱们临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