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王之涣倒是想过,当初亦和第五战讨论过,最终讨论的不了了之。
是啊,当初湮儿姑娘刺杀了太子两次,用太子的话来说,为啥湮儿被骗了身子,有被骗了即将生孩子呢?
真是奇了怪哉。
慕容飞抓了抓头:“唉!楚千里亦能通过湮儿公主,说通老夫,把二十载的仇恨化为乌有,成为他剑指,老夫便要听从发兵之人呢?”
王之涣脸上带着思索神情,依旧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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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飞笑道:“这便是他一直在揣摩湮儿公主的心思,别看湮儿柔柔弱弱,但是性子倔强孤僻。”
“假若楚千里强迫天下仅有之姿的湮儿公主,依照湮儿的性子,必定誓死不从。所以楚千里便反其道而行,先欺负我家湮儿公主,然后再给她一些甜头,慢慢的引起湮儿的好感,最后在湮儿得了瘟疫之时,再收服湮儿。”
“其中过程走错一步,依照湮儿秉性,即便对楚千里心有好感,但是亦不会怀上楚千里的孩子,偏偏楚千里做到了。甚至通过湮儿,让老夫放下当年之仇,成为他的马前卒。”
王之涣忍不住点头,觉得是这个理儿。他乃是太子身边近卫,哪能不知道太子与湮儿姑娘之间的点点滴滴。
正如慕容飞所说,两人就是慢慢有了感情,好了起来。
慕容飞缓步前行,慢慢说:“再说那才女李嫣然,当初不愿入东宫做太子妃,甚至因为这件事情,她宁愿冒着死罪推楚千里落水。”
“最后带着委屈入了东宫,二日,便成了千古以来唯一被休之妃。眼下为何她李嫣然稳坐扬州,为太子处理棘手之事,难道她没有二心?”
说到此处,慕容飞回首看向思索神情浓烈的王之涣,笑道:“那是因为楚千里心里面有一杆秤,那便是国舅李恒与李青书。”
“眼下,李青书还关在天牢里面,并未治罪,也可以这么说,如若楚千里想让李青书死,想让李恒倒台,甚至恳请陛下把当朝宠妃李贵妃打入冷宫,这些事情对他来说很轻巧,为何不做?”
“他不做的目的,便是让李嫣然心里有所愧对,有了愧对,便会反省,有了反省便能更好的审视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和以后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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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行兵打仗有和关系?”
王之涣对于这些不上心,笑道:“末将感兴趣的便是为何慕容将军对敌为何有策略上的不同,末将亦没问出,慕容将军倒是说了一大堆话,一句话亦没有说到点子上去。”
“没说到点子上?”
慕容飞笑道:“老夫说的全都在点子上。即将王将军还不明所以,那老夫问你,西凉王杨靖是何等人,在王将军心里面那西夏人又是何等人,他们的性格,脾气,你在心里面揣摩过吗?”
这句话倒是问道了王之涣的心坎上,杨靖,他打过交道。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懂得隐忍,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至于西夏人,他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深思。
慕容飞似笑非笑:“西夏人,生性凶残,冲动支配着大脑行事。做起事情来亦是不懂得思想想后。虽然现在西夏发展的不错,亦是咱们华夏有人指点,要不然他们会用联姻的方式来与大楚周旋?”
“那老夫出兵,肯定会想西夏人之所想,不错,便是杀一半留一半,那一半人逃回了西夏,你一句,我一句,是不是会让西夏铁骑暴怒有加,然后不计一切代价和后果要冲击西凉边境?”
“而且他们不懂隐忍,有仇必须报,而且越快越好。先前老夫的谋划便是二日清晨挥兵攻打西凉屯兵地,但老夫今天思索了良久,根据边境到西凉屯兵地之间的距离来算,并不远,轻骑上阵,也就是三个时辰间便能抵达。”
“不过今儿那五千余西夏铁骑回到了西夏之后,肯定会把老夫所部所使用的弓弩妖魔化,让西夏人有所忌惮。老夫便猜想肯定会有人从总作梗,拦着西夏铁骑,不会让他们入西凉境。”
“他们不入,但是本将的两千余等到明天早上动手,便会让老狐狸杨靖有所猜疑,为什么,明明三个时辰便能抵达的西夏铁骑,为何要早晨之时才抵达?那老夫只能提前作战时机。把作战时机提前到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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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又要能杀多少是多少呢?那便是彻底让西凉兵认为前来攻击的的确是西夏铁骑。杨靖不简单啊,龟缩在西凉二十载,让他相信,西凉才会不计后果,如若他不信,按兵不动,西夏与西凉的对决又该如何按照楚千里的想法进行下去呢?”
打仗还能这般打?揣摩敌人的心思,自己稳坐军帐中,发号施令,就这么成了?那武将手中的长枪要了还有何用?
倒不如把手中的长枪换成羽扇,在军帐中喝着茶,运筹帷幄了。
想是这么想,王之涣却服了,彻底服气了。他没想到行军打仗还有这么多的学问,既要勇猛,还要懂得文臣那种猜疑之道。
如若早知如此,他为何当初不去报考科举,当着武将又有何用呢?
“慕容将军,你的说法让末将佩服不已啊。”
王之涣眼里爆发光芒,起身施礼:“当初太子说过一个人物,乃是诸葛亮,您与那诸葛亮一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此一来,西夏那边便会暴动,无需几日便会入境西凉,到时候双方打起来,我等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早着呢。”
慕容飞摇头轻笑:“西夏那边倒是好挑拨起他们的怒火,但是西凉的杨靖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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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慕容飞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喊道:“来人,差遣所有的斥候行走在边境,如若遇见西夏或者西凉的传信兵,杀无赦,并把信件带回来,老夫要观阅。”
“是,大将军···”
军士走后,王之涣算是开了窍,笑道:“慕容将军是怕西夏与西凉双方互通信件,而后知道有人在从中作鬼,然后双方达成了和解,统一把矛头指向了这里?”
“不得不防啊。”
慕容飞留下这句话后,一双老眼带着精光,仔细的看着沙盘。
王之涣换来人,交代了几句之后,便随着慕容飞看着沙盘上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河。
深夜的西凉王府,并不肃静,众多文臣武将齐聚大厅内。
“方才诸位都说并无人下令杀了西夏人,带走那卫钰,那便是有人在从中做鬼,想要挑拨本王的西凉与西夏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