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儿拉着瑟瑟发抖的沧樱,头也不回便走,声音却传来:“楚千里,自湮儿怀孕之后,我们便不能同谁一间房,以后湮儿的房内只需有湮儿与沧樱,你自行寻找住处吧。”
什么?湮儿在说什么?怀孕了,就把他堂堂大楚太子给抛弃了?这个小侍女简直无法无天,需要收拾,可是想到湮儿怀孕,楚千里心中的火焰瞬间被浇灭。
此时的湮儿需要好好呵护,千万不能出了任何差池,如若出现任何问题后悔莫及。
想到此处,楚千里无奈叹息:“罢了,罢了,以后还有机会,眼下修书一封入庙堂,让众朝臣与本太子一起乐呵乐呵吧。”
在楚千里去写书信时,湮儿带着心神不稳的沧樱回到了房间。关上门,湮儿亦不搭理这个倭女,自顾褪掉绣花鞋,侧卧在床榻之上,闭着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沧樱杵立在床榻一边,低着头,妙目一眨一眨,害怕极了。
湮儿姑娘要干什么?是不是在太子殿下李开口,便要摧残她,湮儿姑娘怎能这般,同为女人,湮儿姑娘为何为难她这个女人呢?
再说湮儿姑娘亦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侍女出生,怎能欺负她这个刚刚成为贴身侍女的女人?
等待了半晌,沧樱站累了,怯生生的抬起头,看向床榻之上的湮儿,当接触到湮儿那直视她的目光之际,沧樱吓得忍不住呀的一声惊呼,娇躯更是无力,朝后踉跄两步,差点跌倒在地。
“沧樱,你很怕我对吗?”
湮儿换了一个舒服的趟姿,一条长腿弓着,慢条斯理的把玩着心口的发丝,凤眼微眯,似笑非笑:“湮儿便想不明白了,你为何怕我,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
“闭嘴,沧樱,眼下你要切记你的身份,乃是湮儿的贴身侍女,湮儿未说完话,你怎就敢出口打断?”
湮儿绣眉一挑,表情不悦,这个倭女简直没大没小,怎就敢打断她的话?
沧樱俏脸惨白,妙目秋水更浓,娇躯亦是颤抖的厉害,她贝齿紧咬着朱唇,再也不敢说话了。
“不错,侍女就该恪守侍女的本分,可不能逾越。”
湮儿眨动的凤眼,心里开心极了,当初她当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时,逾越的了不少,刺杀便有两次。
但她是她,沧樱是沧樱,两人不能比,谁让当初楚千里要骗她身子哩?
湮儿说:“就像方才,在楚千里面前,你竟然让楚千里为你做主,是否当我的贴身侍女。”
“怎地,楚千里的话在你眼里便犹如圣旨?湮儿的话在你耳朵里面便一文不值?”
“不是,不是···”
沧樱吓得带着颤音,连连摆手,哪敢看那声先夺人的湮儿,恐慌说道:“湮儿姑娘,您不要误解沧樱,沧樱乃是龟孙先生送与太子殿下的女人,自然视太子殿下为沧樱的主人,所以沧樱不能自己做主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都需要太子殿下定夺。”
“是吗?你沧樱视楚千里为主人?”
湮儿眉头一挑,冷笑连连:“那岂不是说今日如若楚千里拒绝让你当湮儿的贴身侍女,你沧樱便不会当我的贴身侍女?”
沧樱娇躯一颤,紧抿着嘴唇,哪里敢回话?
“沧樱,不得不说你的好算计。还是说你当湮儿傻?”
湮儿起身,穿好了绣花鞋,莲步款款来到了沧樱面前,吓得沧樱忍不住后退两步。
湮儿打量这这个身有异香,甚至那娇躯亦要比她还要丰腴有致的倭女,心里面越发难受。
该死的,沧樱身上的味道怎就这般好闻?娇躯的阿娜程度为何如此完美?
楚千里那个色胚子就喜欢娇躯丰腴的女子,听李嫣然说过,那太子殿下当初在东宫内羞辱她的时候,对她的臀有着异常的眼热。
当初湮儿未被楚千里骗身子,自然不知其中奥妙,可是自从被楚千里骗了身子,夜夜满嘴的虎狼豺豹之词,甚至还拿她与李嫣然对比的时候,湮儿终于相信了,楚千里那个色胚子在关注女人姿色之余,对女人的娇躯亦是有同等的喜好。
沧樱美,娇躯丰腴,亦带异香,又视楚千里为主子,如若楚千里招手,那沧樱岂不是顺着楚千里的意思来吗?
湮儿双手包怀,心口累赘越发明显,她歪着脑袋,冷笑:“以前,楚千里总说湮儿傻而又笨,其实那时候湮儿亦知道,不是湮儿傻而又笨,而是在大楚英灵殿待了二十余载,未曾与人接触过。”
“自然而然思想过于单纯,但是出了那英灵殿,随楚千里一路南下,见多了凡事,听多了人言,便懂得了一些人心叵测。”
说到此处,湮儿俏脸如同花儿一样绽放,美艳至极,凤眼睁大,直视瑟瑟发抖的沧樱帕子,笑道:“就像那狐媚牧白薇,当初在帝都第一次与楚千里相见,便想魅惑他,可圣上有言在先,如若狐媚敢引诱楚千里上了床榻,便是死罪。”
“后来,在湮儿不知道的情况下,那楚千里神不知鬼不觉的临幸了牧白薇,是楚千里把持不住本心,还是牧白薇有意为之?当然这件事情不好说,也许两人都有那个意思。毕竟在湮儿之前,我亦不能说什么。”
“可牧白薇的聪明之处便是看得出来楚千里一门心思的扑在湮儿身上,从来不会因为太子临幸而持宠而娇,甚至到最后她这个狐媚不敢在湮儿面前有过多的放肆。”
沧樱听到这里,心里恐慌到了极点。方才她的确怀揣着小心思,不曾想已经被湮儿看出了倪端,怎么办,眼下怎么办?
太子殿下对湮儿姑娘太好了,湮儿姑娘即便对她做出什么,太子殿下亦不会惩罚湮儿姑娘,她沧樱帕子只能默默忍受。
“沧樱啊沧樱,你的小心思,湮儿知道,不愿当我的贴身侍女。”
湮儿莲步轻挪,上前一步,气势截然攀升到了极点:“可是你把所有的事情推给了楚千里,楚千里便会因为你这个身怀异香,让他贪念的倭女而得罪湮儿吗?”
“湮儿姑娘,沧樱不曾有这样的心思,你不能冤枉沧樱。”
沧樱帕子看着近在咫尺的湮儿,吓得忍不住后退。
湮儿得理不饶人,莲步继续上前,捋了捋额头上的青丝,凤眼眯成了月牙:“是吗,你的意思是湮儿误会了你?沧樱,你到现在还以为湮儿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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