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宴会会场走了一圈,贝拉米并没发现路易斯的踪迹,他相信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他很清楚地记着“手术刀”给他画的路易斯的相貌,也许是他还没到吧?贝拉米想到。
他选择停留在距离出口最近的一个餐桌旁,在这里,他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路易斯进入总督府,也防止在宴会里他跟丢了目标。
很快,军队头领路易斯在守卫的保护下进入了总督府,因为宴会的规定,任何人不能携带武器入场,所以他的守卫被拦在了总督府外。他没守卫了,行动似乎更简单了呢,贝拉米想到。
现在要刺杀他吗?贝拉米看看周围的人群,又将已经伸出一段的餐刀又收了回去,不行,还是太明显了,在这么多宾客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自己不是死路一条吗?看来他需要再等一个更好的时机。
贝拉米跟在路易斯后保持一定的距离,听着他和一些人打招呼客套的话语,计算着自己适合在什么地方下手。
就在这时,总督走了出来,站在宴会会场的最前方。看到总督出来,其他人纷纷朝总督的方向聚拢,这其中也包括路易斯。贝拉米眼前一亮,跟在路易斯后面,看这情况,应该是总督要发表讲话了,在这个时候,自己有一些“小动作”,应该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吧?
最终,路易斯在人群的第一排停下,贝拉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挤到他的正后方,餐刀从背后捅去,不一定能刺穿心脏,贝拉米想到,似乎只能从脖子下手了。只是在脖子上给他来一刀,动静是不是太大了?希望真的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女士们,先生们。”总督开始讲话了,人群中也传来了鼓掌声,贝拉米连忙也举起双手,和其他人一起鼓掌。突然间,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发现了一个很适合击杀路易斯的方法。
贝拉米站在路易斯身后,耐心地等待总督讲完话。等到演讲结束,总督离开后,人群再次报以热烈的掌声。就在这个时候,贝拉米抬手做出鼓掌的动作,同时缓缓将餐刀从袖子里伸出,他用两只手指夹住餐刀的刀刃,朝路易斯的脖子上划去。
“噗!”鲜血顿时如同喷泉般从他脖子上喷出,路易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伤口,但这并没有什么用,鲜血还是照样从他的指缝流出,他只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有刺客!”人群中爆发出惊呼,人们一窝蜂地朝出口涌去,贝拉米顺势将餐刀扔在地上,顺着人流朝出口涌去,好在在总督发表演讲的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总督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都别动!”总督短暂的惊慌后很快就镇静下来,他一把拿过守卫手中的枪,朝空中连开几枪,“我不知道刺客用了什么杀掉了路易斯,但我可以确定,他还在现场。大家返回宴会场地,守卫们将对所有宾客进行检查,还请各位理解。”
贝拉米看看尽在咫尺的大门,再看看正在往宴会现场走的人群,心一横,反正任务成功之后自己就不在加拉加斯这座城市待着了,他猛地加速,踩着铁门旁边的栏杆翻了出去,“抓住他!”总督大喝道。
看见出来的贝拉米,拉德连忙从树丛中现身,来到小路上,掏出烟雾弹扔到地上,释放出烟雾干扰追赶过来的士兵的视线。“什么情况?”拉德追上贝拉米,一边回头观察是否还有士兵追过来,一边问道,“不小心吸引他们的注意了?”
“不是,”贝拉米一边跑一边说道,“我都把路易斯杀了,人们也被路易斯的突然死亡而吓着,朝大门口跑去,我拼了命挤到最前面。马上就能出去了,那个挨千刀的总督开枪叫住了我们,说要对我们挨个检查,我怕他发现点什么纰漏,就一狠心,跑出来了,然后……”
“然后就这样了?”拉德说道,随后他又扔了个烟雾弹,“那个中央情报局的人怎么办?他不就意识到你救他是有目的了的吗?”
“意识到就意识到呗,”贝拉米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完成任务后我和威廉姆斯还有我的船员就打算离开这座城市了,明天早上码头有守卫检查……”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们还能离开了吗?”
“只能再待几天走了,就我这个打扮,估计得被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中央情报局的那位一定会去码头,”贝拉米说道,“到时候他一定……”光顾着说话的贝拉米并没注意到脚下的路,被一块石头狠狠地拌了一下,摔倒在地。
“看着点路啊!”拉德停下,等着贝拉米站起来。
“你……你拉我一把……”不知道为什么,贝拉米并没立刻爬起来,“我似乎把手杵着了。”
“事还不少,”嘴上说着,拉德还是伸出手,将贝拉米从地上拽起来,但随后,他就被他的手腕部吸引了,“你这手腕……怎么肿了啊?”刚刚贝拉米摔倒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恐怕守卫马上就要过来了,想到这,拉德又拿出一个烟雾弹丢在脚边,借助烟雾的掩护,他拽着贝拉米躲进身旁的一条小巷里。
“除了手腕,我其他部位没事。”贝拉米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拉德还是能看见一层层冷汗不断从他额头上涌出。
“但你的手腕……”拉德看了看他的手腕,“好像比我当时的要严重不少,真的没事吗?”
“抹点药就行了,你放心吧没事的……这条道我认识,往这走,避开守卫的耳目。”
“我们回来了,”一进门,拉德发现房子里只有威廉姆斯和安琪在这,他冲威廉姆斯说道,“你把你们的那个消肿的药拿来,贝拉米需要它。”
“怎么了?”趁着威廉姆斯去拿药的功夫,原本坐在桌子前的安琪凑了过来,“我看看……天啊你这是怎么弄的?”她惊讶地看向贝拉米。
“杵着了,我没事。”他看看自己肿起的手腕,无奈地说道,“看来接下来几天我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他能感觉到手动一下都能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这会不会对你以后有影响啊,”威廉姆斯拿着药回来了,说道,“本来你的手腕就经常受伤,这次的伤比之前的都要严重。”
“你知道‘手术刀’他们在哪吗?”拉德问道,“‘手术刀’是位医生,她能帮你。”
“不用麻烦她了,”贝拉米连忙说道,“就是杵着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何况她肯定也有别的事要去忙。”随后他将胳膊伸到威廉姆斯面前,后者则打开药盒,帮他将药抹到手腕上。
“你这手腕真的是命运多舛啊,”威廉姆斯说道,“我真担心你的手腕以后落下点什么毛病。”
“不能有事啊,”贝拉米说道,“谁还没受到过点伤啊,我下次跑步注意脚下就是了。”
“那我和安琪先回去了,”拉德说道,“你们在加拉加斯的行动算是完成了,虽然结果不是那么完美。明天我们打算去码头一趟,看看发生命案后码头戒备成什么样了,如果不严的话,我们明天就出发,返回地中海了。”
“回去好好休息。”贝拉米说道。
等拉德和安琪离开后,威廉姆斯放下药盒,盯着贝拉米,说道,“他们走了,说实话吧,你这次的伤真的没事?”
“不知道,”贝拉米叹了口气,“看看以后的恢复情况吧,想要彻底痊愈我看是不大可能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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