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蒙面黑衣人虽然看不到脸上表情,但能听出言语中轻薄之意。
“别靠近我,否则死给你看。”女子性情刚烈,宁死不从。
“这么如花似玉的小美人,死了岂不可惜?只要小娘子你,乖乖听话,把我伺候好了,就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头领不怀好意地笑道。
“哈哈...”其他黑衣人放肆大笑。
“你说真的?”女子似乎放弃了抵抗,意志开始动摇。
“这就乖嘛,爷喜欢。”头领就要走过去。
“你提刀干啥,怕我一个弱女子吃了你?”女人忍不住娇笑道,这一笑倾城,可把众人钢铁直男般的柔软内心给融化了。
“你看我...”把手中明晃晃的刀递给属下,头领三步并做两步迎了上去。
“我有句悄悄话跟你说...”女子显得很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样子让人怜惜。
“你说!”头领没有任何防备,把半张脸凑了过去。
“狗东西,想占老娘便宜,你当我是怡红院的b子,老娘宁死不屈!”那女子双目喷出火焰,一口银牙死死咬住那人的耳朵,直疼得他嗷嗷乱叫。
这声惨嚎,犹如杀猪声,让马车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臭娘们,你敢咬老子!”什么叫最毒妇人心!黑衣人头领恼羞成怒,啪啪两个耳光,狠狠抽在女人秀丽的脸上,鲜明的手印盖在脸上,脸很快红肿起来。
那女人吃不住男子大力,直接跌倒在地,捂住半边脸悲戚痛哭。
“哭你妈,老子这就送你,去见你那死鬼父亲。”头领恶从胆边生,一把夺过属下的刀来,就要行凶。
女子闭上眼睛,只能等死!
只听一声突兀枪声,那男子捂住胸膛,痛苦不已。
显然中枪了!
砰!又是一枪,正中男子前额,顿时血流满面,黑衣人头领当场毙命。
死了!在场黑衣人慌了神,脑袋里一片空白,居然忘了第一时间逃命。
这时从马车上走出一个男子,玉树临风,风华绝代,好俊美的男子!那女子看到他竟犯花痴。
“咋不跑?跑起来,你看是我枪快,还是你跑得快。”
手持火铳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帅得一逼的秀哥,刘秀!
自宛城出发,经过此处,然后就遇到小说里老掉牙的剧情:英雄救美。
“老爷饶命,小的不敢跑。”刚才那两声枪响,把黑衣人吓尿了,开玩笑呢,跑路就是急着去见阎王。
“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人?”刘秀目光威逼,看架势一言不合,就要开枪射击。
“放过小的,小人我上有老、下有小,逼不得已干这行。我等是奉梁大人之命,前来截杀翠英的。”黑衣人磕头求饶道。
“哪个梁大人?翠英又是谁?”刘秀一头雾水,这哪跟哪,把他搞糊涂了。
“老爷既问,我等如实相告,县丞梁甫派我们杀人灭口...”黑衣人说道。
“恩人,是我,我叫翠英,饭馆老板的女儿。”唤作翠英的女子,认出了刘秀,当初正是刘秀从恶少王焱手里,救下了她和她的老父亲。
刘秀这才想起来,把女子扶起来。
又对那几名黑衣人说:“想活命的话,于公堂上指认王焱,让他伏法。”
“谢老爷不杀之恩,我等遵命就是。”黑衣人千恩万谢,被刘秀亲卫统领阴兴带了下去,严加看管审讯。
“姐夫,又有大案要审...”阴兴自从跟他姐夫,增长了不少见识。
“是啊,这案子牵扯甚大,一个不小心惹得一身骚。”刘秀不由得叹了口气。
“那个,翠英菇凉,你坐马车吧。”刘秀对她说道。
天底下又多了一个苦命的女人!
“谢大人!”翠英眼眸含情地说。
卧槽,我魅力那么大么?
“别叫大人,显得生分,叫我哥吧。”
“文叔哥哥。”翠英欢欣鼓舞,开心地像只喜鹊,张开双臂扑上了马车。
“又多了一个跟姐姐抢饭碗的。”阴兴小声嘀咕道。
“瞎说啥,人小鬼大!”刘秀在他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哎哟,姐夫弄疼我了。”阴兴惨嚎一声。
......
翌日早晨,棘阳县衙外,有人敲响鸣冤鼓。
鸣冤鼓,顾名思义,凡百姓有冤屈,皆可敲响此鼓,则一县父母官,必须升堂审问。
刘秀此举,深得民心。
他青天老爷的名头,四下里渐渐传开了。
“升堂!”刘秀身着官服,在衙案上正襟危坐。
“威武!”众衙役齐呼。
“启禀大老爷,小女子翠英,要状告棘阳县丞与那王焱狼狈为奸,害死我父,求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翠英在衙门外喊冤。
“带上来!”朱祐暂时充作刘秀的幕僚,在一旁发话道。
“带原告张翠英。”衙役齐呼道。
“小女子张翠英,叩见大老爷,老爷万福!”翠英叩首起身。
“你说要状告县丞梁甫与那王焱,可有真凭实据?”幕僚朱祐很快进入角色,都是云台二十八将之一,谁比谁差?
岑彭、李通、朱祐、任光,个个都是豪杰!
“王焱行凶,小女子亲眼所见,街坊邻居皆可为我作证。”翠英再拜道,接着说出一连串人名。
“传王大娘。”
一个老妇人指认王焱,纵使家奴活活打死翠英之父。
“传小二李四。”
“小的李四,乃是饭馆小二,那日亲眼所见王焱及其家奴行凶,打死我家主人。”小二道。
......
“来人啊,将王焱及其党羽立即抓捕归案,如有反抗,就地正法!”刘秀怒拍惊堂木。
一队衙役在校尉任光亲自带领下,将王焱等人迅速抓捕归案。
“你他喵的,敢抓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得罪了我,吃不了兜着走。”王焱气焰嚣张。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掌嘴!”朱祐狠下心来,令衙役死死按住挣扎中的王焱,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把此人打成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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