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差得远呢,不过这黄褐丹确实是个办法,我们去大药店看看黄褐丹贵不贵,若是买得起,再买一颗,二十年药效,怎么也够筑基了。
大哥去年练气大圆满后,正在着手攒钱买筑基丹,我们给他一颗筑基丹,岂不是要乐死他了。
正好叫他攒下的灵石给我买一粒黄褐丹,这尤姐姐真是雪中送炭,不仅我们有礼物拿,大哥也有。”
蓝锦回家后,蓝承德正好也在家中,叫住他叙话,“我今日看你与尤云的对话还是十分生疏,你们目前进展到哪一步了?”
“她并不知我心仪她,今日我才对她表明心意。”
“她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她家得罪了上门元婴修士,有些首尾,问我怕不怕?我表示,蓝家在吞天教也是有靠山的,不妨事。
又说了家中巨富,日子会过得很舒坦,保她修到金丹无虞,她说需要考虑一下再答复我。”
蓝承德点评道,“她于炼丹一道极有天赋,十年之内必成中级炼丹师,要不是看在这一点的份儿上,我也不会相中她,毕竟她的资质不足,家世也不怎么样。
不过性格与你互补,以她的修为、性情、能力甚至容貌,配你是绰绰有余了。暂且这样,你先下去吧。”
半夜,蓝承德与道侣谈论起这件事,老妻却感觉有些不妙,
“没有当场答应,在我看来,是有些玄的。
若是一个女修对表白之人满意,自然是当场允诺、皆大欢喜。我看你别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
蓝承德虽嘴上说不会,心中却暗暗警醒。
第二天一早是大年初一,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关着门,蓝承德来到吞天教洞府管理处的门房,出示了一枚蓝家令牌,问道,
“有一个叫尤云的筑基中期修士,昨日回洞府后可有出门?”
“她昨日下午回来不久便出门了,一夜未归,怎么了,她欠了蓝家灵石?”吞天教的看门女修有些八卦地问道。
蓝承德勃然大怒,立即赶去黄家,借用黄家的宝物万化分光阴阳仪,查看尤云的踪迹。
只看影像,尤云进了中心广场便没出来过。听声音,除了购买灵宠储物袋,也并不见她与何人说过话。对了!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宠爱之家。
那就只剩气味了,她曾在一间包间里带着自己的灵宠与两只坐骑大吃一顿。
蓝承德赶到宠爱之家,幸好昨日这里生意并不太好,伙计也没收拾干净房间便草草了事,不然他还真抓不到她的蛛丝马迹。
那两只坐骑也有问题,不过他先追人,别的以后再说。
蓝承德召出本命灵宠,金丹大圆满的绣金裂魂蛟,《万灵谱》上排名二百三十七的灵兽。
绣金裂魂蛟与龙长得十分相似,要说不同,便是看上去潦草一些,没有真龙威严霸气的神韵,身上的金线与黑纹透着一股富贵气息。
绣金裂魂蛟跑出来,左右嗅了嗅房间中的气息,立刻直奔飞行点,蓝承德听它叙述,是昨日黄昏时分在这里登船,立刻祭出飞舟,带上灵宠去追人。
他的极品飞舟放上上品灵石,可达时速三十万里,如今还是清晨,追得上。
若是等尤云到了吞天教坊市,一个传送阵传走,那就没希望了。
追了四、五个时辰,终于在正午时分追上了青鳐,蓝承德立在空中,放出金丹后期真人威压,拿出一枚蓝色令牌,
“吞天教龙泉坊市办事,望各位道友给吞天教个面子。”
青鳐上虽有几名元婴真君,不是散修便是御兽宗的人,自然不会头铁与吞天教为难,都装聋作哑。
元婴大修士都没意见,金丹期的更不会有意见了。
绣金裂魂蛟迅速蹿入中等舱地界,蓝承德立在云翩翩舱房门口,“出来吧,不要闹得太难看。”
云翩翩在蓝承德放出威压的时候早已惊醒,顶着一张中年男修的脸,面色难看地道,
“我好歹救了你儿子,何必苦苦相逼?”
蓝承德冷笑,“怪只怪你贪婪!破障丹丹方放在眼前,大部分炼丹师都会受不了如此诱惑,吞下鱼饵。若是你能忍住,我蓝家也未必非你不可,还能留些香火情。
破障丹丹方这类无价之宝,便是吞天教弟子也要拿命去拼,生死一线。你又何德何能,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得到,不付出丝毫代价?”
云翩翩也怪自己大意了,也许是自己在燕山有傅青山做靠山,凭着傅青山的气运与实力,获得煮石钵、力士符、祛尘丹太容易,以致完全没有警惕之心。
不说这些,便是唤灵符,若没有傅青山罩着,一旦被三长老南宫家发现符方外泄,立时便有杀身之祸。
破障丹也是无价之宝?她只以为是一种稀有丹方罢了,若这么算,祛尘丹这种能让人提高结婴几率的丹方,岂不是稀世瑰宝?
如果说破障丹丹方足够让一个金丹世家灭门,那祛尘丹丹方便足够一个元婴世家灭门。
云翩翩乖乖跟着蓝承德,坐上了他的飞舟。
这飞舟犹如水乡烟花之地的游舫,装饰得美轮美奂,云翩翩暗暗皱眉,这蓝承德的品位,完全就是一暴发户啊,和他的灵宠一样,尽整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待青鳐与飞舟已飞出很远,上面的人再也看不到这边的热闹,云翩翩突然直愣愣地从飞舟上跳了下去。
蓝承德还以为她要寻死,吓得一激灵,毕竟若是死了,她炼制筑基丹亏空的灵石便打了水漂;再说,回去怎么和妻儿交代。
他立刻与绣金裂魂蛟一起下坠去拦她,谁知尤云往下掉到一半,突然一头数十丈的巨蟒将她吞入腹中。
蓝承德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却是尤云那条白色小蛇灵宠放大百倍的法相。
一惊一乍间,他和灵宠尚未落地,那条白蟒突然劈头盖脸一蛇尾向他们抽来。蓝承德躲避不及,他的爱宠当仁不让地挡在他面前。
只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一向战力强悍的绣金裂魂蛟,被抽打得如同纸糊的一般,倒飞出去数丈,骨头都被打断了七、八根,身体中间塌陷下去,血肉模糊。
“金龙,怎么回事,你今天怎地如此不堪?”
绣金裂魂蛟一面吐血一面惊呼,“它是神兽种!对我有血脉压制之力,我不是一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