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差不多二十日,灵兽尸体已有些装不下了。
算了算,这次的收获大概能卖十七万灵石。
陈学义与钟立能分到四万灵石,尤云能分到三万灵石,尹雅丽和伍梅能分到二万灵石,蓝锦与陈彦俊能分到一万灵石。
云翩翩又借故落在后面,好让狗东西出来放风。
小石头依旧去做诱饵,她与狗东西守株待兔,一天下来逮住了三头筑基初期灵兽。
收入一万灵石,聊胜于无,比狗东西在洗星海的收成差多了。
看来狗东西对摘星森林里的灵兽并无多大威慑力,顶多是筑基后期灵兽对筑基中期灵兽的威压罢了。
而它对水中讨生活的灵兽,却有足够的血脉压制之力,就算筑基期大圆满的暗影炎魔八爪鱼,也只有俯首帖耳、任凭宰割的份儿。
等她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哪里盛产筑基丹灵草,便换个地方讨生活吧,只是在此之前,她还需给狗东西和小石头备足了肉食。
灵宠干粮大概和前世的饼干一个道理,偶尔吃一下可以,长期吃怕是会败了胃口。
晚上,云翩翩特意去小队一个常去的山洞过夜,那里干净又隐蔽。
经常在外风餐露宿,还需多赚点灵石买一个萧枫恶爪兽背上那种可大可小的庭院,也不知道贵不贵。
走近山洞,云翩翩隐隐绰绰听到尹雅丽的声音,当即吓了一跳,立刻翻出一张隐身符,拍在自己肩上。
贴好隐身符,收敛心神,慢慢挪到一棵大树后,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儿。
先是一张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两个人一阵激烈的喘息与呓语……云翩翩听得脸都绿了,她居然听到了这么一出,真他娘的晦气。
莫不是尹雅丽与蓝锦上这儿来成就好事?
她自然没有什么撞破奸情,拿二人把柄的促狭,正准备悄悄离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听得尹雅丽开口道,
“你说,那蓝锦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天天脸红心跳的,就是不付诸行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下他?”
云翩翩大吃一惊,感情那男的另有其人。
“我看蓝锦还没筑基,也不见得有几个钱,他若不主动,我们也不好下手。毕竟我答应过别人,若非色欲熏心之徒,便不会下手。”
云翩翩听出来了,是陈学义的声音,大吃一惊。
陈学义一向与伍梅恩爱,平日里夫唱妇随、相敬如宾,对尹雅丽向来不假辞色,没想到二人早就勾搭上了。
尹雅丽不满道,“蓝锦一看就是世家子弟,锦衣玉食,人家租的洞府一年五千灵石,身上穿的法衣也是上万灵石一件的,我不信他没几个钱。
你没见他第一次去洗星海,便买了二万灵石的中级灵网吗?你和我姐以前没置业的时候,只舍得租一千灵石一年的小院,人家可比你财大气粗。
上次我说弄尤云,他卖灵符加小队里分账,一个月能挣数万灵石。
你说尤云灵兽看起来弱,实则很厉害,有可能是中门弟子,若是师门寻过来我们就完蛋了。
好,我看尤云也看不透,那便弄蓝锦吧,你又说蓝锦没几个钱,也不是色胚,不好下手。
我不管!再过三个月我要回乡参加老祖生辰,到时候我弟的筑基丹、我爹的破障丹,我自己的驻颜丹哪里来?
你本来说招了新人多赚灵石给我风光回乡,这三个月我才挣了几万灵石,剩下的十几万你给我补上啊?
你说,你还想不想我风光回乡了?要不要做了蓝锦?”
陈学义连连求饶,“雅丽,是我不对,是我思虑不周,只是这蓝锦不上钩,我们杀了他恐有杀身之祸。太危险了!”
尹雅丽冷笑,“你就是被人吓破了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还不信那蓝锦有多正直,不过是个雏儿,胆小而已。我想办法让蓝锦上钩,那些伪君子便拿不住我们的把柄了,你且看我的吧。”
听到这里,云翩翩也大致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这陈学义与尹雅丽是做仙人跳的,只是不知这伍梅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目前看起来,陈学义不算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反倒是尹雅丽。
她勾搭姐夫也不是为了上位,不过是利用姐夫一起杀人越货。
她这种情况,你说算小三吧,又将伍梅瞒得严严实实,而且对家族忠心耿耿。你说不算小三吧,也不对,总之很膈应人。
陈学义莫非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在伍梅面前自是情义无双的好丈夫,和尹雅丽合谋又财色兼收,不义之财他也有份儿,况且万一东窗事发,罪名多半也会被尹雅丽顶了。
毕竟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害人之心,尹雅丽最开始瞄准的是尤云与蓝锦二人,只不过觉得蓝锦是只软柿子,不肯放过。
陈学义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把持不住睡了尹雅丽,又没能劝住自己的女人,只好依着她,谋财害命……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人,女人永远不如男人算得精。
云翩翩悄然退去。
山中所获不多,云翩翩带着狗东西又去了洗星海。
狗东西效率极高,这次得了极品灵兽袋,大展身手,七日内便装了十来种灵兽入内,灵兽大多是筑基中期与后期的,用来卖灵石。
筑基大圆满的倒是不曾遇上,筑基初期的作为口粮足矣。
这几日云翩翩又炼制了三千符咒,大概能卖十万灵石。
自己有手艺,便是不去狩猎也无所谓,想想尹雅丽为了十几万灵石一会睡这个一会儿睡那个,又铤而走险、杀人越货,真是不值,随便学个手艺也不至于混得这么下作。
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蓝锦与钟立这两纨绔又吊儿郎当的来寻她。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家?”
蓝锦笑道,“明天就是一月一次的大集,你还能错过?哪次大集你没去卖符咒?”
“知道我喜欢炼制符咒还来打搅我。”云翩翩没好气地道。
钟立叹了口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我们是看南街新开了一家茶楼,请你去喝茶的。”
云翩翩愣住了,“你刚才那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是从何而来?可有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