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她选择种田
“我只是代表厂里来通知徐茵的,去不去由她自己决定。但是,不接受这次调岗的话,就得在家里等一段时间,厂里暂时没别的岗位了。”
“……”
徐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吱声。
最后,大家长徐爱国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送厂办秘书离开。
“大姐,四姐真要被调去下边的养殖场啊?她会同意吗?”徐家的小儿子徐荣凑到老大徐梅身边小声问,“她要不同意,岂不是要像张秘书说的,得在家等一段时间了?我才不想和她大眼瞪小眼咧。”
“我也不想!”老三徐芳拿着把小锉刀磨脚指甲,边磨边说,“她去养殖场,就不用每天回家了,我总算能独自一间房了。耳根多清净啊,她要是在家,一天天的尽喜欢没事找事,十足的惹事精!要不是看她是我妹,我早削她了。”
老二徐耀懒洋洋地靠在桌沿上,翘着二郎腿说:“我早就说过,老四那张嘴迟早惹祸,家里人被她指手画脚地找茬,多少还能忍,外边谁忍她?看吧!这不就出事儿了?厂办那么好一个工作岗位就这么被她作没了,早知还不如让我去呢,老四就该让她下车间,车间里忙起来屁股都落不着凳子,看她还有工夫管闲事不!”
徐梅作为长姐,尽管出嫁了,今儿是被爹娘拉来开家庭会议的,可小一辈里的话语权还在,叹了口气说:
“现在说这些还有啥用,一会儿老四回来,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倒也不是让你们撒谎,实事求是就够严重的了,要不厂里能把她调去养殖场?这次务必要让她认识到‘说话不经大脑思考、没事找事管人闲事’的后果有多严重!今后不能再这样了,否则我担心咱家的人,都要受她牵连……”
“我现在就受她牵连了。”徐芳气呼呼地嚷道,“本来今年的先进,科长打算推荐我的,结果因为老四的事,什么先进,没给我穿小鞋就不错了!”
“谁没受她牵连啊。”徐耀撇撇嘴,“厂里推劳模,先让每个车间推一个,我们车间我第一个被卡。”
徐荣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不是因为二哥经常迟到?”
徐耀眼一瞪:“你小子懂个屁!滚一边去!”
“……”
徐茵站在徐家旧得掉漆的木门外,听屋里的兄弟姐妹对她的各种批判和埋怨。
当然,他们讨厌、埋怨的对象其实是原身——那个明明可以仗着颜值达成厂花成就、每天清凉无汗地坐在办公室里给厂报写写稿、闲时喝喝茶看看报,却偏偏长了一张没事挑事爱找人茬的事儿精嘴的徐家老四。
别说屋里那几个经常被原身没事找事的亲手足,饶是徐茵,接收完剧情都想临阵倒戈——原身实在是太能挑事儿了。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两桩事吧:
一件和业务部新来的小李同志有关,小李出省跑业务,出发前问厂里的同事有没有要带的,因为他会在海城转车,中间有半天的时间差,可以帮大家伙带点海城特产。
女同胞们见小李愿意帮他们带海城的商品,当然很开心了。他们这儿有的,大海城都有,他们这儿没有的,大海城也有。
于是汇总了一张单子,写明需要他带什么、并附上钱和票,要是不够,差的不多小李先垫着,回来补。
可因为小李也是第一次出差跑长途,对海城人生地不熟,有些东西是买到了,但还有一些没买到或来不及买,譬如原身托他买的海魂衫就没买到。
她就开始找茬了:“小李,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呀?没有?那为什么我们厂办这么多人托你买,唯独就我托你的没买到?凑巧?呵!这么多人,凑巧就落了我?行了行了,你别狡辩了,不就是因为你喜欢我们办公室的小刘,而我跟小刘不对盘,你变着花样替她出气呗!”
人小李同志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出差途中替大伙儿采买他们想要的东西,海城什么价格,带回来仍旧什么价格,一分钱都不曾昧下,却被原身如此误会,甚至还被原身说“公报私仇”、“假公济私”,能不生气嘛,做回好事惹一身腥,以后干脆谁都不给带了。
这么一来,厂里的女同胞都对原身有意见了,暗地里骂她是个搅屎棍,空长一张美人脸,说的话却跟喷粪似的,成天挑事儿真烦人!
原身听说后,这不又出了第二件事:
她怀疑是小刘在暗中捣鬼,否则厂里几百号人,怎会集体针对她?
于是她就自以为是地以牙还牙了——跑去工会举报了小刘,说她编造谎言、煽动人心,还扯了一堆小刘的私生活,说她经常和不同的男士出入宿舍、期间有说有笑、挨得很近;还说她每个月工资才几块,却穿得起布拉吉、戴得起海城牌手表、骑得起自行车,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些东西的来路……
之后就是小刘甩出证据,打了原身的脸。
原来,那些男士不是别人,是小刘的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嫡嫡亲的亲哥!
衣服、手表、自行车等等,都是她的哥哥们送的。
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是老刘家的团宠。她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这篇的原女主刘欣欣,原身一个事儿精小女配,存在的意义就是引出女主、做女主打脸的对照组。
刘欣欣那群宠妹无度的亲哥听说她在单位受欺负,岂能坐视不管?
于是,原身就被厂办调离了。
接收她的是总厂旗下、专为各厂食堂提供肉源的养殖场,去就是养猪,不去就是待业在家。
原文里,原身死活不愿意去养殖场,她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各自岗位干出一点成绩了,谁愿意和她调换?
至于徐父,他倒是无所谓干什么工种,可他的岗位,原身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干不来啊。
于是原身暂时就在家里蹲,等着纺织厂有空缺岗位。
可厂办秘书说了,一时半会岗位是不会有空缺的。其实这也只是场面话而已,真有空缺了,估计也不会通知她。
徐母看她十七八的大姑娘,成天不上班待家里,不是找兄弟的茬、就是挑姐妹的刺,像什么话?就做主给她相看了一门亲事。
原身不满意,嫌对方丑,非要自己挑,最后相中了隔壁电机厂一名学徒钳工,长得倒是斯文俊秀,出手也大方,结婚时给的彩礼特别阔绰,把徐家上下的人心都收买了,但实际上心眼小、脾气暴躁,稍不顺他心意就拳打脚踢。
原身嫁过去不到三个月,就被家暴了一顿,哭着回娘家说要离婚,徐父倒是沉着脸,说要去找女婿问个明白,被徐母拦住了,说肯定是老四作,女婿急眼了才动手的。只要老四懂事点、收敛点,女婿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打打闹闹的。
不久徐父遭受了岗位上的变动,一时间忙得抽不开身。
徐母巴不得徐父别掺和小女儿的婚事,离什么离,离了还要搬回娘家住,她家小五还没娶媳妇呢,家里住着个离了婚的姑子,还是个碎嘴的事儿精,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
原身就这样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里,生怕上一秒还在冲她温柔笑的丈夫,下一秒翻脸变魔鬼。
一副好牌被原身自己打得稀巴烂,末了还给自己找了个火坑跳了进去……
徐茵打了个哆嗦,摩挲着手臂理清思路,觉得谈什么对象啊!养殖场工作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