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雾霾稍淡,模糊的阳光透过道路两旁的枝丫,树影婆娑,藻荇交错。
景清紧了紧米白色的大棉袄,冬日的暖阳晒得人心里也暖暖的,叫人直打瞌睡。
易容后的他并没有剪去那及腰的长发,只是用发簪挽成一个发髻,如丸子头。
一双轻快的小皮靴踏在他的心房上,他遥遥的望着,注视着,那两名快乐的,像是春天的小麻雀般的女孩。
苏灵雨迫不及待的撕开一个快递包裹,这确实不是别人那拧不开瓶盖的女朋友,她很健康壮...可爱,不做作。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串挂着一片青色竹叶的吊坠。
不大的竹叶被银色的绳子穿过,简约,典雅又古朴,竹叶不似普通竹叶,有些压手,更似是碧玉雕刻而成。
阳光照耀,吊坠虽不透光,但其上的脉络清晰可见,拿起吊坠苏灵雨这才发现,吊坠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书八字,“见卿心喜,念卿长安。”她自然认得,字是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男孩写的,字如其人,温暖和煦。
看着这八个字,仿佛看到了少年伏在桌上,阳光给他的身形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笔尖在纸上一笔一划勾勒出他的心意。
苏灵雨紧紧的握住那个小小的吊坠,那里是她与他大大的喜欢。
确认苏灵雨带上了吊坠的景清消失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
景清扫了眼这家名叫‘因缘’的衣店,落地窗里的墙壁上整齐的挂满了一排排衣服,都是冬季的,各种款式都有。
抬手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衣服应该的定制的,给人的感觉是合身而舒适的。
男人留着半背头,细碎的刘海搭在恰到好处的颧骨上,白衬衫打底黑v领毛衣,外面是那黑色的羊绒大衣,他的黑眼圈稍微有些浓厚,但双目依旧炯炯有神。
“买衣服?”男人探出半截身子问了句,像是很怕冷的样子。
“嗯,”景清点点头,“买衣服,今天或明天就要。”
“嚯,这么急?”男人让开挡住的玻璃门,景清走了进去,屋里开着暖气。
景清拉开厚重棉袄的拉链,呵了口气搓搓手,“现在不急,到了晚上我看看货,应该要买好多件吧。”
“你应该不需要买衣服吧?”年轻的掌柜疑惑的问道:“就算要买,一次买一件不是挺好,破了小了来买,我家衣服挺贵的。”
“不是我要穿,但我买的起,来客人了,你先去招待一下吧,我坐这儿等会。”景清窝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看起了更新的妖怪名单。
男人换上职业微笑迎了出去,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职业微笑很真实,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衣店是家高端定制店,衣店有一个很吃亏的规矩,制作衣服的材料客人可以自己携带,也可以在店内选择,只要客人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所有费用全由衣店承担。
上身太太冷太热,一根线头,定制布料花纹渲染一样但不合心意,穿上去不满意,哪怕只是感觉没有心里预期的好看衣店都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衣店只有三层,一层成衣二层材料和制衣,三层也是制衣。
衣店坐落在京城朝阳区,虽然位置有点偏郊区,但估计只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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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清静,因为衣店占据着不小的一块儿地皮,且周围也是有不少高楼大厦的,所以衣店很显眼,这也说明衣店老板不差钱。
衣店店名“因缘”,因缘,因果与缘分,与姻缘同音。‘旖旎’的店名,独特的风格,年少多金帅气俊郎的衣店掌柜,精致严谨到苛刻的衣物质量。
对于那些看烦了各种的上流社会种种男性的社会名媛们来说,衣店掌柜这股清流无疑是致命的吸引,他是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闺中密友,也是她们毫不相识时愿意放下身段愿意结交的蓝颜知己。
亲近而疏远,求而不得的感觉才更令她们为之着迷。
有贵妇心存戏耍的鸡蛋里面挑骨头,直言不讳掌柜的没被惊艳到,这打击了她一个女性的自尊,所以不愿付款,掌柜一笑而过,换来更多人的一掷千金,这是一家独特的衣店,这是一家神奇的衣店,这也是一家于普通人而言,恐怖至极的衣店……
年轻的掌柜面带微笑的拖着一个身躯壮硕肥胖的女人的脚,如拖着一头庞大死猪。
“小兄弟帮个忙,等会请你吃饭。”掌柜将女人拖到景清脚边,“你抬脚我抬头,弄到三楼就好。”
“唔…我抬头,”景清将注意力从手机上挪开说道:“脚太粗了,万一再有脚臭,我嫌弃。”
“那这头儿你倒不嫌弃了啊?”掌柜诧异道:“我就是觉得你会嫌弃她的脸才让你抬脚的,我还以为如果让你搬头你才会嫌弃呢,毕竟连我都不喜欢她的脑袋。”
景清关了手机揣进裤兜,瞥了眼那将‘功夫’里的包租婆都衬的眉清目秀且苗条的女子,他摇摇头说道:“哎呀,你这个人呐,怎么能以貌取人呢。”
“起开,”景清挥挥手让衣店掌柜松手,自己绕到女人脑袋前,伸手抓住她满头黑发在五指上缠绕几圈掂了掂,“还成,她不是假发,能掂起来,走吧,还等啥呢。”
掌柜的只好又弯腰抓住女人的两条腿,与景清合力将她抬到电梯内。
叮的一声过后,超重感刚去失重感就来,两人身体都随惯性一晃。
电梯门开两人将地上那如同猪猡般的女人抬出电梯,抬入解剖室。
年轻的掌柜将女人身上的衣物脱了个干净,可不能让他静心制作的衣服给弄脏了,她会心疼的。
做完这一切,景清依旧拽着女人的脑袋,帮掌柜将女人抬上手术台翻个面儿,女人趴在特制的手术台上被锁住四肢和脖颈。
掌柜的给女人打了一针约二十毫升的强效麻醉剂后对景清笑道:“等咱们吃完饭回来后她应该就能醒来了,你想吃啥?”
景清想了想说道:“虽然还没,下雪,但也够冷了,咱们去吃狗肉火锅吧!”
“你这小家伙倒是不客气,”年轻的掌柜将针筒从女人脖颈经脉拔出丢进垃圾桶,“不如我们吃人肉火锅怎么样?人肉还是蛮美味儿的。”
“呵呵,”景清冷冷一笑,“炖了你?”
“嗐,我就是说说,你别当真啊!”掌柜尴尬的笑了两声招手道:“走吧别有洞天。”
坐上掌柜的帕加尼,景清头抵着副驾驶的车窗,看着窗外绚烂多彩的黑夜,莲城的夜晚可远没有这么漂亮。
“我这车怎么样,”年轻的掌柜单手开车,侧头对景清说道:“这儿就是人多,不然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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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把托马斯大回旋,让你看看我的车技。”
“切,万恶的资本主义,”景清斜眼剜了他一下,“给爷好好开车,等会翻车了我头给你按肚里。”
“打不进去的,根据我所学的知识,如果想要将一个人的头打进肚里的话,需要先将他的脊柱打断,然后是锁骨打碎,胸腔剖开,最后还得取出肺脏,不然有肺挡着还是没法子塞进肚子里去的。”掌柜的侃侃而谈,不过倒是双手握住了方向盘,显然他不想挑衅景清的耐心。
小店不大,风格简朴,景清喜欢这种感觉,这只是一家普通小店,挂着普通招牌,不卖人肉。
进屋点菜,不一会儿,狗肉锅子就被老板端上来了,分量挺足,肉汤上浮着一层红彤彤的辣油,吃了几口后全身都暖和了起来,老板的手艺还算过得去,主要吃的就是那个味儿罢了。
饭罢,回了衣店,掌柜哼着小曲儿领着景清上了三楼,还给他单独搬了个小板凳。
“我在哪?!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快放了我!”
“我为什么没穿衣服!”
“你要干什么!!”
“我x你x的xxx,你xx的xx!我……”
景清刚坐下来一手托住下巴女人就醒来了,她开始挣扎辱骂起来。
掌柜淡定的洗完手后带上乳胶手套,依旧哼着小调,一手拿起了锋利的25号解剖刀一手差点钳不住女人多层的下巴,“佛说,我们要原谅罪恶,阿门。”
“唔唔唔!唔唔……”女人挣扎的愈发剧烈,手术台上的几个枷锁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哦,我的玉皇大帝啊,看看这个孩子,你还是人嘛?!这可是你的同类,你居然居然看的这么目不转睛?”掌柜随手将一整根红色的条形肉块儿从女人嘴中取出丢到手术盘里,谴责道:“你还真是个恐怖的孩子啊。”
“啊,我要死了,好可怕,哦,不行啦,我要吐了,晚饭白吃了!”景清弯腰干呕两声,起身满脸恐惧和厌恶,手指颤抖的指着掌柜,“你你这个恶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法律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被枪毙掉!
哦他妈,的,我突然想起来了,现在因为美国的谴责,我们只能对你注射凝血剂让你毫无痛苦的死去,该死的!”
“好了,打住,太假了。”掌柜满脸黑线的评价一句,他把解剖刀上的血用卫生棉擦拭干净,从新捏在手里。
女人瞳孔已经因为痛苦而出现溃散和失神的状况,她悬空的脑袋下放着一个小桶,是避免血液乱流,拖地的时候,血液可远比灰尘和咖啡渍难清理的多了。
“你还要看么?”掌柜的将解刨刀的刀刃抵在女人脖颈,风池穴下的脊椎处提醒道:“很血腥哒!”
“怨气这么大啊,没关系啊”景清摆摆手,“你整你的,我不怕这的,我可比你残忍多了,我敢一点儿一点儿的生吃我自己。”
“够恶心,但我不信,”掌柜撇撇嘴,解刨刀轻松刺入女人有着肥厚脂肪的满是褶皱的皮肤,刀却停在那里不动。
女人再一次开始徒劳无力的挣扎,她知道自己遇上了两个恶魔,她现在就像,不!她就是一头待宰的猪猡,两个屠夫在平静的讨论着怎么将她宰杀,她变成了动物,而他们,都是恶魔!这里就是人间炼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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