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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不止是人

    六点半,景清蹲在大门外刷牙,嗽完口吐出泡沫,看到一只野猫领着一只很小的黑猫从离景清几十米外邻居家的墙角路过,小黑猫好奇的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景清,景清也看着小黑猫。

    那黑白黄三色皮毛颜色的野猫用爪子轻轻扒拉几下小黑猫,小黑猫跟着野猫去街里讨食,景清家里也的确难剩下什么多余的粮食。

    景清笑眯着眼蹲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自己家里也养过一只黄狗和白猫。

    还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家里还养了几头猪,黄狗还会抓老鼠,所谓狗拿耗子放在景清家里便毫不多管闲事了,有黄狗看门,父母白天出去打工也方便。

    那只白猫干嘛呢?白猫也抓老鼠,只把老鼠玩死但不吃。

    白猫还会抓兔子,对,就是抓兔子,当时还小的景清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家中那只大白猫。

    白猫像个威风凛凛凯旋而归的将军,拖着一只比自己还大半拉身子的肥兔子回家,不过兔子是送给它的朋友黄狗的,兔子脖颈有些许血迹,是被那白猫咬断的喉管。

    白猫浑身没有一根杂毛,蹲在一旁优雅的舔舐这四肢的毛发,它是景清家中最显眼也会干净的一员,总是早出晚归从不在家吃剩菜剩饭,剩饭也不多都是黄狗吃的。

    养它最初就是为了抓老鼠,因为老鼠会偷吃自家的豆子和米。

    它看人的眼神总是那么的轻蔑,唯独对黄狗不一样,景清感觉得出来。

    每当白猫抓到兔子,黑狗总会将兔子拖到景清面前。

    那白猫终于常在河边走,在一次去了田地后就再也没有归家。

    父亲说可能被别人家田地里的私设的电网打到了,那个时候私设电网防野猪打野兔其实很常见。

    那次景清哭的很伤心,在家周围的几块田地寻找了,但是没有找到白猫死在哪里,很有可能和那些野兔子一样被人捡走。

    黄狗是在一次家里吃不饱饭的一段日子里被父亲卖给了狗贩子,黄狗是自己的家人,黑狗是父亲的家人,事间多有无奈事。

    周围几个不怎么住人的邻居还是五六年前搬来的,因为听说最近要拆迁,便急忙在原来的田地上盖起了二层小平房。

    其实只是个莫须有的消息,但家里有点闲钱的大多都会试试,毕竟不少突然暴富的拆迁户都是抓住时机才得以咸鱼翻身的。

    景清端起牙杯放进洗澡间,洗了把脸去厨家吃完母亲留下的饭后,回自己的卧室翻找衣柜。

    也没什么好翻的,一年四季十二身,一季四套,上衣裤子多为黑白纯色,这样不显眼,换了也没什么两样。

    景清从小如此,不能也不会在吃穿用方面与人攀比,羡慕归羡慕,但从不去要求。可能因为求了也没用,反倒会给父母增添心里负担。

    景清有时真的羡慕坏了就会在心里念叨‘良田万顷,日食一升;广厦千间,夜眠八尺’,是一种安慰也是一种无奈。

    实则当一种东西失去了最初的意义,那便是人心的不足。

    “还要给灵雨的父母买些什么礼物,啧,还有开学学费,还是变一身吧,看来开学后也要好好学习去拿奖学金了。”

    景清取出囚笼道袍套在身上,激活了其中一道禁制,道袍变作一身白色唐装。

    景清站在镜于前双手往后捋过头发,“啧啧啧,这镜中的可人儿是谁?真是个该死的迷人的靓仔。”

    景清歪头拎起肩膀上一条蛟龙的暗纹,蛟龙如活物游走,“这龙的眼神好像有些太犀利了。”

    中国画中的龙就算是工笔画难免也有些写意,可自己身上这可是名副其实的蛟皮。

    法袍上的蛟龙真的是栩栩如生,和书中对龙的描写一模一样,若是画中的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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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片,那自己法袍上的龙就是3d的。

    狗日柳青血脉肯定也不简单,法袍是柳青遗蜕炼制,有柳青残余的少许血脉,仅如此便有龙气凝聚化形而出。

    那就等他入海化龙,我要好好修炼,不然就弯道超车,迟早有一天将那柳青一拳撂倒,再取龙血泡澡!

    景清收敛法袍内的灵力,蛟龙暗纹隐没,唐装化作平常,坐在床上换上一双小白鞋出门去了。

    景清想了想距与苏灵雨约定的时间还早,便先乘公交车到古玩街的画铺,去找师父讨要了一门妖族木系功法,师父说品阶还可以够那桃妖用了。

    景清又说自己要去见苏灵雨的父母,问师父知不知道该买些什么当礼物。

    归一手捧茶杯,斜眼瞟景清一眼,“你有钱吗?”

    景清自豪的将银行卡拍在桌上,端起玉杯,兜里有钱就是硬气,“暂时有五万。”

    归一伸出一手按住那张银行卡推了回去,“你也说了,她家不那么差钱,你又是第一次上门,要么隆重点,要么普通点,隆重点你怎么隆重?

    五万很多,除去开学学费,再给父母留点,还剩多少钱。你真要想买什么好东西,还不够,就像现在你面前这一杯茶水,柳青的酒,能买一口?有人肯买,有人肯卖吗?”

    景清刚嘬了口茶水,“可总不能随便糊弄吧?买点水果?那也太寒酸了吧。要不买身衣服?”

    “要是你找的道侣不是个凡人这事儿倒也好解决,几块灵石丹药啥的这事也就定下了,凡俗女子我就不晓得了。”归一五指轻扣桌面,“先不谈那,你的分身我已经做好了。是用你血造的,只是凡体不能修行,但可以完美的容纳你的灵魂,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排斥,去了学校可以分出一缕神念控制分身,本体修行不能落下。

    地球灵力太弱,你对灵力的纯度需求其实很大,一昧滞留地球只会浪费自身的资质。”

    景清放下茶杯,“师父你不是还有灵石和丹药吗?”

    归一放在桌面上一颗半透明的球体,一个刻有聚灵阵法的胸针,小球里面有个小人双手微合弯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如婴儿睡姿。

    “这是聚灵阵和分身,丹药灵石虽好,但终究是外物,尤其是丹药,哪怕我给你的丹药可以保证毫无丹毒,但你也该知道抗药性这种东西,修士的抗药性也远比凡人要来的快。

    你觉得你取巧突破真的很快吗?你的底子真的打牢了吗?

    收你为徒为师确实有些私念,你暂时是唯一有资格能代替我的人,我可以等,等你百年千年数千年,可万年呢?我们没时间了。

    你本就不是凡人,与我同本同源,这才是你我之间的因,因此你才能寻到我,我也才会收你为徒。

    为何你会以半神状态转世,你又为何被俗世规矩拘束,因为你是半个人而我不是。

    你不仅需要代替我承接所有的旧神道的气运,还要去与人族争抢人族的气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用最小的损失达成目的,这样生灵才会少死许多。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小天地内的地球和诸天万界的关系。

    是能两者都存在,我一直都愿意,可外界呢?

    你强一些,小天地就能少死许多人,你林景清不只是个凡人,但你现在的人性压神性太多了。

    你也是时候该直面本我了,和问心不同,你该认清自己是什么了。

    你迟早会因为修行闭关,出关后可能是几十年可能是几百年,甚至几千年,能不能放下和愿不愿放下是两回事,你的父母就像你记忆中的数百个父母一样,都是过客。”

    林景清握住茶杯的手轻微的颤抖着,眼中金光不断流转,人性与神性纠缠在一起,神魂空间有一道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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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影朝归一点点头,“我会还他们一个儿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儿子......

    所以,还请师父多给几年时间,待到我寻回所有气运,给自己铺完路后,我会将记忆都留给他,让他做个无忧无虑的普通人。”

    景清收下几样东西和魂不守舍的离开画铺,最怕的还是来了。

    中午景清陪着苏灵雨去买了一大捧满天星,就这样去苏灵雨家中去见自己未来的岳父岳母。

    苏灵雨的父母对自身家境的确不怎么介意,又有苏灵雨拍胸脯保证,倒也交谈融洽,嗯,和未来岳母交谈融洽,岳父总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怪渗人的。

    景清帮忙和苏母一起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吃完饭后,苏母拉住景清的手一顿夸赞,景清只感觉旁边自己未来岳父的眼光真的要吃人。

    果不其然很快本想帮忙刷碗的景清就被苏父单独叫到一个小黑屋里。

    屋里拉着窗帘,只有一盏很少女化的城堡3d小夜灯还亮着,苏父双手十指交叉撑在桌面,下巴搁在手背上目光坚定的看着景清,犹如审讯犯人,“你对你和小雨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如实招来!”

    景清丝毫不憷,酝酿了会儿说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会考研读博上完该上的学,在这期间我会学习计算机一类的专业。

    人类的未来一定会是科技智能占据主导,万物互联是迟早的事儿,这点是毋庸置疑的,顺带我会尝试着学习投资,利用副业赚的钱去赚钱,钱生钱才是赚钱的王道。

    工作和收入稳定以后就带着灵雨去旅游,和她一起看看世界的美好风景,最后结婚生子,共度余生。”

    苏父嗤笑一声,“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一定要脚踏实地,要是你做不到,我的女儿我完全可以自己养,你就可以滚蛋了。”

    景清认真的点点头,“我要是做不到,自然不敢多加打扰,既然有希望,那我就要去拼一把。

    或许这么说会有些狂妄,但我相信,若是都处于我这般地步,我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差。

    所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她过上更好,而不是更差的日子。”

    苏父猛一拍桌,弓着腰居高临下的盯着景清,极具压迫感,“要是我女儿以后哭着回娘家找我这当爹的,你怎么说!”

    景清也是一拍桌子与苏父额头顶额头,大吼道:“绝对不会,除非是我出车祸死了她回家报丧!绝不让她受丝毫委屈,老婆说啥就是啥!”

    “好小子,你这女婿我认了!”苏父一拳捶向景清的胸口,景清被捶的一个踞咧。

    碰巧这一幕又被进来探查情况的苏母看到,顿时打开灯绕过景清揪起苏父的耳朵,将苏父从椅子上拽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啊你!女儿带男朋友回家你不欢迎就算了你搁这凶谁呢!

    你是不相信这孩子的人品还是不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啊?我再进来晚点是不是就要动手了啊?!真不怕把人给气走了女儿不理你啊!”

    苏父弯着腰呲牙裂嘴,“我哪敢啊老婆,这不是刚才和女婿讨论未来嘛,说到兴起一时激动没忍住这才拍了几下桌子,我对这小子可满意了,我们爷俩很聊的来到。”

    “真的?”苏母扭头看向景清,“这糟老头子要真欺负你,你只管跟阿姨说,我替你教训他!”

    苏父挤眉弄眼示意景清不要乱说,苏母回头苏父又开始呲牙裂最。

    景清立马说道:“阿姨多虑了,我和伯父聊的很不错,伯父对我很满意,就跟忘年交一样。

    您要是再来晚点儿,我可能真的当不了您女婿转去和伯父斩鸡头喝黄酒了。”

    苏母这才迟疑的松开苏父的耳朵又随口安慰了几句苏父,景清与苏父暗中眼神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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