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眼狼奉命去找黑衣人的下落,可是两天来累得他胡说八道,废寝忘食,就连黑衣人的影子也没看着。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在小饭店里遇见了他的兄弟张海也来吃饭,这才灵机一动,让兄弟给他介绍一位武林高手,帮助他度过这次难关。每当他想起主人暴跳如雷的情景,不勉心生颤栗。
张海闻听此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哥哥放心,我那些朋友之中高手如云,要对付花家那几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你想要几位都行,不过他们大多比较清高,不差钱儿,来不来我可不敢保证!”
张三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兄弟,要啥条件咱不管,能把这事儿应付过去再说。一会儿咱们喝好了,跟哥哥去见我家主人,说不定他一高兴还能赏些银子。”
张海一听有银子,自然高兴,酒足饭饱之后,便跟着哥哥张三儿来到刘府。
此时座山虎正在家里抓耳挠腮的等着张三的消息,两天的期限,眼看着就要过去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已经是到了下午申时,刘雄急得心如火燎,坐立不安。午饭没有一点胃口,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来到大厅里休息,终于见到了张三儿领着个细高个一步三摇的走进屋来。
刘雄看着后边这位,第一眼的感觉就是迷糊,急忙一点手拦住他说,“您请坐!”心想这家伙起码比我高出一半还多,最好离我远点!
然后又上一眼,下一眼,左左右右的仔细打量了一遍,咋看也不像那个黑衣人,起码在个头上不相符啊。
座山虎用小眼睛扫视了一下白眼儿狼,“这货就是你给我找来的黑衣人?”
张三儿弯着腰答道,“唉…少爷,这个人是小人的兄弟张海。”
刘雄怒火中烧,几乎要蹦起来,“混账东西,少爷我让你找那个黑衣人,你却给我找来个旗杆又有何用,说,到底是昨回事儿!”
听到这儿,站在一旁边的几个奴才差点笑出声来。白眼儿狼把三角眼一瞪,那几个小子只笑了一半又憋了回去了。
然后又见他一躬身陪着笑脸说道,“回少爷的话,我这位兄弟结交的都是武林高手,只要有一位前来帮助咱们,收拾那些花家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嘛!”
“少爷”又见白眼儿狼神秘兮兮的对座山虎说,“告诉您一个特大好消息,听说那个花荣早就死了。”
刘雄小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十来圈儿,“到底是咋回事,快说!”
白眼儿狼面呈得意之色,“听说那个花荣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和吴用一起吊死在宋江坟前,江湖上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只是咱们清风镇这儿还不知道!”
座山虎如释负重,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你个花家,竟然满了这么长时间。我说他们不在做官的地方呆着,千里迢迢的搬回这兔子不拉屎的小地方,原来如此!”
转念又一想,还是觉得有些蹊跷,若花荣真的死了,那么前天晚上出现那个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儿,难道那个死了的花荣是假的,或者是他的那个儿子花逢春?那样的话,要娶他花家姑娘,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对了,还是张三的主意好,我真得请一位世外高人来帮助我,看他们能奈我何!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有了高手做靠山,起码能分庭抗礼,不然的话,我刘雄岂不要变成一只温顺的羔羊了!
想到这儿,他回过头来对旗杆说,“张海,你的朋友都是些什么样的高手,给本少爷我介绍一下。”
“回刘大少爷的话,要说绝世高手,在下还真认识几位,不过最近在清风寨附近就有师徒二人,前几天俺还和他们在一起吃过酒。师傅叫金头蜈蚣吴松年,一生鲜有对手。他还有个亲传弟子叫小蜈蚣史云,也是一流高手。如果能把这二位请来相助,那刘大少爷别说在清风镇这种小地方,就是在县里和青州府都能呼风唤雨,可谓天下无敌!想做什么事儿,还不是随心所欲,信手拈来吗?”
刘雄听了非常高兴,“那就说好了,把这两位高人给我请来,越快越好,钱不是问题,有什么条件只管说。”
“来人,给张海拿二十两银子。”张海这小子见座山虎出手大方,高高兴兴的接过银子,然后深施一礼,又把刘雄吓了一跳,可能是怕旗杆砸着他!
张海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想,真没想到能有这份意外之财,足够我两三年衣食无忧。他乐呵呵地哼着小曲儿往回走,寻思着,怎样才能找到那两头蜈蚣呢?
一边走一边合计着,上次吃饭已经是两三天前,这两头蜈蚣虽然无所事事,却也是长着腿脚的活物,他们能在这种小地方呆多久?几天的时间应该早已窜出百里开外,没办法,张海只能像狗一样提着鼻子四处寻找。
按照两个人从南往北去的大概方向追出二百余里,剜窟窿盗洞的到处打听,还真把他们给找着了!
可是老蜈蚣却说啥也不愿往回走,这两个人像候鸟一样,专找冬暖夏凉的地方去。现在是开春儿,正好向北面迁徙。
张海好说歹说,座山虎如何如何仗义,又如何挥金如土。“刘家说了,有条件只管堤,钱不是问题!这不我只答应他来找二位一趟,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
老蜈蚣想了想,刘家还真够大方,反正闲着也没事儿干,多弄点银子再走无妨,总比下手去偷人家仗义,这才勉强答应下来。“你告诉刘雄,老夫从来都是以金子为计算单位的,少了立马走人!”
张海满口答应。心想反正也不是我的钱,即使他不满意走了,事儿已经办完交差,爱哪去哪去,都跟我没啥关系了。
几天以后,张海果然领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来到刘府,家人一看这两位;老的六十多岁,瘦如干柴一般,小的也就二十多岁不到三十,身材略显消瘦,咋一看仪表堂堂,走到近前,却发现此人有点儿少白头蛤蟆眼。甚至五官搭配不太合理,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错觉感,个个摇头叹息。”
座山虎听说有高人来到,自然非常高兴,等他接到大厅里,见到这二位一看,简直就是大失所望。
但看眼前这位小老头,连骨头带肉也就百十来斤,额头正中央肉留凸起,满脸的老褶子恰似蜈蚣的百足,浑身上下黑如乌鸦,如同白天穿着夜行衣一样。
再看那个年轻人,贼眉鼠眼,目光游移不定。见到好看一点的丫鬟也能像蚊子一样叮出血来。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都像搬不到一样,没有一点儿稳当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告诉大家,我史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雄无奈,不管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赶紧让家人准备一桌像样的酒席,款待二位师徒。
刘雄富甲一方,治办一桌酒席非常容易。时间不长,便摆上了满满的一桌子,虽然没有山中走兽云中雁,却有陆地上鸡鸭鹅狗牛羊猪,一应俱全,非常丰盛。
老蜈蚣也不客气,面对东道主不屑的表情视而不见,酒席宴上也不多言。虽然他长得瘦小枯干,吃起东西来却是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一般。好像桌子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或者干脆把座山虎白眼儿狼这几个人当成了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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