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似乎遇到过人类,它们也知道避开王逍手中的利器,但人类的双手比它们想象的更加灵活。
王逍扭腕转腰挥刀砍中第一只扑上前的狼,那刀撕开皮肉砍中骨头的感觉王逍很熟悉,和烧饭时斩骨切肉十分相似。
横刀十分锋利,快速地切开了野狼粗糙的皮毛,一瞬便让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森林狼负伤跌落在地,看样它那深至骨头的伤口不足以让它再次起身,王逍便不再管它。
王逍强压内心的紧张与兴奋,仿佛那隐藏在脉络深处的家族血脉被激发,更像是王逍有着天生的战斗血统。
他一刀刺穿野狼头骨,没有片刻犹豫,拔刀转身砍下一狼的头颅。
狼的血液溅在王逍的脸上与身上,血腥味萦绕在空气中。王逍双眼泛红,配合着夜色比狼群泛光的眼睛更可怕,是修罗。
转守为攻,王逍箭步踏出,一刀刺穿紧接而上的家伙的琵琶骨,将其钉在地上。也不顾对方胡乱挥舞的锋利爪子,拳头挥下砸碎它的喉咙,断绝了生气。
王逍右臂被它爪子划伤,但王逍并不在意,撕下裤脚快速缠住伤口以止血。
凭借王何数年来的训练,其实王逍早有超出常人的身手。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躲避已经成为肌肉记忆,狼的速度跟不上王逍的反应。刻钟过去,存活下来的野狼只有寥寥数头,皆逃离此处钻入深林,只剩一地狼尸与鲜血。
王逍看了眼白马的方向,只可惜它们已经死在野狼的口中,甚至尸体都被啃食一部分。王逍无奈摇头,双手颤颤巍巍地举不起横刀,随手丢在一边就去到瀑布下冲洗身体,狼血黏在身上有了凝固的迹象。
王逍在溪水下净身,止不住全身颤动,急促的呼吸与发热的头脑一时也不得消退。
而在王逍专心恢复时,有生物蹚水的声音。王逍扭头看去,是第一只自己砍伤而且当时并不顾忌的狼。王逍手中无兵器,那狼借有三条腿无碍,跃起咬住王逍有伤的右臂。
王逍慌了神,一时间跌坐在地,手掰狼嘴却无用。
感受右臂传来的疼痛与狼上下颚不断加重的压力,王逍终于想起攻击它的脑袋。
曲肘砸下,力道三两下将狼的头骨砸碎,王逍终逃狼口。
看着自己的右臂,狼的犬牙已经将其咬穿,可见好几个血淋淋的洞,最好的消息是伤口并未经过骨头。
远处山坡有一对穿着华丽的少男少女拉弓对准王逍,但见王逍将最后的威胁杀死,他们才将搭弓的手放下。
“他是附近部落的人吗?”那志学年龄的女孩问道。
男孩摇头:“应该不是,看他带的马匹与衣物,不是这山林之物,还有刚刚的战斗,虽然他年龄比我们更小,可技巧与攻击在我们之上,只不过经验不足,不知是哪个门派带出来历练的。”
“要向师傅汇报吗?”
“我们观察几日再说。”
王逍不知有两人暗中观察自己,他看着残破不堪的右臂内心莫名有股恐慌感,不知这是否留下后患,也不知未来的伤口会有多么难看。
赶忙打开乾坤袋,从中取出药物,根据自己看过的医书,咬牙将伤口处理完毕。幸亏王何给他的药极好,用后不久便重新长肉,堪比造化。
缠上绷带,兴许几日便可痊愈。
卸了那偷袭的野狼的一颗犬齿后,王逍将尸体堆在一起,随便烤了些肉吃下,随着斗大的月亮放光,王逍忍受恶臭在帐篷内入睡。
第二日天未亮,王逍已经休憩完毕,收拾好帐篷,徒手爬上瀑布,向着森林更深处前进。 对昨夜的事还有些后怕,但止不住向前进的步伐,或许王逍更希望再次经历那心跳加快、全身兴奋的感觉。
澈森林边缘千里都算外围,而外围树木繁茂,郁郁葱葱,多生鸟兽,百木增辉。
当然深林多危险,外围也如此,不知在何处隐藏的猎食者就好比题字时一撇一捺稍有不慎那般凭添难堪。
王逍几套衣服只剩三两件,原本精心照顾的头发也被他亲手割断,也好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种观念早千年就被摈弃,不然王逍可算是不孝之徒。
森林狼群王逍都能够解决,在此也没有什么能难住王逍。几日后习惯此处生活,就连吊睛白额虎王逍也曾砍杀。
自夜遇狼群已过七日,王逍在一处湖泊洗漱干净,头发向后撩倒。
因为长度短了几十来分,加上几日风餐,头发七转弯曲起来,沾染了不属于城中人的野性与狂放,也和他大大咧咧的喜剧性格逐渐吻合。
王逍裤脚被林中根生荆棘的植物划破,为防止行路不便,王逍索性将裤脚撕开直到小腿中间,上半身不穿内衬,随意披着的外衣将有线条的腹部袒露。
以王逍的话来说,这便是自在,也未曾想到自己能够适应这狂放不羁的林中生活。
王逍从湖中捕了鱼,乾坤袋内的调料还剩不少。可谓衣物身外穿,腹藏更善待。衣服能少,吃的不能少。
湖边升起青烟,就在王逍沉浸在烤肉带给他的欢愉中时,一位比他年龄大几岁的少女从周边丛林走出。
王逍见她心惊,一时间没反应对方是人,反手拔出横刀。若是野兽,那可是自己疏于警戒,何况水源附近本就多动物,不能放松警惕。
好在对方是窈窕女子,只不过自己充满杀意的双眼恐怕吓到了她。
那人见王逍拔刀本能转身就跑,好歹王逍将她叫住,要不然王逍可要陷入待人不善的尴尬境地中。 20761/10840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