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将军府。
宁衿玉的厢房之中。
苏木端着瓷碗正在给宁衿玉擦药,两株的药量都在一碗之中。
擦过今晚,血痕就痊愈了。
兜兜转转倒是省了一只妖辟,可以用来回收兑换锦囊点。
苏木轻擦她的伤口:
“疼吗?”
“嘶~有…有……有点。”
宁衿玉嘴上说得轻松,汗珠却早已浸湿床被。
苏木见状一乐,朝她细腰轻轻吹了口气。
宁衿玉身子一怔,颤道:
“你作甚?”
“看你挺疼。”
苏木见她硬撑的模样有些好笑:
“太疼的话还是别忍着,容易憋出内伤。”
说着。
将块手帕递到她的面前:
“可以咬手帕,不然等会,我怕姨把牙崩碎了。”
宁衿玉啐了一口。
常在军中,手帕又不是没咬过,每逢受伤回府,女医给她上药,布帕不知被她咬了多少块。
如今这伤虽疼,可她也是忍得了。
不就咬咬布就过去了。
可瞧见这小子微笑的模样,宁衿玉咬了咬下唇,哪能就这般被他看扁了。
“咬什么手帕,姨有这么虚弱的吗?”
“那倒不是,女武神之名并非浪得虚名不是?”
闻他所言。
宁衿玉轻哼一声:
“我说不咬这帕子,可没说不咬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被单?咬被单也可以。”
“呵呵……”
宁衿玉笑了一声。
趁苏木擦药的空挡转过身子,紧靠在他胸肩。
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苏木瞬时蹙起眉头:
“宁姨,这不好吧。”
其实他很想说。
宁姨你这一转身直接走光了。
可依着宁衿玉的性子,要是他现在开口,估计这药今晚敷不了了。
宁衿玉鼻尖唔了一声,脖颈微扬:
“赶紧的,擦药,明早姨还要去军营。”
“好。”
见咬得一点不客气。
苏木有心转移她的注意力:
“咳……宁姨,你和我娘闯江湖的时候,大概几岁了?”
“十二不到,怎么了?”
这小子,别以为姨看不出来你想故意转移注意力。
我咬!
嘶—
十二啊,有点早熟了啊这。
苏木嘴角抽搐,这会是一边要仔细给她上药,一边还要留心肩上的肉会不会被咬下来。
手上擦得温柔仔细。
怀里的女人确实咬得丝毫不客气。
苏木环着她的腰擦了擦手,头靠近她耳边:
“宁姨好了。”
“好了?”
宁衿玉猛地仰头,这才发现与他的姿势有些不妥:
“好了就行,谢谢小木木啊,你先下去休息吧。”
“嗯。宁姨牙口挺好。”
苏木轻轻外后靠去。
可环在宁衿玉腰间的手却是没松开分毫。
宁衿玉有些不好意思地望了望某人的肩膀。
上边即是牙印又是点点水渍。
看着应该挺疼的吧。
宁衿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姨给你道个歉,天色很暗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宁姨不用道歉。
“让我咬回来便可。”
“什么?!
“…唔……”
宁衿玉一个愣神。
红唇便被苏木用嘴堵住了。
“唔唔……”
约莫几息。
这个动人心弦的吻便在男方的一声惨喘声中结束。
“苏木!”
宁衿玉银牙一咬,猛地退开他,红唇紧抿: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你不说和我说过,不打姨的主意吗?”
苏木站在榻边,舌头几乎被咬断了,他硬是缓了好半响。
宁衿玉却见他嘴角溢血,羞怒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担心:
“不会……不会是咬断了吧?”
让你小子作死,这下遭报应了吧。
苏木摇摇头,示意无碍:
“我是说过不打宁姨的主意。
“这不,方才情不自禁嘛。”
“你!”
宁衿玉心一堵,也不知是何滋味。
嘴里的甜腥无时无刻不在在提醒她。
面前这小子干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眉头紧锁,缓偏过头不去看苏木眼中灼灼的目光:
“你先下去吧。”
“好。”
苏木嘴上说着好,脚步却是缓缓向前。
“你还要做什么!?”
宁衿玉见某人靠过来的身影,顿时心惊担颤:
“苏木,你别以为我是你姨,就舍不得揍你!”
“呃不是,宁姨你睡裳掉了!?”
!!?
什么!?
她就说怎么方才有些冷呢!
要死要死!
什么时候了还在乎什么冷不冷!
关键这小子真快气死她了。
想着,却觉身子突地温暖。
苏木从一旁拿过外袍轻披她身上,笑道:
“宁姨别激动,这药刚擦。”
你小子还知道姨身上有伤啊。
宁衿玉心里苦涩。
本想着给他个教训,没想到转眼半生清白都被他毁了。
一时默然,说不出话来。
【宁姨生气了?
【要不道个歉,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不行不行。】
这是……
难不成是这小子的心声?
宁衿玉愣住了。
一时匪夷所思。
这小子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姨累了,想早些休息。”
宁衿玉挪了挪身子,望着苏木,一副你怎么还不走的神情。
苏木点头笑道:
“好,那姨先休息,我就在这坐着。”
宁衿玉一愣。
这小子今天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要看着她入睡?
她顿时嗔怒道:
“你再这样,姨真生气了!”
“好吧。”
【留意荡血草副作用又不止这一种办法,还是不要让宁姨为难得好】
说着,苏木转身走了:
“宁姨早点休息,这会儿我是真走了。”
“哼!”
宁衿玉有些气急,可又想到他方才心中所说的什么。
荡血草的副作用?
意思是这小木给她上的药,里边还有不好的东西?
唉~
算了不去想了。
这坏小子虽是对她又亲又抱。
坏主意都打尽了,但总归不会害她。
想着,她便趴在榻上闭眼沉沉睡去。
而这时。
宁衿玉房门外边。
苏木正靠着巨梁,心思都放进系统里了。
“这副作用大概什么时候起效?”
【估计三四个小时之后,宿主放心,荡血草虽有一定毒性,但毒性不会太大】
这个他当然知道。
但一想到宁姨只是凡尘的修武者,就怕承受不了荡血草的毒性。
想到这药应该白天擦才对。
但也不行。
所谓早用早治疗,以防又出现什么意外。
屋中一阵静谧,宁姨应该已经睡着了。
可苏木守在外边,心里始终是悬着的。
【作者题外话】:最近年末事多,更新稍微有些延迟,但每日三更依旧必须的,可以隔一天或者稍晚点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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