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哥,宁将军现在正练阅军演。”
“好我知道了,那等她处理好了,再告诉我。”
“好。”
随后。
赵锋驾马去了军阵之中。
苏木则随着守营兵士去了一旁的白篷,坐在椅凳上,闭目冥想。
最近苏木发现冥想这个东西。
不但可以装逼,对修道修心确实有点作用。
大概过了两三个时辰。
就在苏木感觉冥想到快要睡着的时候。
外边终于在一声娇喝过后,练阵声逐渐趋于平静。
“谁?”
“是前几日随着长公主一起来的年轻道长。”
“年轻道长?
“好的,你先下去吧。”
“是将军。”
……
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木睁眼。
面前女人剑眉凌厉,凤眸孤傲。
一身黑金软甲,腰佩长匕,衬得她轻盈柔美。
苏木缓缓起身唤了声宁姨。
宁衿玉嗯了声,将外甲脱下,将长匕放在桌上:
“你不是走了?”
“没有,这几天我去寻药了。”
“寻什么药?”
“能治你腰伤的药。”
不说还好。
苏木一说腰上的伤。
宁衿玉便觉那痛入心腹的感觉渐渐袭来。
想到这小子前几日不告而别,原来是去帮她寻药了,她嘴角微微翘起:
“咱们回府再说吧。”
苏木点点头,转身出了营帐。
宁衿玉却突然不知怎的脚一软,身子摇摇晃晃。
苏木连忙转身,轻扶住她道:
“怎么了?”
宁衿玉嘴唇有些干裂,眼神有些飘忽:
“没什么,可能是天气热了些。”
天气热?
要说你一个女将军被太阳晒中暑了。
苏木是打死都不信的。
“天气热?那这血石是怎么回事?”
扶在他腰间的手有些温湿。
这才意识到她后背浸出血来。
苏木有点担心,没等宁衿玉搭话,他唤出玉剑,抱着她走出帐篷。
……
回到将军府,苏木抱着宁衿玉往她厢房的方向走去。
宁衿玉难得放松一会儿,不禁望了他一眼:
“姨没事,不用太紧张。”
“都浸出黑血了还没事?”
苏木眼中的担忧之色自是被宁衿玉看在眼里。
她不禁打趣道:
“你小子,不会真是打上姨的主意了吧?”
“咳,宁姨想多了,我纯粹关心关心长辈而已。”
“那就好。”
“……”
行入屋中,苏木将宁衿玉轻放在榻上,转身去了后堂。
这小子。
还真以为姨和你那些小女人一样弱不禁风?
宁衿玉爬在榻上啐了一声。
正准备转身,却突地觉得后腰一阵剧痛传来。
嘶~
糟心!
这伤口怎么越来越疼了呢。
苏木这边。
吩咐丫鬟熬了荡血草,不过半个时辰就好了。
苏木端着瓷碗,再次返回宁衿玉的屋中。
“宁姨,药熬好了。”
“这是什么?”
宁衿玉望着苏木手中递来的一颗血红色的珠石,一时有些好奇。
苏木将血丹放她手心:
“这叫锻血丹,口服。待会擦药的时候,疼痛会减轻很多。”
“切!”
宁衿玉浅笑道:
“你也太看不起你姨了吧,擦药会有多痛?”
说着,就将锻血丹塞进了苏木的怀里。
苏木蹙眉一笑:
“确定不吃?”
“不吃,还有,擦药就擦快点,今晚姨还要出去晚巡。”
“好。”
苏木也没有强求她服下锻血丹。
毕竟,这算是一个女将军的“尊严”。
苏木将瓷碗端在手里抬了抬。
眼看宁衿玉,示意她自己脱衣服。
免得他动手,又说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心思。
宁衿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直起身子:
“你小子不要乱望。”
不要乱望?
苏木心中好笑。
不该看的,该看的他早就看过了。
心中这么想,他嘴上却是说:
“放心宁姨,我少时做过大夫,人品有保障。”
“你还做过大夫?我怎么不知道?”
宁衿玉一副我信了你你个鬼的神情。
背对着苏木缓缓脱下内裳。
几日的伤势,伤口竟没有发炎发聩。
只是,黑色的光晕逐渐在往里腐蚀血肉。
苏木看得都疼,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宁将军不愧是宁将军,这般都忍得了。
“宁姨我开始了哦。”
“赶紧的,别罗里吧……啊!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疼死我了!”
这一声吓得苏木碗里的敷药都差点打翻。
女人香汗淋漓,喘声道:
“你小子是在擦药吗?怎地如此之痛。”
“疼就说药有用,我要是再不擦,这黑血估计要腐蚀到你内脏了。”
“什么?!你别唬姨啊,这伤,有这么严……嘶~”
又一下。
疼得宁衿玉秀眉直蹙。
苏木轻抹荡血草的药沫敷她腰上,鼻尖飘过有一股甜淡的香气。
他沉声道:
“这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咳咳…这伤啊,好像是有日晚上巡城,到了边关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后边,我一个侧身,背上就挨了一掌。”
宁衿玉龇牙咧嘴道:
“后来寻人不得,回了院里让女医查看,一开始只是有些红印,并没有现在这般严重,我也没太放心上,也没想到这伤口会越来越重。”
“你看清那人长啥样了没?”
“没有,那日天太黑,但姨总觉得,拍我一掌那人,是个高手。”
“高手?”
苏木不解道:“宁姨是怎么看出来他是个高手?”
宁衿玉呵了一声:
“怎么说你姨我也是个武道小宗师,想着挨不过他一掌,那他不是高手又是什么?”
敢情是你太菜,所以才觉对方是个高手啊。
苏木摇头一笑,没有说话。
身后小男人的表情如今是何模样,宁衿玉不用猜都想得到。
她语气有些忿忿不平:
“你们山上修道的,真有这般厉害?”
“嗯。我那老头子你知道吧。”
“怎么了?”
“他往后活个五百岁估计不是问题,而且,他如今的修为,一只手可以打你十个。”
“呸!我不信。”
“……”
屋外寒风瑟瑟。
半个时辰后。
中间丫鬟和女医来敲过一趟门,估计也是被宁衿玉方才的尖叫给吓到了。
见后腰一凉,宁衿玉问道:
“擦好了?”
“嗯,接下来的日子再擦三次,估计就痊愈了。”
苏木将碗放在桌边,将块手帕递到她面前。
宁衿玉将睡裳穿好,笑得有些勉强:
“东西放桌上就行,姨明日会收拾。”
“晚上的巡查就别去了,宁姨早点休息,我先下去了。”
“好。”
话毕,苏木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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