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条大渎,西渎经流入海过神州版图上最小的‘鹦鹉洲’。
鹦鹉洲是一块富庶之地、鱼米之乡。在这有一个国家叫‘西蜀’。西蜀有一‘白帝城’。相传是上古年间一白姓剑修斩杀兴风作浪为祸一方的孽龙后,当地人感恩那名剑修的大德兴建的。
白帝城在西蜀是独一份不受国家税收,分派徭役的城池,这份殊荣生活在白帝城的百姓大多不知缘故,但北俱芦洲的大剑宗弃徒,开创小剑阁以保国祚万年西蜀的开国皇帝知道,白帝城的根柢在那座天下练气士都寻而不见的清风烟雨楼。
“清风烟雨楼就是那上古斩白龙的剑修,白大的后人所建,此楼一说是在世外洞天,一说隐于市井、或修建在湖畔江渚之上,但这仅仅只是猜测而已,毕竟从没有人见过,只知道每当九珠连星,两界山开、天河断流时,清风烟雨楼的人就会入世!”
白氏宗祠门前一颗枝繁叶茂,树冠青翠如华盖的槐树下,一个目盲老者,在跟两个稚童说着故事。
坐在盘虬如龙的树根上的孩童眼冒星光,哇了一声,“陈爷爷,清风烟雨楼的人真可以天上飞来飞去,可以一剑断江吗?”
一个稍大的孩童点了点同伴的额头,道:“小仁真好骗,陈爷爷都说是故事了,那当的了真。”
姓王的孩童,嘟囔道:“可是,我们这儿的人真的不用交钱给官府哩,城外的小孺的爹娘有时还会被官府征去挖渠呢!”
稍大的孩童道:“我反正没见过在天上飞的人,说不定是城主偷偷塞钱给上官了,所以我们这儿的人不用去干活。”
姓王的孩童道:“虽然从来没见过城主,但城主府的官吏从没上门要过钱,城主哪来的钱贿赂上官啊,陈爷爷你说是吧!”
目盲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望向一处,道:“这位小哥,不知你能不能回答这问题?”
来了半天,只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男子,抚弄着怀里的狐狸,面带浅笑道:“这那是我这平民百姓能知道的,不过世人大多喜欢以讹传讹,很多事当不得真。”
目盲老人看着他,笑而不语。
两两对视,身着布衣的男子嘴角笑意消失,他手轻轻安抚着坐怀不安的狐狸,抬头看了一下天日,才道:“听老先生说故事,时间过的真快,这时才觉日头已上中天了,小子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老先生了。”
男子抬步就走,步履还算平稳。
目盲老人哑言失笑;泰山顶上刻‘虫二’的白大后人居然被吓的仓皇逃离了?
十几年前来到这儿,看到白氏祠堂内遭了雷击,再无生机的古槐,他心灰意冷;这会他却笑若春风,透过虚无,他看到那株古槐,正枯木逢春。
拐入一处巷弄,相貌平平的男子一阵后怕。在西婆娑洲烂陀寺有一无上法‘观音’;可观世间众生之心境,可聆听众生之心声。他万万没想到在最小的鹦鹉洲居然还能遇上可观心境的老怪物,斜星三月洞还在孕育的无形之物疯狂撞击明确地向他发出警告,觉对错不了。
“臭十一,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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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叫你喜欢凑热闹,要是害的本姑娘被抓,看你怎么办!”
男子怀里一身雪无半丝杂色的狐狸口吐人言,声音有些稚嫩。
男子轻声安慰,“小媳妇,你怕什么啊,大泽洲界有三家圣人立誓刻言碑,难不成还有那个不知死活练气士敢把你杀了不成。”
“哼,我才不怕呢!谁要敢动我,我就叫大姐收拾他!”小狐狸十分傲娇道。
男子想起出现梦中的红衣妖艳似血女子,他轻柔地抚着雪狐光滑的皮毛,道:“可不要学你姐姐,要不然,我可不敢要你做我小媳妇。”
“臭十一,你敢不要我,看我不把你冻成冰雕!”
白十一托着狐狸的手被寒气侵袭,不一会儿,冰渣点点,白十一运转泥丸把寒气化去,道:“媳妇儿别闹,嘘,有人来了!”
那条狐狸置气,翻了个背,面朝里,总算没有再闹。
却说白十一面前迎来了一行人,为首者,一脸富相,身材肥胖,身着锦衣,腰坠一方美玉,走动时一步三晃,他两侧各有一人,一人身材魁梧,一人腰畔悬剑,隐隐把他护卫在中。
肥的下巴都要看不着的富家公子看到白十一怀里的狐狸,小眼一亮,走上前来,:“这位小兄弟,不知道你这狐狸卖不卖?”
白十一睨了他一眼,笑道:“这狐狸从小就跟了我,和我相依为命的,怎肯买掉。”
富家公子听这话,以为男子想抬高价钱,不以为然道:“价钱你开,我家啥都不多,就是钱太多。”
白十一笑着摇了摇头,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白苟眯着绿豆细眼,笑着点了点头,后挺着如怀胎数月的大肚子走了。
护卫白苟的的中年男子眼带怜悯看了一眼白十一,然后拾步跟上。
到了巷口处,白苟停下,朝自家客卿比了个手势,“把那人宰了,将那条狐狸带回来!”
身材魁梧点头会意,后转身去寻那可怜虫。
悬剑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少主,吴钩跟我是城主派来护卫你的,要是……”
白苟抬手打断,皮笑肉不笑,“陈叔莫非一人就护不住我?”
陈独宾只能回道:“自然不是,只……”
“那就得了!”白苟实在不喜欢这人,太过迂腐,狐狸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他不是一定非要,他只是不喜欢别人拒绝他,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一个拒绝的他人已葬身鱼腹了。
白十一在一条死胡同里被堵住了,看着寻上来的魁梧男子,一脸惊慌。
吴钩看着瑟瑟发抖,猜到自己来意的可怜虫,咧嘴一笑,“放心,大爷我出手很快,你的脑袋会在一瞬间蓬的一声,炸开花,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天上白云悠悠,烈日当头,有一阵清风掠过,高过墙头的一树叶摇曳。
“臭十一,我突然不想吃西瓜了。”
“为什么?”
“一想到那人脑瓜炸的跟西瓜瓤似的,我就没了胃口。”
“那阿蒙不是白跑一趟?”
白十一把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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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令牌接着,翻到正面,看着阴刻着白帝城三个字,轻蔑一笑。
“十一你说傻大个那么笨,会不会找不到去白帝山的路?”
“不会,他当街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知道去白帝山的路了!”
正值夏日,白帝山,树木葱茏,有亭台楼阁隐现山峦之中,白帝山脚,白帝城城主白然亭在一小亭与小剑阁来人,谈笑风声,他举杯道:“敢问行走,不知章泽太子在何处,本城主好派马车去迎接。”
陈知礼是小剑阁行走人间的三大行走之一,早些年就已入中三境之二,玉铜境,只差一脚便可泥丸神魂现,进入神魂境,此时他也有些无奈,他苦笑道:“我也不知,老祖令我下山就是让我护他去中洲学宫,那曾想待我到了皇宫,陛下却说太子先行来了白帝城,说要等龙舟经白帝城时上船,不过太子喜好剑法,他必定会到白帝山求观剑崖的剑痕,我这不只好来个守株待兔了。”
白然亭对这章泽太子也有耳闻,相传此子出生在日中时分,皇都锦城突然天大暗,伸手不见五指,待一声婴啼,才重现天日,皇宫那位费贵妃产床前有大泽洲青丘狐仙现身献上折耳狐一只伴生。
折耳狐在练气界那是鼎鼎有名;折耳狐,青丘狐族天生的王,整个大泽洲折耳狐一手可数,传言是因运而生,是青丘山上那株神树孕育而出。
西蜀皇帝陈泽先见此更是欣喜万分,从此对这名皇子寄予厚望,在其五岁时就曾送入小剑阁给那名活了上千年的老祖亲自量根骨,测修行天资……
坊间传言此子相貌极佳,是个世所罕见的美男子,天资更是了得,炼气共十境,他十几岁就踏入了下三境瓶颈御气境,这让当时听到消息,修行了几百年头还在练神境的白然亭都感到汗颜。
天生妖孽,不妖其人,必祸其身;原本有子嗣几十人之多的西蜀皇帝陈泽先,在章泽太子逐渐长成时,他那几十个皇子接连归天,最后只剩章泽,恩泽两位皇子。
正当白然亭感慨得此一子,胜过千子百子时,一个肥胖的身影窜进了亭台中,他一把抓过酒壶,然后视若无人仰头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孽障,你怎敢如此无礼,没看见我正招待贵客吗?”白然亭气喘吁吁,指着那胖子。
那胖子正是白苟,白苟放下玉壶,可怜巴巴道:“爹啊,这大热天的,你叫我亲民,不让我乘车出门,叫我步行去扫宗祠,我都照做了,我回来你不关心我累着没有,怎么反倒骂起我来了!”
看着不成器的独子,白然亭指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别人家的孩子再好也是别人家的,自己当初图一时之欢生下的,再差也得认。
白然亭脸沉下来,道,:“滚,丢人现眼的玩意,别在这污了我的眼。”
白苟迈着肥胖的身姿走出亭外。
白然亭朝陈守礼道:“让行走见笑了!”
陈守礼摆了摆手,“令郎天性不拘小节,白城主不必苛责。”
白然亭苦笑一声,正待问要不要派人去寻章泽太子时,亭外突然闹哄哄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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