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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情报贩子,老黄

    云响没有看到的是,众人望着他的眼神有些阴恻恻的,有渴望,有觊觎……

    再次来到梦境的环宇广场,茫然,无所适从,他站在坚硬的石板上,望着周围,明明是自己见过的,熟悉的场景,却是给了他十足的陌生感。他警惕的注意周围,因为他现在明白了,像络腮胡那样的存在还有很多,在梦境里,人的欲望无限放大,没有拘束又怎么会抑制呢。

    可是现在的他又该去做些什么?不会有梦裁者回答他的问题,在梦境他能做些什么呢?这种茫然的感觉,就像是只长时间生活笼子里的野兽,在放归自然的无所适从。若是自己能够再问梦裁者多几个问题,或许自己就不会那么迷惑了。

    但是像是有人回应他一般,心头突然浮现出一种直觉,没来由。他有预感,很强烈,前面有他想要的答案,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向着一个人走去。可是他之前并没有过直觉这种东西,更别提还能够毫无疑问的去相信,这样的奇怪,一方面过于隐晦,另一方面在梦境中,如此的光怪陆离,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思考了。

    环宇广场很是广阔,比现实中的还要大,在这里像是被放大了一般,中心处的那座最具代表性的喷泉景观也大了整整一倍,周围的灯光色彩折射五光十色,再加上伴有花草装饰,也算是环宇广场一个出名的特色了。

    之前没有注意到的是广场的一个偏侧,在这里又是多了许多摊贩,像是找了块木板随意找块石头堆积起来,再找块布陈铺开来,上面摆放的物品却是云响叫不上来名字的,像是梦境中出产的,晶莹的,幽暗的,棕黑的……种类很多,数量却是零零星星,看来获取也是不易的。

    虽然摊位很多,但是排列却是井井有条,像是规划过一般,总的来说还是就和街上的摊贩差不多,但不同的是,这些人的衣着服装倒是奇怪的很。身着西装的打理的一丝不苟的男子,蹲坐在摊位上,像是夏天的瓜农那般等待着,可偏偏这身装扮令人啼笑皆非;还有壮汉穿着背心,显露出硕大的肌肉,凶猛的块头,却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摊位上小巧的物品,就像是巨婴摆弄小玩具一般……

    尽管奇型怪异,却也是规规矩矩的摆摊,唯有一位看似憨厚老实的中年人,占着一个摊位的位置,却是躺在一个宽大的躺椅上,摇摇晃晃的,时不时打量过往的来者。既不摆货也不叫卖,一副悠哉悠哉怡然自得的样子。

    而且奇怪的是,附近的摊位都是紧挨着的,唯有他的摊位像是唯恐躲避不及的样子,周围的摊贩都离的远远地,就算有人经过那里都会绕的远远地,眼神中流露的畏缩一览无遗,那人似乎乐的清净,旁边还摆了张小方桌,上面一个小茶壶和一个大水壶,仅此而已,颇有一种老年养老的样子。

    但是云响的直觉告诉他,要去找这个奇怪的人,他当然也看出来了诡异,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越靠近越感觉有一种压迫感,那人云淡风气下像是有种强大的威压。刚一靠近,他的直觉又给了他强烈的危险预警,一好一坏的直觉就像在他脑子里打了起来,但最终还是能够带给他好处的直觉占了上风,促使他继续迈步前进。

    云响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话,危险与机遇并存,大概能够解释他直觉的两种情况。

    那人百无聊赖的有些疲倦,像是要随时合上眼睑,真有意思,在梦中睡着,不知道能不能再有个梦境中的梦境,云响这样想着。

    那个迷迷糊糊的人在云响靠近的一瞬间眼皮立即张开,并将目光朝向了云响,很奇怪,明明周围的环境有些嘈杂,他也不过刚刚靠近那个中年男子,这警觉性令云响骇然,不过他还是慢慢靠近了。

    那人似乎也有些吃惊,但随即打量了一番云响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微微颔首,主动说道:“你倒是我坐这以来,唯一个新来的来我这里的,不过也可以理解。”

    “啊?”云响听了他的话,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那人也不解释,嘿嘿一笑,伸出六的手势说道:“想知道答案?半年寿命来交换。”

    云响刹那间以为耳朵出了毛病,要不就是这个人精神有问题,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要个回答得拿半年寿命来交换,这人莫不是疯了的短命鬼吧,难怪没有人靠近他。

    “小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贩卖情报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在梦境的名声,哎,新来的小屁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你要明白,我的这个价位已经很便宜了,比上面那位。”边说着边隐晦的指了指上面。

    云响这才得知这家伙是个情报贩子,立刻明白了自己那份直觉的,但是内心还是接受不了,半年寿命啊,一想到自己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却是这么简短的的寿命。刚刚跟人家拼命来的十年寿命,感觉这么不够看,难道,在这里,真的人如刍狗,命都可以用作交换吗?

    云响内心一阵动摇,梦境的信息他当然是要了解的,但是这个人的信息可不可靠,价格是不是昂贵,当然要货比三家好一点,这样想着,云响脚步一转,刚想开口,那人却先一步开口,

    “小子,你不会是想货比三家吧,嗨呀,新来的都这个德行,不过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在信息这一块,我黄某绝对是这个。”说着他还竖了个大拇指,“我劝你也别废那个功夫,其他人要不就是价格低给你换信息,闹不清真假,到时候坑的可是你,要不就是价格高,得不偿失,现在我还有心情给你说这么多话,等过会我没那个兴致了,那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云响被一语中的,脸微微一红,嘴里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能保证你的信息给我的是真实的,万一你蒙我呢?”

    “嘿嘿,小子,我老黄能在这混自然是有我的几分刷子。”那人露出一口牙齿,颇有些骄傲,随后不知怎的,梦裁者这位大神凭空出现了。

    “看到了吧,这位大哥给咱做担保,绝对童叟无欺。”老黄指了指梦裁者,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

    再看那梦裁者,面部表情冷冰冰的,怎么和刚刚的判若两人,而且这位大能怎么一副为他们服务的样子,多次一前一后的变化令云响不由得思索。

    这位大能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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