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晚宴的负责人是淑妃万玲珑,她手下的四大侍女春花、夏蝉、秋月、冬梅或是站在门口迎接今晚的贵宾,或是在两仪殿内安排座位。
林啸天来了,特意换上了新衣服,显得很正式,只是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因为之前是皇帝秘密接见,作为修真者,他的知名度远不如那个在文武百官面前露馅的骗子烈阳真人。
就连宫女秋月都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您是哪位?”
对方递上了邀请函,没有官位职称,也没显示是哪位皇亲贵胄,于是只好给他安排了靠近角落的位置。
这让林啸天的心情更沉重了一些,他把这视作是小皇帝的安排,看来皇帝真的抱上大腿了,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好在挨着他的是他的老邻居蔡迁源,蔡公见到他后惊喜道,“林老先生,这段时间您去哪儿了啊,晚辈有好几个问题想要向您请教呢。”
“哦,我们这些修道之人就喜欢游山玩水,感悟自然,这些天在山里呢。”林啸天敷衍道。
“修道之人?”一听到这,距离林啸天不远的八王爷胡盖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林啸天。
当初受烈阳真人牵连,他被皇兄惩罚禁足一个月,前阵子就被放出来了,并且凭借给京城各大商家当代言人狠赚了一笔。
但他并不快乐,因为自己被欺骗了,那样会显得自己像个傻子。
所以听到修道之人,胡盖横竖看他不顺眼,“老头,你是修道的?也会法术?”
蔡公忙道,“八王慎言,这位林老先生生于大乾末年,如今已经二百多岁高寿,陛下都非常尊重他。”
“还大乾末年,比烈阳老道还能吹呢。”胡盖不屑笑道。
林啸天刚要反驳,突然感觉有谁盯上了自己,然而他放眼望去,在两仪殿内却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不,有一个,是奥屯樱身边的一个女人,貌似不太简单的样子,但好像刚刚并不是她。
以林啸天的修为,只有雲轻发现他的份儿,他想要看透雲轻的修为却难如登天,哪怕他看到了雲轻,只要雲轻想要隐藏,在他眼里就只是一个普通人。
现在雲轻懒得理会林啸天,她更关心的是,那两个家伙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怎么,没话说了吧!”胡盖继续对林啸天嘲讽,“有本事你露两手,把本王变成猪啊!”
这时何坤进来了,一进来就扑到林啸天身边,态度无比恭顺,“老神仙,您就是林老神仙啊!今日终于得见真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胡盖知道何坤这人奸猾的很,他竟然对这个老头如此客气,这里面透着古怪。
“何大人,你认识他?”
“当然了,这可是陛下的座上宾,林老神仙啊!”
林啸天对此人非常陌生,奇怪道,“哦,你听过我的故事?”
“没有,但您的眼睛里写满了故事!”何坤就是在后面偷听了几句,他知道陛下有修仙的门路,又听蔡公说此人两百多岁,所以知道,这肯定是一条大腿!
他可不像胡盖这般蠢笨,连蔡公的话都敢质疑,看来这小子以后是没什么仙缘了。
胡盖依然保持不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内幕消息呢。
这时萧参带着八个儿子和一个侄子过来了,他来得算晚的,因为地位高足,有资格压轴登场。
他一进来就看到了林啸天这一撮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到了林啸天面前,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晚辈萧参见过林天王。”
林啸天内心一动,他说晚辈,还叫自己天王,看来他应该是知道彼此的身份了。
林啸天明知故问道,“你可是二师兄萧破天的后人?”
萧参点点头,然后让自己的子侄全都给他行礼,随后道,“等晚宴之后,晚辈再和天王叙旧。”
林啸天微笑道,“去吧去吧。”
这下子可把胡盖镇住了,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怕极了太后,怕太后,那自然也要怕萧相,这都是连锁的恐惧。
如今连位高权重的萧参都对这个老头礼遇有加,莫非他真有些门道。
胡盖正想着该怎么缓和一下关系,这时他四个律王胡碧进来了,一左一右还牵着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见他就亲切地喊着,“八叔!八叔!”
“安静!安静!”
这时万玲珑从后面走了出来,淑妃一出场,两仪殿内立即安静下来,胡碧也忙带着孩子入场就坐,万大吉悄悄向大姐挥挥手。
等到把场面都控制住了,现场也座无虚席了,万玲珑这才道,“有请我们大岳的福寿陛下!有请太后殿下!”
胡禄和太后分别从两侧走了出来,两人身后跟着后宫里的女人们。
只是到了苗红袖那里的时候,似乎有些恐怖,只见婉嫔牵着一件行走的衣服。
有些人因为低着头没看到,但有些人,尤其是孩子,他们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到,看到了难免不发出惊呼,然后惊动了那些大人。
只是如今是皇帝太后登场的重要场合,谁敢喧哗造次啊。
入场仪式结束,大家全都落座,胡禄威严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而在上台之前,他一直在用神念力观察着每一个人,尤其是林啸天,哼,还挺老实的,孙子生死未卜,他最大的底牌没了。
当现场彻底安静下来,胡禄发表了简短发言,“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话就是一个信号,台上突然冒出了一股“仙气”,经历过烈阳真人事件的大臣们都知道,这其实是所谓的什么干冰。
烈阳老道在少府还是有些利用价值的,今天的舞蹈就用上了。
先是起了仙雾,然后是一群仙女般的年轻女子从两仪殿的两侧涌了上来,开始了中秋晚宴的开场舞环节。
这些皇宫歌舞团的成员有好几位都是今年的落选秀女,她们给歌舞团带来了新鲜血液,今日的舞蹈也格外新颖,似乎节奏快了些,不再是以往那般温吞,有点女团舞的那意思了。
胡禄看到其中还有几个很有异域风情,只是穿的还是多了些,若是单独给自己表演,应该会更好一些。
三公主胡无忧也注意到了那几个舞女,皮肤很白,鼻子很挺,让她不禁想到了冷宫里的那个女人。
开场舞结束后,开始上菜,然后边吃边聊,胡禄作为皇帝首先提一杯。
“今年是福寿二十年,今年的朕有些任性,还有一些嚣张,如果对在座各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胡禄举杯,其他人也跟着举起了面前的杯子,哪怕是小孩也举起来了,不过里面放的是果汁。
第一杯过后,何坤忍不住就想站起来,结果被八王爷胡盖抢先了。
“皇兄你千万不要这么说,那件事明明是臣弟错了,是臣弟识人不明,”胡盖一副痛心又悔恨的样子,“为了反思己过,臣弟特意给皇兄准备了一个小节目,只为博皇兄一笑,皇兄笑了,臣弟就心安了。”
胡禄看了一眼万玲珑,万玲珑点点头,看来是在她那里备过案的,并不算突发事件。
于是他点点头,“那就来吧,朕尽量不笑。”
然后胡盖还有宗人令,胡禄爷爷辈儿的献王胡图也起身了。
胡图和胡盖一老一小笑嘻嘻地站在空地中心,两人首先给胡禄鞠了一躬。
胡盖:“今天呢,我们哥俩儿给大家伙儿讲几句。”
胡图:“你跟谁哥俩呢?”
胡盖安抚着胡图,“爷俩儿,爷俩儿行了吧,我想在场可能还有人不认识我身边的这位,他是谁呢,这是万嘉爷著名的亲弟弟,本王的叔爷,宗人府的胡图蛋胡大人。”
胡图,“什么胡图蛋,老夫名叫胡图!”
胡盖:“对对对,胡图没有蛋!”
一直皱着眉的胡禄听到这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见他笑了,台下那群文武大臣,皇亲贵胄这才敢笑,要不然哪怕很好笑他们也得憋着,除非实在忍不住。
胡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平安她们几个,只见平安喜乐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胡盖继续道,“别看本王和叔爷差着辈儿,实际上我们年龄相仿,我二十岁,他六十了。”
胡图,“这叫相仿?”
胡盖,“差不多吧,正因如此,我一直把叔爷当成自己的兄弟一般。”
胡图,“我总觉得你这孙子在占我便宜。”
哈哈哈!
群臣再次笑了起来,估计也就胡图能陪胡盖这么胡闹,毕竟胡图大人声名在外,只要给钱,让他扮女人他都能干,而接了好几个顶奢代言的八王胡盖根本不差钱。
胡盖拍着胡图道,“我说叔爷啊,当我兄弟你不亏啊,本王的兄弟里可是有大岳最圣明的福寿陛下,那可是将来的千古一帝。”
胡图,“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
“哦,你有不同意见?”胡盖皱眉道。
群臣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胡图胆子这么肥的吗?
胡图顿了一下,没敢顿太久,忙道,“我觉得福寿陛下现在就已经是千古一帝了,将来还会是万古一帝!”
胡盖松了口气,“还是你会拍啊。”
胡图,“我拍什么了,本王说的都是心里话,句句肺腑。”
胡盖,“那你说说陛下都有那些足以千古流芳的善政。”
“那可就多了,”胡图当场来了段贯口,“陛下曾经烧玻璃,制肥皂,研发水泥,育种水稻。教太后麻将养老,率将士塞外烧烤,创建皇家银行,修缮各省直道……”
胡盖拦了一句,“你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陛下不修直道,准备修仙道了,今天早上他还上天了呢。”
“啊,那么厉害吗?”胡图惊愕,“陛下上天可是要摘星辰日月?”.
胡盖,“不不不,陛下在天上扔了一些纸条,本王还捡了一张呢。”
说着他还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赫然就是胡禄早上扔的那一款。
胡图好奇问,“上面写的什么?”
胡盖认真道:“上面写着五个大字。”
“什么字?”
胡盖一字一顿道,“胡!图!没!有!蛋!”
胡图,“我可去你的吧!”
表演结束,胡禄带头鼓掌,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八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竟然在这个世界搞出了相声,而且已经比较完整了,最后那张纸条应该还是今天才改的。
胡禄又提了一杯,“雍王和献王的这个节目朕很喜欢,看的很欢乐啊,该赏!”
说完该赏,胡禄喝掉杯中酒,其他人也跟上。
胡盖厚着脸皮道,“皇兄,那赏什么呢?”
胡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胡盖送了口气。
胡盖胡图下了场,何坤终于等到了机会,正要站起来。
突然,有九个女人齐刷刷站了出来,“陛下,我们也给您准备了一个节目。”
这九个女人正是紫薇斋的九个秀女,虽然她们没名没分,不过万玲珑还是开恩让她们也来了,这也是帮她们制造一个接近皇上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将来若是得宠,也要念自己一份恩情。
“哦,什么节目。”胡禄看着她们九个,忍不住想到了后世一个同样是九人的韩国女团,难道她们来一段唱跳?
他猜对了一半,没有跳,只有唱。
九人女子合唱节目《明月几时有》。
她们竟然把胡禄多年前的诗词名篇《明月几时有》改编成了一首歌曲。
别说,改的还挺有味儿,这九人中肯定有精通音律的,不比后世那首邓丽君的同名歌曲差,而且也更符合这个时代的审美。
一曲终了,胡禄再次鼓掌,并提了第三杯,“唱得不错,该赏!”
胡禄同样是说了该赏,但没说赏什么。
这杯喝完,何坤看看左右,你们没节目了吧,这次轮到我了吧!
只见他跳了出来,“陛下!”
胡禄,“哦,何爱卿也有节目?”
何坤跪拜道,“臣没有节目,但臣为陛下准备了一对祥瑞!”
“祥瑞?”胡禄奇道,“怎么个祥瑞?”
何坤道,“祥瑞在外面,还请陛下允许它们进来一观。”
外面?
胡禄神念一扫,没扫到,看来很外面,该不会是什么猛兽吧。
不过他看看樱子,又看看梅子,不怕不怕啦。
“准了,带上来了。”
然后躲在一旁的雲轻就看到两只瘦了吧唧的仙鹤被带了上来,一边走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她捂着额头,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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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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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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