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您还知道回来啊!”怀建枕着胳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逸辰一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本来影枫告诉我,你去快活了,我还不信。这样一看,确实如此,这么晚才舍得回来。”怀建悠悠道。
“嗯,的确很开心。”逸辰坐到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逸辰想到今天的事,不由得抿唇一笑。
怀建看逸辰在笑,不禁打个寒颤,他起身走到逸辰身边,道:“说,你晚上真的是和你的同僚们喝酒去了吗?”
“不然呢?”逸辰放下书,转头微笑着看着他。
怀建一个锁喉,勒住逸辰,“不可能,你笑的这么变态,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外边有人啦?是哪家的黄花大闺女,把你魂儿都勾走了。”
“没有。”逸辰。
今晚,窗外的月亮格外温和。
……
第二天一早,逸辰便穿戴整齐的出了府,上了马车,往皇宫去了。
下了朝,又去了翰林院修撰掌修实录。这样的生活过了大概一个月,逸辰已然索然无味。
天呐!无聊至极!
“大哥!”珺宁走进校场,向远处的练武的男人喊道,男人放下手中的剑对她招了招手,珺宁便大步跑了过去,扑进男人的怀里。那男人笑道:“珺宁!”
“大哥好久不见,珺宁好想你!”珺宁撒娇道。
太子李哲锴揉了揉珺宁的头,道:“大哥也想你。”
珺宁看见前面射箭的人,对他喊了一声“哎!”然后飞扑过去。
那人应声往珺宁那边看,猝不及防的接受了珺宁的熊抱,“哎呦!”撞得哲铭后退了一步。
哲铭低头看着珺宁道:“啧啧啧,舍得回来了?”
珺宁伸手拍了一下李哲铭的脑袋:“讨打。”
哲铭揉着头,向大哥告状:“大哥,你瞧她。”
哲锴笑看着二人打闹,道:“走吧,去母后那里。”
三人说笑着外走去。
“什么时候回来的?”哲锴问道。
“前两天,本来想着还能同你们一起去顺天外场,看武科考试的,结果你们不在。”珺宁答道。
“我们今晨刚从苏州回来,去办公务去了。”哲铭道。
“哎,你们没赶上武考,可精彩了。”珺宁道。
“真的吗?。”哲铭应声道。
“真的,你是不知道,今科武状元在校场,那叫一个威风凛凛。我跟你们说……”
状元府
逸辰坐在桌前画着画,画中的女孩虽未画上眉眼,但单看身形也可以看出女孩活泼可爱又不失典雅。
逸辰笑了笑,仔细将画收好,旋即怀建便大步走了进来,“饿死了!走吧迎春楼。”
“不,我带你个好地方。”
老张羊肉馆
逸辰叫了两碗羊肉汤又点了上次和公主一起吃的菜和两壶烧酒。
老张也是亲自端菜上来,逸辰也学着公主的模样,递给他一锭银子。老张接过,笑道:“公子用不了这么多。”
“无妨。”逸辰笑道。
老张拱手一笑,转身向后厨走去。
“不错啊,这菜,还有这汤,哇,绝了啊!”怀建被羊肉汤香迷糊了。
逸辰笑而不语。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宝贝地方的?”怀建喝了口烧酒问道。
“公子,这是我们家那口子自己做的腊肉,您别嫌弃。”老张将腊肉放在桌上,说道。
“有劳了。”逸辰道。
老张便退了下去。
“前几日才发现的,那天晚上出来逛集市,有些饿了,正好闻到香味,就来了。”逸辰在回答怀建刚才问的问题。
“不错,这地方虽小,但不比迎春楼差。”二人碰杯,喝的尽兴。
皇宫
珺宁正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望着帷帐,发着呆,心里想着:真无聊,怀念林间小院的日子,逍遥又自在。
想着想着便就睡着了,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珺宁穿着大红喜袍,坐在床榻上,盖着红盖头,等着自己的郎君来掀自己的红盖头。不一会儿,门开了,是新郎,他走到床榻前,拿起秤杆便要掀起自己的盖头,此时房间十分安静,安静得珺宁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盖头马上就要掀开了,忽然听到喊叫声,“公主,公主。”
珺宁微睁开眼,看见莹雪正站在自己的床榻边上叫自己起床,她有些生气,倒不是气莹雪打扰了自己的梦,而是自己还没看见新郎长啥样呢,她好奇心很强的好不好!她将被子蒙过头去,软软糯糯的“哼”了一声,莹雪笑道:“公主,快些起床!您忘了您昨天答应陛下要去同皇子们上早课的。”
听到莹雪的话,珺宁立刻坐了起来,她倒真忘了,她扶额沉思,想起昨夜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额头青筋顿时暴起,哎,父皇这个老头子可真是诡计多端。她只好乖乖的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去上课了。
善学堂是供皇室贵族、达官显贵还有出色的寒门子弟读书的地方,由朝中德高望重、才华横溢的大臣来授课。
珺宁拿着书,由小太监引着来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六皇子哲铄看见珺宁便行礼道:“皇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小阿铄。”珺宁微笑着摸了摸哲铄的脑袋。
“皇姐,怎么来学堂了?”哲铄问道。
“提高文化素养,快回到位置坐好,一会儿先生要来了。”珺宁笑着捏了捏哲铄的小脸。
李哲铄,是林贵妃的长子,皇上的第六子,今年呐才十二岁,长的呢是非常的可爱,虽然他是个庶子,但是凭借他非常可爱的外表收获了一众女眷的母爱之心,让人不由得想疼惜他,还有那能说会道的小嘴儿,更是将那些人哄的开开心心的,珺宁呢也是如此。
“先生来了!”门外小厮喊了一声,众人皆起身,行礼。
“先生好。”
“不必多礼。”
这声音温文尔雅而且还有些熟悉,珺宁有些好奇抬头一看,原来是陈逸辰。
他穿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乌发用发冠高高束起,气质极佳。
他示意众人坐下,自己坐在太师椅上,拿出书来,“张先生告假,今日便由我代为授课,我们今日讲《公羊传·襄公二十九年》,君子以其不受为义,以其不杀为仁……”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语调柔和,让本来凑凑热闹的珺宁也认真听起讲来。而且他讲课很有意思,让这本来晦涩难懂的文章变得鲜活起来。
课毕,众人犹如醍醐灌顶。
“散学。”逸辰起身道。
各位学子起身行礼,异口同声道:“先生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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