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画皮仙
……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在贡院中看到鬼……更惊喜的呢?
那或许就只有押中考题了。
此时,在另一个隔间中
柳弘毅同样拿到了策论题目。
“治……治河论?!”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反复看着考题。
在确认后,他整个人都激动到不能控制,手舞足蹈如同疯魔:“哈哈哈,中了……我中了……哈哈哈……”
一个监考官恰好路过,看了一眼柳弘毅:“咦,这么快就疯了一个?”
每届乡试,总会疯上几个。
他已经见怪不怪。
没有多想,快步离开,只是,刚走出两步,后面就又传来柳弘毅的笑声。
“江兄,真乃我的恩人啊!!!”
监考官的身体一颤,便走得更快了一些。
而在不远处……
张君且则是两眼呆滞无神,身体如同僵硬。
“治河论?!”
“竟然是治河论……不啊,为什么会是治河论啊?!”
他猛的站起,一头撞在墙上。
“呜呼哀哉,江兄啊……我张君且对不起你啊,是我蠢笨如猪,是我有眼无珠,江兄啊,我的江兄!!!”
正走过来的监考官一愣。
满脸的问号。
今届考生的素质,有些偏低啊?
又往前走了一段。
他就看到一个考生正使劲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面目狰狞如鬼,似乎是……真对自己下了狠手?
正是许知。
许知此时已经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江兄啊……我许知辜负了你,我糊涂啊!!!”
“!!!”监考官这下终于惊了。
江兄?
谁是江兄?!
……
事实上。
翠微楼的事情影响远比江朝歌想象中还要大。
一是得翠微楼花魁蔡文姬单独召入阁内,这本就是一件可被引为谈资的事情。
二是江朝歌以一已之力,灌趴了翠微楼大堂内的所有生员,此等壮举……更被称为酒仙临凡。
于是,两者相合,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虽说参与乡试的考生人数众多不可能人人得知,但十之有一还是有的。
大家都知道江某人在翠微楼中猜了一个‘治河之论’,然后,便被蔡文姬请进了阁内。
但是,除了柳弘毅,却无一人相信!
于是,当治河论的策论题目发下后,整个贡院如同星火燎原般惨叫不止。
其中,自然包括唐解之和李泽广。
唐解之此时下双手抱头,眼睛充血,若是手上有把刀,他能自插两刀。
而李泽广则相对冷静一点。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治河论……呆了足足一刻钟而已。
随即,他苦笑了一声:“李某不识江兄高才,实乃惭愧!”
说完,他默默的在试卷的一角上填上信息——已进儒道,为文士境。
填完,他将试卷丢到一旁:“苦也,我本以为凭我胸中之论,亦可过这乡试,没想到最后还是得靠这儒道文士之名。”
“江兄,真乃当世大才啊!”
话音刚落,一个路过的监考官如同疯了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
“说,谁是江兄?告诉我……谁是江兄?!”
“???”李泽广。
……
当贡院惨叫一片时。
江某人正在饶有兴致的看鬼……
坊间一直都有传闻,曰:贡院中阴气极重,易滋生鬼魂。
未想这传闻竟是真的。
于是,他尝试着用鬼话说道:“恭喜兄弟高中举人,不如过来喝一杯?”
他此时正在隔间中,不能走出去,所以,想把鬼引过来。
但意外的是,面前飘着的死鬼……居然没理他,依旧自顾自的喊着:“我中举了,我中举了,哈哈哈……”
然后,就飘走了。
“此鬼已疯,鉴定完毕。”
江朝歌心里倒没什么失落,反而越发的欣喜。
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一直都是……病得越重就越强。
这鬼都疯成这样了?
阴气肯定很重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禁体之类的?
正想着,又有一只死鬼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卷,边走边读。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
两只鬼!
这贡院是鬼物园吗?
不对,还有一只!
江朝歌很快又发现,在不远处还有一只鬼正趴在一个书生的卷前大喊:“蠢笨如猪,你答错了……快改,快改,没有时间了,快改啊……”
好家伙,要么疯了,要么痴了,要么傻子……
病得都很重啊!
而且,这才一会儿就发现了三只,那么,有没有可能,这贡院中还有四只,五只,六只,七只,八只……
江朝歌内心的正义之气已经冲天升起。
“不急,不急,乡试的时间一共是三天,我要在贡院中待足三天两夜,我有足够的时间扫除这些罪恶。”
“现在是白天,不太方便脱皮,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我就假装蜷在被窝里睡觉,只露出后脑袋,那时我就可以用鬼身来收鬼了。”
“鬼物聚于贡院,阴气无形间会影响到考生们的健康,此时,我江某人只能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还贡院一个……朗朗太平!”
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还是要先写这治河论。
他其实也想过,要不要冒险冲出去,抓个鬼读读记忆,看看有没有什么关于治河论之类的资料。
不过,这种概率跟中彩票没啥区别。
“连赢无难都没有什么治理河道的高明之见,这些鬼大概也就是一些参加乡试的秀才,不太可能比赢无难更强。”
怎么办呢?
江朝歌认真的搜索起脑海中赢无难的记忆。
治河论相关的……自然是有的!
但正如唐解之在翠微楼中说的一样,治河之道,无非就是高筑堤坝,修闸堵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办法。
所以,归根结底,就又回到了整吏治,清贪腐上。
“不对不对!,这策论之题既是考的治河,问询的自然还是以河道的治理为主,若是写吏治贪腐,终究还是有些偏题了。”
江朝歌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唐解之和李泽广等人会说“肯定不会考治河论”了。
因为,治河这种事情大家的观点都是一致的,那还有什么好考?
但我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
我其实不止拥有这个时代的知识,我还拥有后世更先进的理论……所以,后世的治河是什么样的?
我想想!
庆河……
庆河是墴河的分支。
它的特点就是水流势急,浑浊不堪,这一点我已经亲眼见过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就相当于前世的黄河水患。
黄河两岸土质松疏,河水一冲就将泥沙冲入河里,如此日积月累,造成黄河水面不断上升,你筑的堤再高也无用。
这就好比往一个罐子里不断的添加泥土,不管里面有多少水,不管你的罐子有多大,只要泥土填得快,终有一天水会漫过罐子,溢出来。
“说起黄河水患,这种现象在前世似乎也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朝代,似乎是……到了明末的时候才有所改变?”
再到现代社会后……
黄河水患基本上已经解除了。
是怎么治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