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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防人之心(三)

    宝妈在修真界富甲一方正文卷第四百二十三章防人之心扈轻看清了那鱼的真容,开心的简直要冒泡。

    鳝!

    黑头鳝!一阶妖兽,控水。离了水啥啥都不行。内脏有毒,肉...鲜美。

    口水真真切切流下来,扈轻抬手抹了抹嘴角,招呼好大儿:“不走了,今天在这过夜。”

    扈花花知道有好吃的了,撒着小爪子在草丛里跑来跑去。

    火灵蛮站在草叶上一动不动,逃?还是不逃?

    咔嚓切掉头,鱼身还在扭动,扈轻把它往远离水的一边踢了踢,如法炮制又钓了三四条上来。每条有一米多长,全切了脑袋剖开肚子把有毒的内脏去掉丢水里,再将腔子里的膜撕掉,冲洗干净,切段腌制,上锅蒸。

    扈花花:“妈妈,水里不止有鱼,还有虾。”

    有鱼的地方就有虾蟹,区区几条鱼,还调动不了他的胃口。

    扈轻:“你姐都喜欢吃鱼了,你怎么还不喜欢吃?”

    话虽如此,她还是放出神识去找水草里的虾去了。

    绢布:呵,这会儿不用钓的了,是不想再蠢了吧。

    这里的虾很大,淡灰透明的壳子,肥嘟嘟,几乎没有攻击力只会吐泡泡,扈轻没费力就抓了很多上来,正要拿出炼器炉烤。

    “我要吃椒盐的。”扈花花舔了舔嘴。

    扈轻白他一眼:“你怎么不吃白灼?”

    扈花花心道,吃白灼的还不如吃生的呢。

    鳝鱼做好,扈轻剔了肉出来:“花花,来试试,好吃。”

    喂到他嘴里,扈花花敷衍了句好吃还是专心去吃他的椒盐虾。

    扈轻发愁,怎么一个两个都挑食呢?扈暖喜欢吃鱼了,可又挑肉了,不像以前随便什么肉都能糊住嘴了。

    把吃剩的骨头壳子都丢进水里,水下的鱼虾游出来抢食,扈轻放出神识,将水底探查一遍,没有可以收的东西,又将神识放向远方,没有什么收获。

    看来,好东西都在里头。

    她精神很好,不需要睡眠,也不想打坐,干脆在夜色里寻找起灵植来,到天亮的时候倒也找了不少药草,聊胜于无能卖几个灵石。

    放出灵舟,灵舟在水皮上滑行,火灵蛮站在船头,假装它是老大。

    扈轻放着神识紧密注意周遭的动静。

    扈花花懒懒的趴着:“妈妈,放心吧,这周围没有厉害的妖兽——”突然跳起来:“有妖兽过来了。”

    扈轻无语:“你算不算打自己的脸?”目眺:“哪呢哪呢?”

    扈花花冲着一个方向:“那边,有个人往这边逃,后头跟着一只五阶的白角犀。”

    扈轻看了看方向,果断加速错开,开玩笑,她才不要与五阶的白角犀对上,那玩意儿皮糙肉厚特别不好砍,而且有一个非常讨人嫌的技能——臭屁。

    十里之内全放倒的那种臭。

    啧,自求多福吧。

    灵舟窜得飞快。

    扈花花咦了一声:“那个修士好像发现我们了,他在朝我们这边来。”

    灵舟可是移动的,那人还朝着这来的话,肯定是想拿他们当靶子啊。

    扈轻冷冷一笑,自己神识可还没见着人,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要么神识比她厉害修为起码是金丹,要么有什么特别的法器能发现周围的人。

    呸,拿老子挡灾,做梦。

    当即拿出一沓加速符,啪啪啪啪甩在灵舟尾部,灵舟嗖一下离地飞起来,矮矮的,贴着地皮。但凡这里不禁空,她早驾着灵舟跑了。

    就这样,那被追的修士眼睁睁看着灵舟带着上头的人消失在眼前,再追来不及了。

    气得大骂:“你有灵舟还见死不救,到底有没有同情心。”

    骂完还是要逃,身后的白角犀在耍着他玩,只是追,却不攻击,他一慢它就快,逼得他不得不跑。

    男人奔逃中摆了下胸前的罗盘,哪里还有人哪里还有人啊,只要找到人他就能把这只该死的妖兽甩掉。

    风将头发拂开,露出光洁的额头,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留过丑陋的疤痕。扈轻冲着风愉悦的吹过口哨。

    绢布说:“你的防备心很重嘛,有些修真界的常识你不知道,可你防备人的心理比修士还到位。”

    扈轻冷笑:“当你生活在周围人都要害你的环境里,你也会这样。”

    绢布讶异:“凡界如此凶险?”

    扈轻:“很惊奇吗?凡人软弱,手无寸铁,可他们有的是法子杀人,尤其后院,更是杀人不见血。”

    其实她的警惕和戒备来自末世,不过后院也差不多了,都是身边没好人。

    扈轻:“所以,我把所有人都当坏人看,防人之心摆在前头。”

    绢布:“所以,你不和任何人交心。哪怕是对扈暖的那几个同伴,你内心并没有表现得那样喜爱。”

    扈轻诧异:“你觉得我应该多喜爱他们?我和他们拢共见过几次?相处过多久?又经历过什么难关?”

    绢布:“懂了。所以你待水心是不同的。”

    扈轻轻轻笑了下,是,自从知道水心舍命救了扈暖后,她待他自然是不同,不然怎么要跑去雷州找他。真心换真心而已,而她总是要先看到别人的付出才敢将自己付出。在这件事上,她是一个懦弱而自私的人。

    “这样挺好。”绢布说:“这样你就不会有情劫了吧?”

    扈轻:“...”

    这话题转的,太吓人了,而且我怎么听着你是在暗示没人会喜欢我呢?

    “情劫很可怕吗?”

    影视剧里,里,现实生活里,甚至她的亲身经历,都告诉她爱情能毁掉一个人,可终究自己没经历过,她想象不出爱一个人爱到疯魔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继承了父系的薄情。

    绢布幽幽:“你觉得我一个器,会懂这些?”

    你是不是太高看我?

    扈轻笑笑:“那你以前的主人呢?”

    绢布一怔。

    扈轻:“不想说就别说了。”

    许久,绢布还是开口:“我受伤很重,很多记忆想不起来了。不过我记得,他独来独往,好像没有道侣吧。”

    扈轻:“哦,单身狗。”

    绢布不懂这个词,单身,和狗有什么关系呢?

    他说:“你也独来独往,和他一样。”

    扎心了,她才说别人是单身狗呢,一下就反弹到自己身上了。

    “这怎么一样。”扈轻梗着脖子道:“我有孩子了,他有吗?”

    绢布不说话了,你也就这里找找优越感了。有本事你现在就找个男人证明你魅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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