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每一天都有很多的人诞生,每一天也都会有很多的人死亡。
对于普遍的人类来说,诞生是一件喜事,证明着生命的延续,是历史的见证。
对于某些特殊的人来说,诞生于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要经历重重苦难,且身负着罪恶。
古人曾著书三字经,开篇即是:人之初,性本善。
那么,人类的本性,究竟是善,还是恶呢?
又或者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宣扬善,约束恶,又或是善恶都在法律、道德的束缚之中呢?
现在要写的故事叫“小女孩的哭声牵扯出的恶魔”,接下来,往下看。
在正式开写之前,先强调一下这个故事的时间背景,故事发生在天眼还未普及,手机还是奢侈品的年代。
——开始——
众所周知,火车站只有火车是真的,人生建议,火车站哪怕有人给你磕头叫爹也别帮忙,不管男的女的,亲自经历被骗三次的奇耻大辱,善心大发的结果就是损失一千三。
云溪市是全国有名的轻工业基地,全国外出打工者,有30%的人都会往云溪市跑,这就导致了云溪市的火车站常年皆是人满为患。
而火车站的周围却是有些荒凉的,除了少数几个大型工厂,周边基本还是待开发的荒地,当然也有农田和菜地。
就在距离火车站一公里开外的道路旁,有位面的司机称,昨晚在路边停车解手时,听到路边深处的一片玉米地里有小女孩的哭声,当时坐他车的几个乘客也听到了。
但由于太晚,又是荒无人烟的野外,他们没敢去看,第二天天亮,他去火车站接客时,想起昨晚的事,好奇之下,他走向了距离马路边有几百米远的玉米地一探究竟,然后……
然后,他火速来到了火车站警察局分局,神色慌张的说,他看到了一具半裸女尸。
火车站一带虽人员复杂,偷鸡摸狗之辈不少,盗窃抢劫时有发生,但就是抢劫,也顶多是冲过去拽人包包。
火车站投入运营已有三年之久了,可以说连伤人事件都未曾发生过一起,这一下子就出了命案。
警员们不敢怠慢,一边往案发现场赶,一边上报案情,请求总局派探医等相关人员火速前来增援。
不多时,通往市中心的快速路旁边,停了四五辆闪着灯光的警车,不少途径此处的司机放缓车速,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都被警员一一指挥赶走。
玉米地已经被拉上了案戒线,两个法医带着手套在对尸体进行检查。
死者为一年轻女性,具体年龄受技术和经验的限制,需要后期将尸体运回鉴定中心才能最终确认。
根据尸体僵硬程度,以及尸斑的呈现和布局来看,女人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的凌晨12点前后。
这也正好符合面的司机报案时所说,他正是在昨晚12点多,接完客驶离火车站,途径此处,停车小解,听到女孩的哭声。
死因很明显,死者颈部有清晰可见的掐痕,双目圆瞪,下颚微张,典型的被掐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死者下半身裸露,有被侵犯的痕迹。
凶手是在得手后,残忍将其灭口,应验了那句老话:穷生盗,奸生杀。
另外,警方还在现场发现有激烈的搏斗痕迹,且搏斗的范围较广,也就是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凶手并没有制服死者。
这不禁让警方感到疑惑,凶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什么连一个身高一米六都不到的女人也难以对付?
根据现场留下的足迹来看,凶手穿的鞋子至少有42码,凶手应该是个身高一米七三往上的大高个。
由此,警方做出两种推测,第一,凶手很有可能是个单身老汉,因为上了年纪体力不支,才会出现长时间的搏斗画面。
第二,凶手很有可能跟死者认识,而且两个人还非常的熟悉,因为某些原因,两人起了争执,凶手一开始并没有起杀心,两人只是打了起来,在打的过程中,凶手才起的歹心,施暴后又将其残忍杀害。
警方之所以有第二种推测,是根据现场环境判定而来,凌晨,死者不可能跟个陌生人来这种地方。
除此之外,现场还有行李箱一个,里面有大量小孩用品,奶粉,衣服,和小裙子,但没有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物件。
根据箱子里的东西杂乱无章来看,箱子应该是被凶手打开翻动过,很有可能取走了死者的身份证,以及一些现金和其他值钱物。
而根据箱子里的小孩用品,警方又推断出,死者应该带着一个大概有三岁左右的小女孩。
报案司机称,听到女孩的哭声,应该就是这个小女孩,而这小女孩应该是死者的女儿。
也就是说,凶手杀害了女孩的母亲后,不但抢走了财物,还带走了小女孩。
那小女孩如今是生是死?
这个问题让全体警员无法释怀。
经过初步案情分析,上级领导下达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找到凶手,解救小女孩。
随后,警察们迅速展开行动,一方面对全市进行协查通报,四处广发寻尸启示;另一方面,以案发地为中心,对周边进行地毯式搜寻。
于是,大批警员涌入距离案发地点最近的几个村落,挨家挨户仔仔细细的找。
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村中一无陌生女孩的踪迹,二无可疑老汉。
因此,警方推测的第一种,单身老汉行凶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与此同时,附近村民皆表示不认识死者,也未曾见过什么可疑人。
可见,死者为返乡人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基本可以确定,死者也是外地前往这儿的打工人员。
虽然附近村落排查无果,但在火车站,警方查到了一些线索。
火车站一位售票员和广场一个保安皆表示,曾见过一对母女在售票大厅门口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售票员回忆道:“那个小女孩很不乖,当时排队买票的人挺多的,我正好换班要走,我也是个母亲,以为她是想买票回老家,又担心孩子走丢,不敢去排队,所以就过去问她是不是要买票,我可以帮她,她说不用,她刚下火车,等人来接。”
广场保安也说:“对,那个小女孩特别闹腾,在广场横冲直撞,我还上前制止过,女孩的妈妈很有礼貌,还跟我道歉,我说,不用跟我道歉,我是担心小孩子被人给撞倒,伤到哪儿就不好了。”
警员拿出案发现场的照片给他们两看:“是这个女的吗?”
保安尴尬的笑道:“记不清了,车站人来人往的,每天有成千上万个乘客,带小孩的也不少,我真没印象了。”
售票员也摇摇头说:“我也记不起来了,不过那女的个子不高,一米六可能都不到,小女孩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三岁左右吧!”
这倒也是,他们每天接触的新面孔太多,哪儿记得住。
火车站,大量且平凡流动的人口也是困扰探方追查的一个难点。
警员本想查查监控,看是谁接走了母女俩。
但由于火车站资金有限,且监控设施在当时也还未普及,故此,偌大的火车站内仅仅只有四个角落里装有监控设施。
偏偏正大门左右两个监控设备,一个坏了,一个压根拍摄不清楚,有监控,还不如没监控,让警员们空欢喜一场。
警员们对火车站相关人员不作为进行批评教育后,也只能再另找线索。
可哪儿还有什么线索,只能祈祷尽快有人来认领尸体,只有知道了死者的身份,才有继续追查下去的可能。
一晃,三天过去了,就在警员们刚被上级领导一顿批后,火车站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来火车站打探其妻子和女儿的消息。
警员们飞奔到火车站,见到了那个男人,并将其带到旁边的分局里进行询问。
“你找你老婆和女儿?”
警员问话的同时,并上下打量着男人,目测其身高有一米七六左右,如果真是熟人作案,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满足嫌疑人的条件。
“对,我老婆和女儿已经失踪三天了,我正准备找你们报案。”男人心急如焚道,“麻烦你们快给我找找。”
时间对的上,男人是死者的老公无疑。
“三天前,我们在附近玉米地里发现一具女尸,你看看,她是你妻子吗?”警员把死者照片放在他面前。
男人一见,迅速抓起照片,失声痛哭道:“老婆,老婆……女儿,警官,还有我女儿呢?”
“你女儿现在下落不明,但很大概率她还活着,所以你先冷静,配合我们调查,尽快找到凶手,救出你女儿。”警员安抚道。
男人擦去眼泪,用力咽了口唾沫,更咽着问:“要我怎么配合?”
“我们得先了解你们一家的背景,越详细越好。”警员道。
男人叫杨旭,老家在距此一千公里之外的阳全市东安县,来这打工还不到半年,妻子名叫郭紫萱,因为太想念他,所以带着女儿,连夜乘火车,千里迢迢来这看他。
“她们坐的是几号几点的哪一趟列车?”警员问。
“8号晚上9点的a168号列车。”杨旭道。
警员马上查了一下这趟列车的运行时刻表,该列车出发点就是其老家阳全市,终点也就是这儿,途径32个站点,运行14个小时,到达终点为第二天11点15分。
“你清楚这趟列车的运行时刻表吗?”警员试探问道。
杨旭点点头:“知道,我也是坐这趟车来这儿的。”
“也就是说,你知道列车到站时间是第二天中午11点一刻?”警员明确的问道。
“知道。”杨旭点点头。
“那第二天你没来接她们母女俩?”警员问。
“没有。”杨旭摇摇头。
似乎,他还沉浸在悲伤中,面对警员的问话,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在装难过。
“列车发车时刻,和到点时刻都是很准时的,既然你知道她们的具体行程,那为什么没准时来接她们?”警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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