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蟹先生,快告诉白羊先生你的诉求,白羊先生已经宽恕你了。”
“巨蟹先生!”
作为长桌会成员与白羊先生的中间人,杨炎可是第一次体会到中间人的不容易。
在长桌会里,他成了双方的传声筒,感觉到好累啊!
累觉不爱,他还要搜集资料来讨好白羊先生,现在又多了一个欲肉教会,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刚才的威压波及后,脑袋还是处于昏迷迷的状态,就连刚才的“谢白羊先生”都是跟着杨炎念的。
现在被杨炎这么一喊,顿时恢复了一丝清醒,连忙快速讲着自己的家庭情况:
“我本来是一个传媒公司的小老板,生意做得也不是很大,一年营收刚刚过千万,在这个扬州市里过得还算是不错的。
而且我的妻子也是本地一个二本大学的校花,生活美满幸福,婚后还生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儿。”
说到这里,胡子拉碴的男人竟停了下来。
此时他双眼的焦距忽然不在前面,而是向着四周扩散开来,像是在回忆以前那些幸福美满的日子。
可这是在长桌会上,不是他回忆过去的地方,自然有人会出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咳咳……”
“巨蟹先生,别停下来,请继续讲你的诉求!我们还在听。”
杨炎故意咳了咳,唤回胡子拉碴男人的注意力后,才继续说了后面的话。
“哦!十分抱歉,想起来那些回不来的过去了。”
胡子拉碴的男人落寞的回应着杨炎,随后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的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些幸福都是虚假的。”
他自嘲一笑,说不出来的讥讽。
“我的妻子所谓的校花称号,居然是她通过自己某种不可告人的手段获得的。
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结识像我这样的傻土豪、暴发户,从而结婚榨干我们的财产,消耗光我们所有的利用价值。
而我的妻子王晓蓉,则是早就有一个男朋友宋哲,从大学期间一直到和我结婚的时候,从未分开过,在暗地里没有断开过联系。
甚至最后还在我妻子的帮助下,成为我的贴身助理和经纪人,经常支开我和王晓蓉一起开房发生关系,就这样子瞒了我六年。”
说到这里,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神中冒出来熊熊怒火,只是泛着青色的光芒。
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已经是最大的痛苦之一了。
再加上又是被算计长达六个年头,简直是绿到一种境界,堪比绿毛龟了。
“后来,他们的动作越发猖狂,公司里的账目也渐渐地对不上,里面的流动资金都被悄悄地转移到另一个以宋哲和王晓蓉的公司。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我还没有发现,那就真的是白把公司打理得这么大了,账目作假,资金断裂,甚至莫名其妙的背负上巨额债务。
家里的房子车子的户主,早已经被过户到我妻子王晓蓉的情人宋哲名字,我十多年来辛苦挣来的所有财产,一朝被他们两人清空。”
高中生听到这里,眉头一皱,觉得这个公鸭嗓子似的大叔智商真低。
女人这种东西,找来就是麻烦。
一个人单身一辈子不好吗?
“然而,天意最爱捉弄苦命人,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的女儿也在一次体检中不小心弄伤,查出来白血病。
最后去到医院里治病时,医生还问我是不是孩子的父亲,因为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我真的不是孩子的父亲!
我的女儿是宋哲和王晓蓉的孩子,本以为他们两人至少会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
却没有想到在听到是白血病后,立即转身离去,只留下我和女儿两个人相依为命。”
高中生毕竟年轻气盛,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出声质问这位胡子拉碴的大叔道:
“你的女儿又不是你亲生女儿,直接告你老婆遗弃罪啊,你替他们两个人渣养什么孩子?”
“哈哈,没用的,没用的,告不了,法律之中早就取消了单方亲子鉴定的合法性。
只要我妻子王晓蓉不愿意,那我的女儿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胡子拉碴的男人悲惨的一笑,仿佛想要通过灰雾来告诉高中生,他想过的办法都实施不了,都失败了。
他的妻子王晓蓉与宋哲布下这盘大局,又岂是会被轻易的破解成功的,早就想好了各种对策来应对各种局面。
“不是你的女儿,你也可以不用管啊,何必浪费时间和金钱继续替她看病?”
“呵呵,毕竟与她生活了这么久,我也一直将她当做我的女儿。
现在她的亲生父母都不要她了,我再将她抛弃,又有谁能够照顾她?难道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被病痛折磨死去吗?”
胡子拉碴的男人双手抱着脑袋,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的下流。
“我求过很多人,找过很多人借钱,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而我的女儿她被病痛折磨,可能活不了一个月了。
所以,我才祈求神明,祈求一位能救下我女儿的神明出现。
只要让我的女儿能够继续的活下去,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我的生命。”
高中生听到这公鸭嗓子似的大叔不断的痛哭流涕,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孩子是没错的,她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无法选择家庭。
其实,就算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抛弃她,也没有多少人能够骂得出来,更多的是骂抛弃她的亲生父母。
可是,这位大叔却依然选择了抚养这个孩子,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救回这个孩子。
高中生无法理解这种情感,在场的五人应该也都无法理解,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毕竟在场的其他五个人,都是单身狗,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那种浓郁感情。
“咳咳……”
“你的女儿在哪一个医院?我或许能够救下她。
白血病并不是不治之症,有很多种方法能够将她救下来,只是费用比较高而已。”
杨炎故意咳出声。
“真的吗?你能救下我的女儿?”
胡子拉碴的男人情绪激动的喊道。
“不说百分之一百,至少也有个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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