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王府主院,堂内,王辰,王毅和王腾三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满佳肴佳酒,美味佳酿,王毅举杯示意两人,笑道:"难得就咱们三个一起吃个饭,还有这么多佳肴美酒,今儿咱爷三就好好喝一顿!"
王辰和王腾二人闻言,相视一笑。
三人端起手中的酒盏,碰杯轻饮,一口闷尽,又倒满。
王辰举杯,敬了王毅和王腾两人,笑道:"爹,二叔,等阳起山的王府建好了以后,咱们每日这样在历城和阳起山之间来回不是很方便啊!"
王毅点头:"这事儿也确实是,如果每日这般来回奔波,不知道还要花费多少时间呢?"
王腾也道:"这事情确实应该好好商议一番,实在不行,反正我每天都要去知府衙门的,不行我就留在历城,不回去了!”
“你一个人留在历城?”王辰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王腾一眼。
“你们要是觉得可以,我没意见!”王腾耸了耸肩。
"啧啧,我咋感觉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王辰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怕不是我们都走了,你跟我百花楼的苏姨就不用避讳人了是吧!”
“咳咳......咳咳咳......"
王辰一句话把王腾吓得差点把嘴巴中的酒水喷到桌子上,王腾一边咳嗽,一边尴尬的说道:"咳咳......咳咳......你胡说什么,我跟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王辰闻言,一脸戏谑的望着王腾:"真的吗?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王毅也一脸坏笑的望着王腾,说道:"是吗?我咋记得之前某人好几次在百花楼夜不归宿啊!”
"我......我......"
王腾被说得一阵语塞,他干笑了几声,中气不足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之前那位皇爷要找她跟我传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此处,王辰和王毅二人同时恍然,他们的表现让王腾一阵心虚。
没等王腾松口气,王毅接着说道:“不过有那么几次,你是不是和我说在衙门过的夜,可我的眼线告诉我,你可是去了百花楼,并且还是那位亲自招待的你!”
"咳咳咳......咳咳......"王腾一阵剧烈的咳嗽,脸都涨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王毅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你只要知道,小时候你做的事瞒不住咱爹,现在爹不在了,长兄如父,你也瞒不住我就好了!"
王腾:"......"
他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一双恶狼盯住的兔子呢,一种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他不禁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道:"咳咳......我......就那么一次,没把控住!”
"没把握住?"王毅嗤笑一声,"真就一次?”
王腾:"!!!"
王辰:"噗嗤!"
“真就一次!”
王腾急忙点头,生怕王毅不信。
王毅看向王辰,问道:"辰儿,你相信他吗?"
王辰:"......"
王辰摇摇头,一脸不屑的说道:"我才不会信这种鬼话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王毅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手赞赏的说道:"说的好,说的太对了,老二啊,咱都是男人,这玩意还有只弄一次的,你这说出去谁信啊!”
王腾:"!!!"
他怎么就忘了王毅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呢,这下糟糕了!
他心里哀嚎一声,面露苦涩,道:"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真就一次!"
"呵呵......"
王辰和王毅闻言对视一眼,都是忍俊不禁。
“那我换个方向问,二叔,你有没有想过再一再二再接三!”王辰转动着眼珠子,坏心眼的问道。
"咳咳咳......咳咳......"王腾闻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一阵猛咳,脸憋得通红,"咳咳咳......咳咳......没有!”
"真的吗?"
王辰不信的眨了眨眼睛。
"咳咳......咳咳......"
王腾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一张俊逸的脸已经红成了苹果。
见状,王辰和王毅二人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喝酒!喝酒!”王腾欲要揭过这个话题,举起酒杯与王毅二人碰杯。
王辰和王毅笑过之后,举起酒杯与王腾碰杯,三人一饮而尽。
王辰放下酒杯,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道:"二叔,我不介意有个婶子的,要是苏姨人不错,就娶回家吧!”
听到王辰的话,王腾和王毅差点把刚入口的酒水喷了出来,王腾说道:"咳咳......你还真敢说!"
"这有啥不敢的!"王辰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道:"这是好事,是吧,爹!”
"咳咳咳......"王腾被呛得更严重了,王辰连忙上前帮王腾顺气。
王毅接着王辰的话茬,笑着说道:“我倒是没意见!”
"咳咳......咳咳......"王腾闻言,再一次被呛得连连咳嗽。
王毅突然一脸正色的说道:"老二啊,爹走了,长兄如父,我就是你第二个活爹,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
王腾:"......"
王辰:"噗哧......"
王腾想了很久后,才说道:“我跟她不适合!"
王辰笑着说道:"都深入交流了,还不合适啊?"
王腾沉默良久后,缓缓说道:“她只是个妓!”
王辰:"......"
门户之见又来了,封建落后的弊端!
“怕下去不好跟爹交代?”王毅思量良久后,开口问道。
"嗯!"王腾微微颔首。
王辰只是沉默不语,没有说什么。
“你若是有意,我做主,让你嫂子去跟你做媒!”沉默片刻后,王毅缓缓开口说道,“至于爹那,等下去了我去说,反正我这逆子已经把青楼女子都买回家了,把咱王家的面子已经丢进了,我下去估摸着也逃不过咱爹的大嘴巴子,虱子多了也不怕痒,多一顿打也没啥!”
王辰:"......"
这也能扯上我!王辰一脸无奈的望着王毅,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算了!”王腾苦笑一声,说道:"就这样挺好的!”
“二叔,你这想法很危险啊!”王辰淡淡出声。
见王腾一脸不解,王辰这才开口说道:“你这不想娶人家,还跟人家行周公之礼,你这是白嫖啊,思想很危险啊!”
王腾语塞,一时间也不知道什么。
"哎......"王毅轻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下来。
王辰看着低头喝酒的王腾,叹了口气。
骂人不骂娘,揭人不揭短!是我着相了!
男人嘛,能理解,毕竟白嫖使人快乐!
“二叔,爹,咱说正事吧!”见王毅和王腾都不开口,王辰只好先将话题引导到正题上。
"好!好!好!你说!"听到王辰提到正事儿,王毅立马点头称是,他放下酒杯,装模作样般的露出一副神情凝重的表情看着王辰说道。
"二叔,爹,我是这样想的,让阳起山脚下开一家醉仙楼,旁边搂几个小院,把生意上的一些重要位置上的人手也安排到阳起山脚下!"王辰目光灼灼的望着王腾,认真地说道:"这样的话,只需要把事情吩咐给他们就行了,至于二叔,不出一个月可能就要走马上任了,到时候刺史府可以就安排在这个王府上,到时候换个牌匾就行了,到时候,二叔也不用去知府衙门了,安排个心腹当历城的县长就行了!”
"你这个注意倒是可行!"王毅闻言,点头赞赏的看着王辰,道,"不错!"
"二叔,你觉得怎样?"王辰期待的看着王毅。
"呵呵,我没意见!"王毅还沉浸在王辰说他白嫖的事中,闻言苦涩的笑了笑,轻声回应道。
三人各怀心思的吃完了饭,便回了各自的院子,王腾最先离席的,背影略显落寂。
......
入夜,屋里,王辰沉沉睡去。
突然间,房门被人粗暴推开,一道黑影窜进了房内,只见一个男子站立在床边上,手中提着一把短刀,目光阴狠的望向王辰,眼神中尽是阴狠之色,只见他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嘴唇,喉咙咕噜噜的响个不停,只听到他低声道:"小子,想不到吧,我还活着,只是你该死了!”
男子说罢,便举起刀朝着躺在床上的王辰刺去。
只见那男子挥舞着短刀,刀尖上闪烁着寒芒,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森冷,只见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啸之音,直接朝着躺在床上的王辰袭来。
睡梦中王辰突然醒来,睁大着眼睛无法动弹,望着那男子的眸中有着惊惧,心脏剧烈跳动,王辰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呼吸。
男子正是苏商,手提着这本应在祠堂的那把短刀,狠狠地朝着他刺来。
眼见短刀已经距离王辰越来越近,就差那么几厘米,就会刺进王辰的心脏,就要将王辰刺成肉饼,王辰紧咬牙关,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一个翻身从床榻上爬了起来,手中一把匕首闪过,将眼前的男子摁在床榻上,锋利的匕首抵住男子的腹部,匕首的锋刃已经刺破了他的肌肤,血液顺着匕首流淌出来。
"你怎么会还活着?"王辰问道,手上稍微加大了力气,匕首的锋刃更深了一些,刺破了他的皮肤。
鲜红的血液顺着腹部流淌而下,滴落在床单上面,苏商只觉得腹部传来刺痛感,疼痛感传来,使得他浑身都颤抖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一如那夜!
望着那张狰狞的面目,王辰心中发狠,对着苏商的腹部就是一顿猛捅,鲜血喷洒,溅射到王辰的脸上。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苏商疼的浑身打滚,他挣扎着,可惜他的四肢被牢牢困住,根本无法逃脱,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从他的腹部涌出。
"啊....”
王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骑在被褥上,手中的匕首还插在被褥中,王辰赶忙松开手。
一阵眩晕感从头顶传来,王辰缓了许久,这才恢复了过来。
此刻,满屋的鲜血已然不见,苏商也没了去向,只有床榻上被捅烂散落一地的被褥。
王辰揉了揉眉心,他已经明白,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良久后,王辰收好匕首,坐起身子,穿戴好衣服和靴子,颓然的坐在床头,劫后余生般的喘着粗气。
良久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冲出了屋子,朝着后院祠堂跑去。
祠堂里,那一座高大的木质雕花木门敞开着,王辰急忙走进去,只见里面的桌椅和蒲团依旧安稳摆放着,一切都与之前一模一样,只是桌案上的香烛早已被点燃,袅袅青烟弥漫着。
王辰冲到王采薇的牌位面前,望着案桌上上的那把短刀,王辰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竟是跌坐在地上,双腿发软,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一夜就这样过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祠堂内,王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若无其事的朝着外面走去。
秦家大院,王辰带着程咬金和程母从外面走了进来。
"辰弟,秦大哥今天不当班吗?"程咬金走到大厅门口,左右看了几眼,疑惑的问道。
“我问过二叔了,他今日得闲,不当班!”王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朝着院内走去。
院子内,秦琼的母亲宁夫人正在院中打理花草,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抬起头一看,顿时惊喜万分,急忙站起身来:"辰儿,快,快把礼品放下,秦琼,赶紧沏茶。"
"王兄来啦?"就在这时候,秦琼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主动上前接过那些礼品。
"秦大哥,瞧我带着谁来了!”王辰将礼品递了过去之后,指着程咬金和程母笑呵呵的说道。
"咬金兄,伯母,快请进!"秦琼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急忙招呼程咬金和程母坐下,脸上挂满了笑容。
宁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望着程咬金和程母,神色激动,几步上前,抓着程母的手,眼眶中含着泪水:"你来啦?我们都好久没见了,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啊,是不是咬金不孝顺,害你操心了,你这些年究竟去哪了?"
秦琼这时候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心中叹息一声,但还是上前劝慰着宁夫人:"娘,进去说吧!"
"嗯!"宁夫人点点头,拉着程母的手往屋内走去,边走还边说道:"秦琼,你快去沏茶!"
"是!"秦琼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堂内。
宁夫人拉着程母进入到堂内之后,将程母安排到一张凳子上,而自己则坐在了程母的旁边,关切的询问着这段时间程母的经历。
秦琼端来了茶水,程母也没有推辞,接过茶水喝了起来。
王辰见状,将程咬金推进堂内,便站在堂外,眼观鼻鼻观心,选择不打扰这两家的相认叙旧。
堂内,程咬金被王辰推的踉踉跄跄的进入到大厅里,站在一旁,望着程母和宁夫人相谈甚欢的模样,程咬金的眼睛也忍不住泛红了起来。
程母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开心了,这种由衷的笑容在她脸上真的很少见到,身为程母的儿子,程咬金心中也是万般感叹。
宁夫人这才注意到程咬金的存在,转头看向程咬金,见到他的神色,心里一怔,心中一酸,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急忙擦拭掉。
"伯母,你别哭啊。"宁夫人的这个举动顿时让程咬金更加愧疚了。
“臭小子也长这么大个了,小时候你可淘了,总是惹是生非,一点都不让你娘省心,现在终于长大了,你娘也熬出头了!"宁夫人强挤出一抹微笑说道,只不过话音依旧更咽。
程母闻言也是感叹万分,当初她为了生下程咬金,可以说吃尽了苦头,后面一个人带着程咬金讨生活,其中的心酸更是难以言喻,历经万般辛苦,总算是把他从孩子般大拉扯到了这么高这么壮的成年人了。
宁夫人见状也不敢继续说了,只是一边流着泪一边笑,她心疼程母。
秦琼看到这一幕,眼圈也红了。
"伯母,这可是值得庆祝的事,我这次还在醉仙楼定了菜,一会就有人送过来,待会伯母们可要尝尝啊!"王辰这时候也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说道。
"好啊,王公子,多亏有王公子,我们王家才得以相认啊!"宁夫人闻言急忙擦干眼角的泪水,露出灿烂的微笑。
王辰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伯母您客气了,这些都是小事,等菜来齐了,大家一边吃一边说吧!"
“王兄,我们两家相认,怎么能让你如此破费!”秦琼闻言急忙说道,一脸不好意思。
"秦大哥,我们可是兄弟啊,你就不用和我这么客气了,况且我身为两位哥哥的弟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王辰哈哈一笑说道。
"对,对,辰弟说的没错,不过辰弟,你定酒了吗?”程咬金也是急忙说道。
"......”
程母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程咬金,,程咬金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了。
"定了,定了,一会小二给会送过来,酒管够!"王辰闻言连忙点头。
"好。那待会王兄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秦琼笑道。
“......”
我花的银子,我自己不知道多喝几杯啊!王辰在心中腹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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