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秦朗在石敢和张行的护送下,他们冒雨前来长沙的,秦朗是县尊,本可以住免费的驿站,只是他没有带随从,选择了将自己的安全交给醴陵土生土长的莫空负责,与众人一起住到了客栈。
午饭后,秦勉进了县尊的客房,他要将近日的行动汇报给县尊,张行,石敢进了莫空的客房,他们同样要汇报家里的情况。
首先汇报的是张行,“老大,第一,马上要秋收了,你没在家,叔父,徐农二人作主事先和众多的乡邻打过招呼了,到时要雇请他们出工出力,徐农已安排人手在收割红薯,产量还不错,还有徐农找到了你说的哪种家猪,辣椒了;第二,聚义山庄的建筑图纸已出来了,家父的意思是先请你看下,看看有没有要改动的地方,秋收后好开工,吴恩已安排人手日夜不停的在烧制红砖,听陈新的意思,你所说的哪种水泥也研制成功,而且制作的成本很低;第三,秋收时,几个矿都会停产三五天,金矿也一样,都要回来帮家里收割粮草的,最后听说陈新出了很多新的产品,但这小子对兄弟们都保着密呢,说是需要等你回去之后才能公开出来。”
“不错,都做得很好,我们也很快会回去的,太守是朝庭大员,除县尊外我等还不一定能见到的,”莫空回了句。
待张行说完,大个子才开口,“老大,外公送来了一把大刀,二支长枪,哪可是宝贝呵,叔父拿着长枪可是枪不离手的。”
莫空取笑了一句,“你小子也是眼红吧。”
大个子讪讪的笑着,“我还是喜欢刀,这种宝刀在手,战力仿佛都提高了几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头,对了,大刀重六十六斤,长枪有一把重五十六斤,另一把重五十二斤。”
看得出,大个子是真心喜欢大刀,只是没有莫空的发话,他不敢开口讨要。
三个人正在说笑间,秦勉进来告知秦朗召见。
他这才施施然的起身进了秦朗的房间,嬉笑着的拱手,“县尊,有何指教。”
秦朗没好气的指了张凳子,“小子,坐吧,让你来一次郡城,想不到,你岂然能结识张机和黄忠,特别是张机,他可是我们南阳郡的名士。”
“县尊,小子与他俩投缘呗,有道是,无缘话不投机半句多,有缘则是千里来相会。”
“你是醴陵土生土长的人,本县之前想让你去县尉府当差,谁知你还看不上这差事,听秦勉说,你还懂岐黄之术,而且文笔还不错,上过学堂吗。”
莫空瞎扯了句,“年少时,跟着上过三年私塾,只是后来无力缴学费,也就停了。”
“现在你在外面的交往多了,也该取个表字,有机会带你见见太守吧,还有我在襄阳有一个至交叫蔡申,他是荆北士族蔡家的嫡系成员之一,我收到他的来信,秋收后他会来长沙郡办事,办完事后将专程来醴陵看望本县,到时,你负责招待及安保工作吧。”
见太守,莫空提不起很大的兴趣,此时他和孙坚在地位上的差别是天与地之别,但能近距离的接触蔡家的嫡系成员,他倒有些兴奋和期待,“好呵,县尊,小子别的没有,就是有几个银子和一身力气,俺可以保证你的至友在醴陵高兴而来,尽兴而归,而且毫发不损。”
秦朗望着他,有些发笑,这年头,普通人能见到太守,谁不兴奋呢,他与醴陵县尉有些不和,本想将莫空安排到县尉府,这小子武功高强,算是个钉子人,谁知对面的这家伙岂然直接无视,根本没反应。
他也懒得点破,“行,蔡兄的事容秋收之后再说,这次,太守召见本县之后,我们一起回醴再说吧。”
“太守是个念旧之人,他和县尊的叔父都是悍猛的铁血将军,估计被他召见后,对县尊会另眼相看的,”莫空随意的回了句。
秦朗听得有些发楞,“太守上任以来,一直经略军事,极少参与地方事务,还有我叔父一直在荆北为官,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事迹的。”
“二位郡守大人都是克平黄巾乱匪有功之人,之后孙郡守又为朝庭克平过无数次乱匪,已是功勋累累,这次在桂阳,茶陵平匪之后,估计能被朝庭马上封侯了,而县尊的叔父是征讨黄巾军被战死沙场的,他是朝庭在黄巾之乱中战死沙场最高级别的官员,所以他二位的事迹嘛,小子倒也能说个一二的。”
“你小子这是不说实话了,虽然看上去争强好勇,但也是个明白人,行了,不再和你多说,估计太守很快就会召见了,之前,孙贲派人来通知过了,初次拜见,人去多了不好,你叫哪个大个子护送我过去。”
秦朗整理一番之后,在石敢的护送下,前往军营拜见太守,而莫空又迎来了黄忠的相陪。
黄忠自从哪天从张家寨出来,一直保持着兴奋的劲头,除了当值有公务在身,他就是不停的跑,要回家观察夫人的精神状况,还要去张家寨看儿子,短短二日的时间,他的夫人和儿子都明显有好转,只有有闲就跑莫空这聚会,虽然他强烈要求做东,却是没达成心愿,秦勉和莫空每人请了一顿,今日秦朗过来,也不可能让他做东,之前为了儿子和夫人,他将积蓄花费一空,现在儿子和夫人明显在好转,却是有钱无处花,没把银子花出去,心里是痒痒的,回家还得挨夫人的骂。
黄忠无奈,只好策马上街,买了一大堆零食及二壶酒,带到客栈,进门就招呼着秦勉,莫空及张行。
“莫空,秦先生,你们县尊过来,我找不到机会做东,今日将就些,就弄了点特产小吃,下次有机会来长沙,一定让俺这个当大哥的做一回东,怎么样,二位老弟。”
莫空笑说一句,“黄大哥,机会多得很,我准备在郡城开一家酒楼,名字就叫聚义酒楼,以后还得请大哥多关照呢。“
“要得,黄某之前,被妻儿拖累,落魄不堪,今日承蒙小哥解救,以后自有精力来照看你的酒楼。”
“黄大哥,你也可以来醴陵,你对我们县尊同样也是熟悉的嘛,”秦勉插了句。
“哪是一定,我要带小儿来拜望二位,没有二位,他的康复无期呵。”
他们在客栈悠闲自在的喝着小酒,吃着点心,秦朗在军营就没那么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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